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
察觉到周询的杀意，村长赶紧加快语速：“但是之后不知道哪一代开始，想要金盆洗手当个好人，但他们每一天每一天都睡不好觉。那时候刚好有一个道士来了。”
“他说只要在村里找一个最善良的人当祭品，用他的手骨来镇压这些东西上的亡灵，就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那时被选中的就是你的祖先。后，后来村子安定了下来，就开始和别的村子往来，村里也多了很多人……”
周询看着他：“他们所有人都知道？”
“都知道，这是每一家都会传下来的……除了你们。”
周询安静了很久：“全村？”
“是……全村。”
村长说完后不敢看他，他觉得周询会生气，会做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但他万万没想到，周询笑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们所有人，都要靠我们一家的人才可以活，对吗？”
周询缓缓蹲下身，从下面抬头仰视着低着头不敢看他的村长：“既然这么多年了，回报呢？”
村长的身体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他想说回报是有的，他们会好好地对待周策的。
但是他说不出口，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周询的爷爷就是被他按着杀死的。
他当初也是这么承诺周询的父亲的，却没想到他还是没有做到。
是没有做到吗？村长开始恍惚，他好像又看到了周询的爷爷死在自己手下的样子。
他和周围的所有人一样，都伪善地说着，我们会好好照顾他们的，但内心的想法呢？
他不知道其余的人是怎么想的，但他想的却是：当然要照顾好他们，他们可是这个村子里仅有的好人了，他们要是死了，我们该怎么办呢？
村长忍不住抬头看着倒满了一车厢甚至已经让人无从下脚的尸体，这才突然意识到。
什么金盆洗手，什么好人，他们从骨子里就是坏的，到了现在不还是在杀人吗？
他们和从前到底有什么区别。
周询没有倾听他的心路历程的欲望，对他而言，哪怕是听了，也只会嘲讽。
他向四周扫了一眼，在一具尸体旁边看到了一张纸。
上面的好像有字，但是沾上了血，有些看不清了，他也不在意。
他控制着这张纸飘到村长面前，不太熟练地除去了上面大部分的血迹。
面向村长：“这样吧，我在上面写一些字，就当作是……保证书，你们要记住我，却永远不能提及我。”
在村长震颤的瞳孔中，他继续补充道：“我会一直看着你们的，记得，要对我的弟弟好一点，如果他面临着跟我一样的事情，死的就不止是这个车厢里的人了。”
用一旁的血开始在上面写字。
写到一半，像是想起了什么，周询抬起头看着紧盯着他沉默不语的村长说：“对了，那十二个东西既然放了我的骨头，那就跟你们没有关系了吧？它们就属于我了，至于你们，噩梦也好，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欲也罢，都是你们自找的。”
说完后，他也写好了。
周询把写着字的那一面展示给村长看，在他呆滞的目光中，伸手穿透了他的腹部。
“村长，走好，话就不用你来带了。看，到终点站了，他们会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的。”
纸条飘飘扬扬地下坠，飘到了一具瞪着眼的尸体上，那纸上赫然写着两行字：
“你们不该惹我的，我会永远停留在这里，帮你们看着你们的后代。”
“你们永远不能谈及我，也不能杀了我，这是你们所有人欠下的业债！”
第93章 36路公交车（十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