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这么回答的:“对,这也是我想说的,别忘了船上还有孩子,所以你们必须活着上船,帮我们砍断缆绳。”
陈了了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我也满不在乎地回看她,眼神没有丝毫闪躲,这事就这么定了。
也正是我这个决定,倒逼陈了了和李雪开始使出浑身解数,精密计划,才有了后来的手雷狂魔和弯刀女王。
缆绳一断,船在手雷的气浪推动下缓缓离岸,我和张登平这个时候才开始反应,手脚并用拼命把跳板拖上了甲板。
船依然没有动力,我还是没听到柴油发动机启动的声音,船头离岸仅仅一米左右,手雷一炸完,活尸们又重新涌上来,跑在前面的有些脚下踩空掉进江里,有三只却跨上了甲板。
张登平也打光了子弹,没来得及换弹夹,只好把枪横过来,硬顶上去,压住一只活尸的脖子,拼命往船下推。我这边也三步并作两步,正好助跑,飞起一脚,把一只前脚刚踩上甲板还没站稳的活尸踹下江去,反手拿枪托去砸另外一只的头,但我一只胳膊有骨裂伤,力气不够,不但砸偏了,还被它扑到在地。
枪也被甩飞了,我只能用肘子死死抵住它的胸口,不让它咬到我,一只膝盖在它的肚子上乱顶。
一旦变成体力的比拼,我们就只剩下苟延残喘的挣扎,还好李雪和陈了了飞奔过来,锋利的尼泊尔弯刀在月光下闪着寒芒,犹如流星划过夜空,咔咔两声轻响,两颗活尸头飞了出去,在甲板上骨碌碌乱滚。
我从无头活尸瘫软的躯干下钻出来,惊魂未定地看着码头,那是黑压压数以千计的大阵仗,正朝我们潮水般压过来。
我感觉腿肚子在抖,要在以前,我二话不说跳江,靠我六岁徒手泅渡长江的水性,先跑路再说,可是这次不同,船上几十个孩子,我们是他们最后的屏障。
可这屏障不过是巨浪前的泡沫,除了被吞没,并无卵用。
柴油机的声音终于响了,那声音大得就像要爆炸了一样,绝对是全油门满负荷运转的状态。船在一瞬间像是被惊醒的巨人,抖动着向江心退去。
船头和码头距离越来越远,活尸已经无法跳上甲板,只见它们像下饺子一样,后面的挤着前面的,纷纷往江里栽,扑通之声不绝于耳,一时间水里漂着全是密密麻麻载沉载浮的人头。
这艘内河客轮终于全速退到了江心,我们暂时安全了。
但现在还不是喘气的时候,我飞奔到驾驶舱,小绵羊,不,应该叫她的名字,夏敏洋正在疯狂地打舵轮,想要让船在江心转圈圈而不是撞向对岸。
我赶紧上去接过舵轮,把车钟推到前进一,因为是晚上,江面能见度很低,不敢开太快,开船不像开车,开车一脚刹车就能刹住,开船你想刹车,那得预判,还得提前用发动机反推。
但是我把车钟推到前进一,发动机依然在倒车,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之前发动机的启动延误了,差点让我们全军覆没,轮机舱里肯定有事发生,现在居然连车钟指令都不响应了,以张三丰的作风,要不是遇到了天大的事,不会在生死存亡的关头如此不靠谱。
我赶紧把舵轮交给夏敏洋,嘱咐她稳住,先让船保持在江心打转的状态,然后招呼张登平和陈了了、李雪,四个人急匆匆地往轮机舱赶去。
第149章 圆月弯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