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头去,继续往前走。
“大长老,”柳念禾叫停住了他,“弟子已去铁木林,满打满算已有三十六个时辰。”
李清远脚步停下,却没有回头,站在那里仅有一息时间,他便又迈步脚步,向前走:“我知晓了。”
他这满不在意的姿态惹得柳念禾刚刚生起的笑意骤然间全无,徒然多了些烦躁。
柳念禾将他的话当了真,拼了命的去完成,可回过头来,却发现他却一点儿没放在心上,如同心头起了意,随口一说罢了。
目视着李清远离去的背影,柳念禾只觉得心头更燥,手中的拳头不自觉的捏紧。
直至李清远消失在了落云路的尽头,只留下这路边的花草树木,柳念禾这才回过神来,才知自己在这里驻足已久,当她摊开手掌时,却发现掌心已经湿润。
原来是她捏拳捏的太紧,手间渐渐的渗出了汗水。
后面些时日,柳念禾再未去见过李清远,每日在临华居潜心修行。
春去秋来,日月更替,这五年里,柳念禾跟着薛兰修行,但修的却是藏书阁中的杀伐之道,未曾修行半分薛兰的法门。
“柳吟,你愿拜我为师吗?”这是薛兰问她的。
当时她垂着眸,不敢直视薛兰的目光。
薛兰教她甚多,她是想拜薛兰为师的,可若是拜了薛兰为师,系统便不在了。
所以这五年来,尽管她再不待见,再不喜李清远,也未曾拜其他长老为师。
她记得当时薛兰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发丝:“无妨,好好修行。”
后来薛兰便再也未提起过这件事了,柳念禾只觉得愈发愧疚薛兰了。
临华居外的梅花树在寒日里依旧挺拔,霜雪落到梅花上,像是为它置了一身新衣。
又是新的一年,柳念禾站在树下,看着这些梅花,忽的就想起了江临渊。
这五年以来,关于江临渊的消息是没有的,只是偶然间,她听说顾家出门在外历练的弟子又死了几个。
“柳吟。”耳边忽然传来道声音,拉回了柳念禾的思绪。
薛兰走到她近前:“明日便要去蜀中了,这仙武大会可有信心夺得头筹?”
这届仙武大会是由踏仙宗举办的,五年一次,为的就是来比比这仙门百家,谁家的小辈更强,更有仙资。
柳念禾笑了笑,这几年她变化甚大,特别是心性上,做事比之以往,沉稳谦卑了些:“薛长老高看我了,青年俊杰层出不穷,我能不落太清宫的名,便足矣了。”
“你这孩子,”薛兰笑了笑,“跟你一同入门的师兄弟可都是说要力压群雄,一个两个的自信肆意,何其洒脱,怎么到你这儿就跟个门中长辈一样,说个话都这么藏捏。”
柳念禾笑的含蓄。
薛兰只觉得柳念禾活的越发像那些断案老吏:“你还未有趁手的灵器,我这儿有件用不上的灵剑,你拿去用。”
只见薛兰右手掌心灵力浮现,凭空出现了一把黑色的长剑。
“剑名和光,蕴有剑灵,很是适合你。”
柳念禾的目光死死的放在了这柄名为‘和光的黑剑上,眼神炙热。
确实如薛兰所言,她学的是杀生大术,以前那些灵剑太过温和,又或是材料不行,被她用断了好几柄。
而这柄灵剑‘和光,剑长三尺七寸,通体乌黑,连剑鞘都没有。虽说这样貌跟个旮旯角落里找出来的废铁一样,可这剑中所蕴涵的灵力却是极其充沛,杀意也是更甚。
柳念禾接过‘和光,便能感受到一股杀意噬进她的心间,这是和光剑中的剑灵。
在柳念禾的全身,猛然泛起灵光,自心间而出。而她的杀意更甚,直接湮灭了剑灵,为她所用。
“看来这和光确实是适合你。”薛兰笑的欣慰,“这柄剑空置已久,毕竟我太清宫主杀伐的只有我师哥,我师哥坐下也无弟子。”
讲到这儿,薛兰察觉到柳念禾的神色泛起些异样,也不再多言:“明日启程,你先用用这剑吧。”
“弟子谢薛长老。”柳念禾将剑置于手心下,行礼道。
薛长老送了我把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