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至于咽不咽的下。
薛映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喉间滚动,发出轻微的吞咽声,垂下的眉眼一片阴翳。
薛映这次很低调,身边只带了一位手下。
是他父亲从八岁就派到他身边的,要价不菲,据说以前做过雇佣兵团的头。
这名手下叫刑默,刑默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笑问:“少爷,有那么稀罕吗?”
“你不好这口当然不懂。”薛映模样周正,话却猥琐下流:“这种看着高不可攀的,到了床上干起来才爽!就像剥洋葱,把外面那层剥干净了,里面留下来的最嫩。”
刑默觉得这话用在女人身上还行,男人他不可。
“那也不至于,圈里啥样的没有?”
薛映呵了一声:“是啊,都是专业班子,什么都能演,在床上换着剧本给你来一遍,你喜欢不?”
刑默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这帝都的人都知道少爷纨绔重欲,却不知他有双火眼金睛,对人对事清明着呢。
薛家在帝都称王称霸,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如果他不懂得藏拙,恐怕棺材板都盖上几层了。
江君灏一踏进门,就感受到那道灼热的目光黏在自己身上。
他笑着说:“不好意思,来晚了。”
薛映站起身,主动替江君灏拉开椅子,拉着他坐到自己身边,格外殷勤。
“上次是我喝醉酒莽撞,得罪了你,我在这里自罚一杯。”
自己认错总比别人主动算账来的好,不蠢。
江君灏斜视了一眼薛映,和上次醉酒后判若两人。
“我送你的花,收到了吗?”
薛映递过来一个堪称情意绵绵的眼神,被江君灏抬起的酒壶挡住了。
他亲自给薛映倒了一杯酒,花的问题被敷衍过去了。
薛映略有不痛快,但看到眼前握着酒杯的那双修长白净的手,心里也就豁达了。
“我这个人是急性子,你今天既然主动约我,想必也是愿意的,咱们等会儿好好玩玩。”
薛映大大方方的伸手,覆上杯柄上的那双手,像打量物件似的,打量眼前的人,越打量越满意,江君灏有一双修长的腿,那腿架在肩上会很销魂,江君灏的腰杆很细,那腰搂在怀里会很乖顺,再说那张脸,冷清又艳丽,布满红潮后会更绝色。
他想到那情景浑身燥热,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皮子。
这时,江君灏的杯子没抓稳,溅了他一身。
“薛少爷,如果我没记错,我比你大五岁。”
他不着痕迹的抽出手,并拿手巾狠狠擦了两下。
那两下像是打在薛映的脸上,他脸颊上的肌肉抽了两下,唇齿紧绷,连衣服湿了都没来得及顾,“你什么意思?”
江君灏与他对视,没什么表情地说:“按辈分来算,我是你长辈,就算你父亲对着我也得让我几分,你刚才这举动,逾矩了。”
“是吗?”
薛映从他寡淡的语气里琢磨不出意味来,脸色跟着下沉。
他嗅到了一丝鸿门宴的味道。
有点棘手。
不是什么滥交的对象,也不是可以明码标价的戏子,对方是江家明面上的继承人,比他权势高了一丈,硬碰硬会吃亏。
脑海中飞快的权量一番后,薛映拍拍胸前的水珠,赔笑:“那按辈分我得叫你一声哥。”
江君灏颔首,算是受了。
“哥肯定不太懂帝都的规矩,不过没事,有小弟我,我改日将这边的人脉都介绍给你认识。”薛映眨眼间又换了副面具,刚才还宛如发了情的公狗,这会倒是颇有几分八面玲珑的当权者姿态。
可惜江君灏学不会这种你来我往的客套,桃花眼一抬一敛,里面全是无声的疏离。
“那多谢薛少爷了。”
“不客气,哥点餐了吗?”
薛映一张笑脸摆的都僵了,还没见身边人说明来意,私底下给刑默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赶紧叫人。
可惜这个手势给江君灏瞧见了。
表面上的平和一瞬间打破——
江君灏眯眼,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干嘛呢?”
薛映敛去笑容,朝周边扫了一眼。
刚才还站了一圈的服务员,不知何时已经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潜伏在暗处的几双眼睛。
薛映身体无意识的紧绷。
包厢内的风似乎都阴冷了起来。
这可不是来吃饭的气氛。
“看来你和传闻中不太一样。”薛映推开椅子,站起身,想走。
江君灏抬腿往那椅凳一踢,椅子转了个圈,拦在薛映面前。
“薛少爷和传闻中也不太一样。”
江君灏刚要起身,站在薛映身后的刑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西装里面的枪。
冰冷的枪口,离江君灏的后脑勺,只有一寸的距离。
“让你的人别动。”
刑默声音还没落,便听到一阵????的骚动声。
江君灏的人忽然全部钻了出来,四面八方的枪同样指向了薛映。
薛映被包围着,往门内退。
两边都不敢轻举妄动,一下子成了僵局。
薛映可没有被这么多黑压压的枪口对准过,一旦扳机扣下,他的脑袋能立刻炸成一片血浆,意识到这可怕的状况,他吞了口唾沫,“江君灏,我自认为跟你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况你在帝都杀了我,对你也没半点好处,我搞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做?”
岂止是没好处,简直就是疯了。
同样被枪指着的江君灏就平静多了,仿若吃子弹对他就像是家常便饭,别说是吓到发抖,眼睫都不带眨一下。
他抬起一只手,不知要做什么。
刑默抢先一步,把他那只手往背后死死扣住。
“别想动,否则——”
枪口怼在脑门。
无声的威胁是随时到来的死亡。
江君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极低的嗤笑,偏偏他最不怕死。
第 章 全员恶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