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一声怒吼，响彻天地！陆羽抱着怀中的老者，眼泪不断的落下，他就如同一个少年，狂发飞舞，眼眸中尽是不可置信！
他不相信！
他不相信！
“为什么！为什么……”陆羽对天狂啸，眼泪不断的涌出，漫天的黑色，不断的从他周身涌出，瞬间覆盖住了整个天地！
绝望的气息弥漫而出。
陆羽的身躯不断的颤抖，泪水滴落在天地间，他望着自己怀中的老者，仰天长啸，头发披散，在风中不断的狂舞着，俊美的脸庞上尽是痛苦和眼泪。
天地轰动，大地震荡。
眼前的老者，静静的躺在了他的面前。
“师父，师父……”陆羽不断的叫着，想要将他唤醒。
只是他不知道，季青天出手的瞬间，便已经注定了这个结果。
陆羽的双眸通红，在那黑暗的天地间，他的眼前，渐渐浮现了那一剑。
在那黑暗的血色天地间，他将长剑对准了季青天，他胜了一招，望着身前深受重伤的季青天，那一剑，终究还是没有斩下，他那无尽的怒意与杀意中，也难以湮灭曾经这老者对于自己的照顾，受伤了是他从那丹阁中给他丹药，闯祸了是他亲自出手庇护，害怕了也是他在自己的身旁……
如师如父。
那一剑，如何斩得下去。
但那一剑，可以斩灭过去的因果。
若非他，自己可能已经死去，在那荒野中被凶兽吃掉，若非他，自己也不可能成长到这一步，若非他，自己也许早就不存在这世间。
这一剑，他便还了他。
他在那无尽的杀戮之中，恢复了一丝冷静。
他转过神，却看到了沾满鲜血的贤门一脉，看到近乎毁灭的青御门，看道那山峰崩塌，大地崩裂，尸横遍野的天地。
最后看着那曾经熟悉无比的同门师兄弟，他们都在那大地中静静的躺着，鲜血覆盖了他们的一切，无论男女，无论辈分，此刻都安静的躺在了那大地中，那山峰中，那建筑中，尸横遍野。
他看到了自己手中的长剑。
那里滴着鲜血。
一滴滴的往下滑落。
这一刻，他心中似乎有什么爆开了。
最后，他将目光看向了贤门一脉，那里有三具尸首。
一具他深爱的女人，一具小师妹，一具……自己儿子的。
“是为师亏欠了你。”身后，传来了那老者虚弱的声音，充满了悔恨，也可带着无尽的责备：“可你，不应该这样的。”
“……”
他看着漫天的鲜血，连呼吸都是一片血腥，这一刻，他感觉气息絮乱无比。
“你走吧，你不再欠我什么……为师，也不欠你什么。”
身后的老者，充满了无尽的悲意。
他离去了，带走了三具尸首。
可是他知道，那一刻，他可以斩杀自己，因为那时候的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力量，只剩下最后残存的力量，若是他出手，必然能够斩灭自己……而自己，也没有办法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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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4章 岁月惘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