邵合二十四年,九月五日,酉时二刻。
天选营食堂,二楼包间。
信奉“小赌怡情,大赌养家”的钱串子,亦被这群新兵蛋子的赌局震惊了。
军中配发的练皮丹,那可是一等品,光成本价就值纹银百两!
“倘若拿去黑市上贩卖……”想到此处,视财如命的钱串子赶紧掐掉了这个念头,贪财归贪财,但他知道底线在哪里——倒卖军资是死罪!
“但即便卖回去给军需处,也是两千九百两呀!赌两千九百两?老子一年都赚不到这个数啊!”
如是想着的钱串子,思考着要如何教训这群胆敢拿自己一年半工资豪赌的混球们。
看着钱串子阴沉的脸色,李博瀚心中一惊,知道有麻烦了,赶紧给出了一个不容钱串子拒绝的理由:
“当然不能白白有劳教官作证,无论谁输谁赢,都抽出赌资的一成,三枚练皮丹,作为教官公证的费用。”
狗腿子闻言,心中大骂李博瀚卑鄙,竟拿他的练皮丹贿赂教官!
在狗腿子眼中,他的练皮丹是他的,李博瀚的练皮丹也是他的,结果现在李博瀚这混球,居然拿出了三粒来孝敬教官!
奈何李博瀚话已出口,如果不想尝试尝试溶血期教官的血咒的话,这时也只能闭口不言了。
与狗腿子心中愤懑截然相反,钱串子闻言,心中那是乐开了花,脸色瞬间由阴转晴,迅速掏出有记录影像功能的血符,记下了新兵们的赌约,着重记下了一成公证费的承诺。
从包厢离开的狗腿子、狗鼻子,均是心中布满阴霾。
狗腿子是愤恨李博瀚拿出了三粒练皮丹给教官,等于减少了他获胜后的收益。
而狗鼻子却是心惊肉跳:“他不惜付出三粒练皮丹的代价,都要促使赌局成立,其中必有阴谋呀!但陷阱到底在哪儿?”
阴沉着脸离去的狗鼻子,怎么也想不明白。
陷阱在哪儿呢?
狗鼻子看不出来,乐呵呵抿着美酒的某无良教官,却是心知肚明:
“人家一天两顿饭,吃下去五颗练皮丹的药量,三天吃下去的是你们半个月的药量,足够将体能三提高至体能四。”
“体能四虽然也是废材属性,但也足够支撑他跑完五公里了。”
“他速度本就是超出常人的六点五,体能短板再补上后,你们拿什么和他比?”
“这还没算某人随时能爆发出练皮一层水准的速度十三呢!”
所以钱串子心里明白,那三粒练皮丹的公证费,就是李博瀚孝敬他的。
虽说一门高等武学的价值,远超三粒练皮丹,但武学是军方的,金钱是自己的,有什么比白赚两月工资更令人愉快的事儿么?
钱串子已经在思考着,什么时候再找机会教李博瀚一门高等武学了。
但钱串子的没能乐呵多久,就听到了这样一句评价:
“你这样做,真的好么?”
钱串子闻言,迅速将那记录了赌约的血符塞入自己怀中,同时用可怜兮兮的声音说到:“我都穷到卖血维生了,你怎么就体会不到同僚的艰难困苦呢?”
书呆子闻言,一脸无语,心道:“你溶血二层,一天随便能写个百八十张血符,算毛线的卖血维生啊!而且你那能记录影像的血符,明明是能重复使用的!”
书呆子那无语的表情,却让钱串子误会了,用忐忑的语气问到:“元思、元武,那货不会是你弟吧?”
“我不认识那货!我也没有弟弟!”书呆子发现自己真的很容易被这除了赚钱,其他啥时候都不精明的同僚激怒。
“我的意思是,表面废材的李博瀚,越幸运、越优秀,就会越不合群,你真打算让他一月之后,一打三十么?”
收拾了心情的书呆子,向着钱串子解释到,他俩心里都清楚,废材李博瀚一次又一次的蹂躏天才们的脸蛋,对李博瀚人际关系的建立是很不利的。
军队,可不是发扬个人英雄主义的地方!
就如军中大比,从来都是以排为单位对阵。
一打三十?大比机制运行三百年来,从来没人狂妄到敢如此做!
因而,倘若李博瀚组不到队友,大比就不可能有获胜的希望。
钱串子闻言,发现书呆子不是来指责自己大赚不义之财后,将注意力转回杯中美酒,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回到:“路是自己选的,一打三十,与我何干?”
书呆子闻言,再次羞与为伍,拂袖而去,却听身后钱串子淡淡解释到:“他已击穿了测力靶,饮食过程又能摄入足够的药量,名次本就不重要,有时候,挫折也是一种教育。”
书呆子闻言,脚步微顿,首次发现自己这名同僚,脑子里除了赚钱,居然还有些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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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一打三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