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天微亮时,顾祈安醒来了,一醒来不停地唤着“晏儿,晏儿我要去找晏儿…”,玉神医听见外面声响,立刻就出门,一出屋子就看到顾祈安被两个小侍往房间里面拦着,顾祈安自己脸色苍白,神情恍惚地,玉神医想起程元的交代,便也合力将人又拦进房间,玉神医让小侍出去将门关上,自己看着顾祈安。
玉神医年轻时也有孩子,只是缘分浅薄,自己妻主的家人看不起玉神医家世,逼着自己的妻主纳了小侍,自己也是心高气傲,不想共侍一妻,所以留下一封合离书信便走了,想着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跟着自己受苦,便留下了孩子,自己孤身一人出来,幸好遇上了他的师父,学了医术傍身,这才不至于穷困潦倒。
后来玉神医又收养了念一,他把对自己孩子的亏欠全部给了这个孩子,日子过的倒是有了盼头。再后来,顾祈安又来了,他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何况来时还怀着孕,更加让他心疼,顾祈安也聪慧,学东西也快。自打生了晏儿,身体一直不是很好,自己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就连晏儿那个小家伙自己都恨不得天天捧在手心里,外出治病时不管遇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是能买就买,俨然就是将晏儿看做了亲孙子!
如今孩子失踪,自己心里也着急地不行,可是也帮不上什么忙,看着好不容易拦住的顾祈安,玉神医心疼地让人靠在自己怀里,顾祈安坐在床边,藏在玉神医怀里哭的直发抖,玉神医一边抚摸着顾祈安的头发,一边无声地流着眼泪,嘴里却安慰道:“孩子别怕,有师父在,师父陪着你,你身体不好,阿元那孩子已经带人去找晏儿了,很快就会回来的,你要照顾好自己啊,不能让阿元分心,我相信咱们晏儿福大命大,肯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的。”
顾祈安却是怎么都不能平复下来,他想他还没有好好抱过晏儿,没有好好陪过晏儿,从前都是克制着自己的爱意,晏儿在自己跟前,连一天的父爱完整地享受过,自己就后悔地不行,更是难过的不行,他愧对晏儿,哭着哭着,顾祈安精疲力尽,又昏睡过去了,玉神医将人放好在床上,然后坐在床边拿来湿毛巾给人擦了擦脸,又吩咐厨房做点清淡的饮食备着,自己就坐在旁边陪着。
这边,程元听到顾祈安院子来人禀报说顾祈安醒了,心里猛然间缓了一口气下来,然后便出了书房,随即召集了所有能用的官府及王府的力量,按自己的计划一步步吩咐下去,自己则亲自驾着载有五千两黄金的马车赶往城外土地庙。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程元提早到了一刻钟,没一会儿就听见有人进来了,程元站在土地庙院子的中央,没一会儿就来了几个人将自己围住了,接着,为首的人就出来了。
黑夜里加上距离较远,程元一时没看清来人是谁,直到她开口说话,程元才感觉有些熟悉。
只听为首的绑匪阴恻恻地说:“哼,程大人,哦不,安王殿下,多年不见啊,老朋友别来无恙啊!”
程元一时没想起来这人是谁,只觉得声音有些熟悉,不过此时她也顾不上想了,她还没有见到晏儿,不能和她撕破脸皮,只能强压怒气,然后开口说道:“五千两黄金我已带来了,何时放人?”
那人却“哈哈”大笑两声,然后说:“安王殿下不要心急嘛,既来之,则安之,我们许久不见,怎么,您就这么稀罕顾祈安那贱侍的孩子,他那样的人,你们又分开这么多年,你就不怕你是替人养种?我这可是为了你好,也省的咱们的安王殿下落人口舌不是,安王殿下合该感谢我才是啊。”
突然,门外马车被人驾走了,周围几人也都放松了下来,纷纷发出讥讽的笑声,程元却一脸平静,听了为首之人的话,阴沉着嗓音咬着牙问道:“我问你孩子在哪?”
装着黄金的马车已经听不见声音了,为首之人这才往前走了两步,人一走出来程元就看清楚了,竟然是孙二娘,程元满是寒意地眼睛盯着孙二娘,说道:“竟然是你,当初就不该留着你这条狗命。”
孙二娘此时狞笑着,又往前走了几步停下来,程元身后的人仿佛得了什么指令,趁程元没有防备,拿着手里的木棒使了十足地力气直接偷袭打到程元小腿上,还有一人打到程元的背上,当即程元就喷了一口鲜血出来,整个人也屈了一条腿蹲在地上,孙二娘走近,然后满脸猥琐至极地笑着,一张嘴就是一股恶臭,弯着腰说道:“怎么,安王殿下如今这身子骨竟然这般不堪了吗?哎呦呦,怎么都吐血了,你说你要是死了,顾祈安可怎么办啊?”
程元听到顾祈安三个字猛然间抬起头,眼睛里迸发出凶狠的目光,孙二娘又凑近了程元耳朵淫笑着说:“那顾祈安我可是日思夜想了好久,那身段,那肤色,那手感,当年就让我欲罢不能,如今你说,他要是在我身下,哎呦呦,你死了,我会替你好好疼他的,对了,他儿子也是个有姿色的,这你说长大之后…”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程元此时恨不能一刀解决了她,只不过到现在还没见到晏儿,她依旧忍着,拳头握的死紧,眼睛就像染了血一样红,在月色的衬托下,看上去格外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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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寒症加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