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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鲁智深试探一行人,武二郎孟州城杀人![1/2页]

北宋第一臣 四海翻腾云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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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露帝姬赵月寒急的起身,看着依旧低头安心吃饭的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愤怒呵斥道:
      “尔等怎不去助那猎户少年?”
      紫金宝蟾笑道:
      “我这黑矮子最是怕死,你休要说我,往日给我钱财便替人办事,如今给钱也不济事。”
      寒露帝姬赵月寒又看向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呵斥道:“你怎地不去?”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低头不紧不慢道:
      “即有人出手,何须本公子再累出一身臭汗,这荒山野岭,已然三日不曾洗澡,休要再提。”
      寒露帝姬赵月寒又看向李牧之呵斥道:“你怎地不去?”
      李牧之早已吃醋,猛地拍着桌子喝骂道:
      “你这贱人既然心有所属,怎地如此放荡?当真恬不知耻!”
      侍女含香立刻骂道:“你这虚伪小人,竟然敢与我家公子这般说话?”
      寒露帝姬赵月寒还当是李牧之猜到了她早已心有所属,那便是那日写了三首诗的李牧之,脸上一红,却不敢辩驳,李牧之却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女人,两个人至此还不知晓。
      寒露帝姬拔出腰间佩剑向外冲去:“他们不去,咱们去助那公子!”
      李牧之气的管也不管,寒露帝姬赵月寒与侍女含香刚冲杀出,就见那猎户少年提着人头而来,走到那老夫妇之前,往地上一扔,豪气道:
      “那伙歹人全伙都被在下杀的干净,两位老人家自此不须担心歹人报复了。”
      那老人家与女人听了感激非常,立时下跪对着那猎户少年磕头如捣蒜:
      “多谢壮士出手相助,就此断了祸根,当真是便是重生父母,再长爷娘,请受小老儿全家一拜!”
      猎户少年立时把那老夫妇一家搀扶起来:
      “好汉该是如此,路见不平该当拔刀相助,此事休要再提!”
      老夫妇一家仍旧争相款待,寒露帝姬赵月寒已然对猎户少年颇有好感,只恨不是写了诗词之人,李牧之只是一旁怒而看着,恨不能当着外人面皮痛骂。
      待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等人吃好喝好,换算了酒饭钱,那老儿却不敢要,说了几番之后,这才收了酒饭钱,一行人出了庄园,老夫妇一家这就料理那伙强人后事。
      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寒露帝姬赵月寒、侍女含香争相上了马,要向前行,寒露帝姬赵月寒心中虽然颇为欣赏那猎户少年,但是免不得少女羞涩,难以启齿,侍女含香想要说只怕那猎户少年拒绝,伤了面皮,便也没有开口。
      可那猎户少年却主动走上前,看着一行人中为首之人李牧之道:
      “敢问尔等去哪里?这一路上山村野店,多有剪径的强人,何不一同上路,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李牧之自然一脸厌恶,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未曾说话,寒露帝姬赵月寒却欢喜道:
      “我们主仆二人要去山东济州,却才听公子说也要去山东济州,不妨一同而去。”
      侍女含香附和道:
      “最好,最好,有了公子这等真好汉一路照应,一来少走冤枉路,二来公子好身手,遇到强人也能保护我们不是,三来也可叫个朋友。”
      那猎户少年点头道:“在下正有此意,一路同去,如此最好,只怕各位不悦。”
      说罢又看向李牧之寻求意见:“不知这位公子以为如何?”
      李牧之白了那猎户少年一眼便骑马向前行了,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亦跟着李牧之走了,寒露帝姬赵月寒与侍女含香倒是与那猎户少年打的火热一路相伴而行,说说笑笑,好不快活,气的李牧之好不火大,心中想着待待到了客栈住下,好生教训一番这个骚蹄子!当着他的面竟敢撩拨别的汉子,胆忒大!
      一路而行,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寒露帝姬赵月寒、侍女含香这才省得原来这猎户少年叫做秦艳杰,乃是山东济州人氏,说是山东闻名的好男子。
      看看天色将晚,李牧之一行人骑马骑得屁股疼,肚又饥,正是慌不择路,望山僻小径只顾走。
      约莫黄昏时分,烟迷远水,雾锁深山,星月微明,不分丛莽。
      正走之间,不到天尽头,须到地尽处。
      看看走到鸭嘴滩头,只一望时,都是满目芦花,茫茫烟水,乃是一个巨大水泊,望不到尽头,忽的看到有一胖大和尚露出上半身的花绣,坐在水泊边仰天唱道:
      “宋,风光如何,见权贵的豪奢,律法严苛百姓奔波。
      义,遑论取舍,那出手的一刻,心中畅快便算值得。
      见多了冷眼看客却道不平事太多。
      都沉默,从不曾挺身过却有胆作伥恶,万马齐喑一声大喝。
      扫尽眼前不平何人阻我,平生看不得良善泪眼婆娑。
      三拳仗义惹大祸,削发伴青灯古佛,清规戒律多??拢?蕹隽耸裁矗
      仗势者强取豪夺,无辜者受难折磨,野猪林内定风波,救出一命活。
      贪官、污吏可称卑鄙龌龊,良民、百姓算得水深火热。
      佛门闭目合十修不成正果,洒家禅杖打去红尘分清浊。
      听潮声恍惚看人世破,此生原来蹈覆辙。
      潮起落南征北战厮杀又改变了什么,兄弟怀恨抱憾病卧。
      可权奸酒席前谈笑自若,这是替天行道的八百水泊!
      灵牌道道赴阎罗,血泪滴滴染干戈。
      昔日讨伐丘中貉,今皆奉上座。
      昏王笔墨绘山河,奸臣言语助堕落。
      腐烂的大宋王国,忠它作什么。
      昏王、庸主才是罪魁误国。
      贼寇、忠臣自欺心安理得。
      绿林行侠仗义时多么快活,好过朝堂包装的杀人放火。
      扬善之人心中有佛,金刚怒目惩恶伏魔。
      平生不曾修善果,只知杀人与放火,今日断金绳玉锁,方知我是我。
      随潮归去寻不得,满空飞玉终看破,大地作金何难得,证菩提正果。
      看我、知我、学我坦荡磊落,需做、敢做、当做锄强扶弱。
      斧钺汤镬当前亦赴汤蹈火,人有真修心无邪念自降魔。”
      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寒露帝姬赵月寒、侍女含香一时间听得痴了,紫金宝蟾与秦艳杰似乎已然猜到了那胖大和尚究竟是谁,只是未曾说了出来,怕惊吓到了寒露帝姬赵月寒。
      秦艳杰忽的提醒道:
      “各位切莫迁延,我等还是早些赶路,先去了孟州地界才是,要不然今夜非要露宿荒野不成。”
      寒露帝姬赵月寒附和道:“公子说的是,我等且先走吧。”
      李牧之一行人便又围绕着水泊往前走去,忽的看到水泊边有一林子,转入林子里看时,却是一个村酒店,半夜里起来?酒,破壁缝透出灯光。
      李牧之下了马叫开门时,见个老丈,纳头便拜:
      “我等乃是汴京贩枣子的客人,不知老店家可能招待?”
      老店家道:“自然能招待,只是远近无人,故而关门早些了,各位客官请里面坐。”
      一行人下马进了酒肆,老店家切了五盘熟牛肉,烫了三壶酒,又准备了饭菜,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等人围着一桌坐下来吃了起来。
      忽的,听得门口又有脚步声传来,李牧之等人回头一看,竟然是刚才在水泊旁吟唱歌号的胖大和尚,穿的皂直裰背穿双袖,青圆绦斜绾双头。鞘内戒刀,藏春冰三尺,肩头禅杖,横铁蟒一条,鹭鹚腿紧系脚?,蜘蛛肚牢拴衣钵。嘴缝边攒千条断头铁线,胸脯上露一带盖胆寒毛,生成食肉餐鱼脸,不是看经念佛人。
      秦艳杰立刻低声提醒道:
      “这胖大和尚看着不是面善之人,我等须小心。”
      却听得那胖大和尚喝了一句定场诗:
      “一腔热血冲云霄,浑身是胆比英豪。
      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智深未到!”
      老店家赶紧上前相迎:“恭迎大法师,大法师莫不是也来吃饭?”
      那胖大和尚大踏步走了进来,扫了一眼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寒露帝姬赵月寒、侍女含香、秦艳杰几人,坐到了李牧之身后的位置上,豪迈道:
      “洒家从水泊梁山而来,一路走的腹中饥饿,快把好饭菜上来。”
      老店家为难道:
      “大法师,小老儿这酒肆却没有斋饭,只有些点心,不知可合大法师心意否?”
      那胖大和尚看着李牧之那桌上摆满了酒肉,顿时口水流了出来:
      “洒家也要吃这酒肉,你只把好酒好肉来上,少不了你的酒钱。”
      老店家也不敢多说,这就去给胖大和尚置办酒菜去了。
      李牧之等人依旧低头吃饭,那胖大和尚却突然一把搂住了李牧之道:
      “这少年,洒家看你十分欢喜,洒家又是一个人,何不妨一起吃酒耍笑一番,酒菜钱洒家自替你们算了,免得你们人多,洒家一个人少,倒显得寂寥。”
      李牧之赶紧请道:
      “在下亦是这般想法,看到法师这等雄壮,早有仰慕之心,且快一同坐下吃酒,酒菜钱兄弟付了便是。”
      “哈哈哈哈!到底是在山东地界,都是豪爽的汉子,那洒家便不客气了。”
      那胖大和尚便挤了进来,李牧之与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立刻给胖大和尚倒了一满杯的酒:
      “适才听大法师水泊边吟唱那词曲,好生悲戚,惹得我等心中感慨万千,承蒙不弃,请痛饮此杯。”
      那胖大和尚想也不想便接过喝下了:
      “好说,好说,洒家既然与你们相遇,便是我等缘分,且一同吃酒,哈哈哈哈!”
      李牧之众人同敬了那胖大和尚一杯,又与众人喝起了起来,寒露帝姬赵月寒与侍女含香、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见这胖大和尚洒脱非常,端的豪迈,许久不曾见过这等好汉,故而也亲近起来,一时间打成一片,欢声笑语不断。
      待众人吃了一时,胖大和尚看着李牧之等人询问道:“你们哪里来的?”
      李牧之谎称道:“我等乃是汴京贩枣子的客商,这就去山东济州,不知大法师法号是什么?”
      那胖大和尚道:“洒家姓鲁,名达,法号智胜,从梁山泊来的。”
      鲁智深此言一出,尽皆默然,寒露帝姬赵月寒却好奇道:
      “你那山上宋头领不劫来往客人,又不杀害人性命,只是替天行道可是如此?”
      鲁智深道:“宋头领专以忠义为主,不害良民,只怪滥官污吏。”
      寒露帝姬赵月寒点头道:
      “我也曾人听得说,宋江这伙端的仁义,只是救贫济老,是真好汉,在下仰慕多时,只恨无缘得见梁山好汉,不想今日遇到智深大哥。”
      鲁智深却看了一眼寒露帝姬赵月寒道:
      “只恨你是个女儿身,要不然洒家看你这般俊美,该是玉雕琢的公子,也要与你拜为兄弟。”
      寒露帝姬赵月寒脸上一红:
      “鲁智深大哥休要胡说,在下只不过长得像个女子,实乃好汉子。”
      秦艳杰却看向寒露帝姬赵月寒疑惑道:“苏兄当真是女儿身?”
      李牧之与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立刻打断道:
      “苏公子自然是男儿身,想来是鲁智深大哥看错了眼。”
      鲁智深见这伙人不知藏着什么勾当,既然都这般说,也就不再拿寒露帝姬赵月寒取笑,看向李牧之神秘道:
      “你这汉子叫个什么?”
      李牧之拱手尊敬道:
      “兄弟唤作李牧,这位是钱不凡公子,那矮子叫个白玉蟾。”
      “李牧?”
      鲁智深疑惑道:
      “曾听闻汴京有个好汉唤作李牧之的少年,你既然是从汴京来,又与此人名字相仿,敢问识得此人?”
      李牧之疑惑道:
      “敢问鲁大哥也知道李牧之之名?”
      鲁智深笑道:
      “正是如此,汴京第一等好汉李牧之之名天下谁个不知,我只见今日也有人说李牧之好,明日也有人说李牧之好,可惜洒家不曾相会,众人说他的名字,聒的洒家耳朵也聋了,想必其人是个真男子,以致天下闻名,前番在梁山泊时,洒家有心要去汴京和他厮会,及至洒家下了梁山泊去汴京时,又听得此人不在汴京,以此无缘不得相见。”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纷纷看向李牧之,李牧之却给鲁智深倒酒道:
      “我也曾听得这好汉威名,只是未曾见过罢了。”
      鲁智深看着李牧之眯着眼睛疑惑道:
      “你却才说尔等是贩枣子的客商?”
      李牧之点头道:“正是如此。”
      鲁智深却盯着李牧之摇头不悦道:
      “你汉子好不爽利。”
      李牧之疑道:“在下如何不爽利?”
      鲁智深一把搂住李牧之耳语道:
      “你是官府的公人,待要瞒谁?”
      李牧之吃了一惊,低声疑惑道:
      “鲁大哥如何看出?”
      鲁智深盯着李牧之的官靴小声道:
      “你虽然包的严实,却露出了尾巴,衣服是寻常公子打扮,可你这靴子却是官靴,洒家曾在跟随大种经略相公处当了武官,又去了东京大相国寺当了看菜园子的和尚,你这官靴乃是金丝雁翎靴,该是皇城司之人吧?”
      李牧之满脸惭愧,只怕暴露了身份,但眼前好汉不是别人,乃是梁山泊第一等好汉鲁智深,这个莽和尚怎地是梁山泊第一好汉?只因鲁智深此人做事全由性子来,但凡出手,不为自己,只为他人,故而乃是梁山泊第一等好汉,李牧之早已仰慕已久,此番见到,便说了谎话,实在惭愧难当,便如实道:
      “只是哥哥乃是梁山泊的好汉,该是憎恨官府之人,故而不敢明说,还请哥哥不要见怪。”
      鲁智深却摆手低声笑道:
      “你把洒家当了什么人?洒家不恨官,只恨坏人、恶人、奸人,你既然是皇城司之主李牧之,洒家亦仰慕许久,只恨无缘得见,今日一见好生欢喜。”
      李牧之又吃了一惊:“哥哥怎地看出我就是皇城司之主李牧之的?”
      鲁智深拍着滚圆浮肚皮耻笑道:
      “原来你果个是皇城司使李牧之?”
      李牧之忽的反应过来:
      “哥哥也不是爽利之人,竟然诈我!”
      鲁智深摇头讪笑道:
      “兄弟休怪,洒家早就在外面见你仪表非俗,举止潇洒,眼神如雄鹰,身形似虎狼,绝非凡人,洒家这才进来试看你究竟是谁?不曾想还真让洒家诈了出来,并非洒家不爽利,只是你先欺瞒洒家,洒家诈你也是应当,一报还一报,哈哈哈哈!”
      李牧之担忧道:
      “哥哥却不敢告知旁人,我为剿灭强人而来,还请哥哥守口如瓶,便是山中兄弟亦不可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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