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由一开始到最后,就注定我们避不开这些麻烦,你和我都不可能置身事外。”约莫娜拎起手包作告退的示意。
“是的,假如真主都已经安排好的话,约莫娜,这也使我想起了洛芬特。”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正如那句“出来混终须还”的套话,作为道中之人的佐灵当然深知个中之理。
“我欠他一个想还也还不了的人情,但是,佐灵,相关事项还是拜托了。”
想起前段时间为掩护自己而逝去的洛芬特,约莫娜的神色忽然有些黯然,说完她戴上墨镜告辞离开,悲绪也同样在佐灵的心中冒涌而出,摇头叹气之后出门相送。
杭州,正午的休息时分,停靠于路边的一辆陆虎suv汽车内,方立操作着笔记本向坐在侧旁的胡洋与在后座靠上前来观望的胡娟出示了一组图片。
在笔记本上屏幕上展示的正是那个岩洞的相片,胡洋与胡娟看到了更多清晰的“水“字符号特写,除此之外,还有其它一些景观照,这些相片详细地概括了包括岩洞外部环境在内的信息。而从这些相片当中,胡洋几乎可以断定,这处地方位于干燥而且没有植被覆盖的区域,结合谢家之行他曾被告知其父曾在阿富汗一带的高原地带做过考察研究,胡洋更是想到了青藏高原。
“这些相片究竟是在哪拍的啊?”胡娟侧头望向方立问道。
“既然你们都看过,也是知情人,我也不作隐瞒,这些相片拍摄于青藏高原的无人区。”方立直白地回答道。
“上次在你叔父家,我也没过问这个问题,现在你向我们出示这些照片,与你所说的麻烦究竟有什么关系?”胡洋也开始发问。
“这处地方与我们谢家可有很大的关系,这处岩洞遗址可以说是我们大禹族人的一处圣地,里面的岩壁上有一些刻文,是一种鲜有人知的象形文字。”方立拖动屏幕上的一幅图片示意。
“是不是我爸在记录本上记下的那些象形字?”胡娟追问道。
“不!伯父找到的还是另一种象形文字,但是,那个“息壤”符号在我们族人圣地中象形字上也作了引用,我想这样说,你们应该猜到,这会是一种什么麻烦了吧。”方立说完怀视胡洋与胡娟,递予眼神暗示。
“有关于息壤的信息,在你们族人的圣地里虽然有记载,但是,如果他们真的是蓬莱仙阁中的人,这样的记载对他们来说也没有多大的作用,你不是说这些信息本来就是他们留下的吗。”胡洋说完再补充道:“如果他们要找你们的麻烦,应该仅仅是不让你们公开这些信息,又或者,他们会强行销毁这些信息。”
“关于这些象形字的来历你们知道得还不完全,先说我们族人的圣地,他们还不至于敢去毁掉它,因为,我们的先辈已经作出承诺不再触碰“息壤”,如果他们真的胆敢这么做,无疑是要故意挑起一场战争,虽说他们的力量要远比我们强大,我所说的麻烦并不是专指这点,而是,你忘了吗,那个蓬莱仙阁的头目不是说过,他们的另一派人想利用息壤打开通往另一个平行世界的通道吗?”方立解释道。
“你曾说过我爸找到的那些象形字涉及息壤的记载,难道上面还会有怎么去使用它的方法。”胡娟也问道。
“在这之前我不是说过吗,这就是那些人的目的,我再给你们看另一组相片,这处地方虽然不是我们族人的圣地,但也是我们世代守护的地方。”
方立随即打开另一组图片,胡洋看到了一面岩壁上刻着的细小象形字,这些笔划讲究的象形字风格正与胡成记录本上的拓印相吻合。
胡洋看完之后问道:“这些文字就是我爸在记录本上记下的那段文字吗?”
“是的,否则我们怎么会知道你们发布了这些信息,但关键是,伯父并不是在这里找到那段象形字,还记得那块石板吗,上面有息壤的符号,那么问题来了,伯父究竟又是在哪里找到那段文字的呢?关于这些情况,他可从未曾告诉过我们。”方立再深入地分析道。
“我还是有些蒙哦,事情有这么复杂吗?那你说的麻烦究竟是什么麻烦啊?”胡娟尚不理不清头绪,满头迷雾地问道。
“你还没分析出来吗?我现在说清楚了这一切,无疑又让你们知道得更多,这已经是一种麻烦,还有,对于这些象形字,我们只知道它是有关于“息壤”的记录,因为上面有“息壤”符号,具体是什么意思,按照那条族规我们当然不会去尝试弄清楚,可是,假如,他们的另一派人试图得到这些资料,那么,我们谢家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那么这些象形字记录的信息他们手上肯定没有,所以他们才要在我父亲的资料中得到这些信息,对吧?”胡洋再追赶加分析道。
“你分析得正确,这也许就是他们要盯上你们的原因,否则他们何必大费周章想要得到伯父的资料,当然,现在他们肯定也盯上了我们,至于我为什么说国安局的人员身份可疑,你们也应该感觉到了吧?”
“是的,如果他们真是国安局的人,虽说掌握的物证有可能与我爸拥有的物件相重合,但是,他们要收缴的东西也不可能如此巧合的与我们所有的相同,这点的确很可疑。”
“再仔细分析下去,那就不是可疑了,我们谢家通过特殊渠道得到了一些情报,中国国家安全部虽然掌握了一些有关的信息,但是,这些象形字他们似乎从未接触过,再加上,那些人还知道那块石板,说起那块石板,就更加可疑了,想想,伯父极有可能是在得到这块石板的地方找到那些象形字,那么,加上之前的情况,你再猜猜他们千方百计要取得这块石板的原因?”方立顺势引导胡洋兄妹二人的逻辑思维,
“一块石板究竟有什么用处啊,就为上面的“息壤”的符号吗?”尚未完全领悟事件性质的胡娟插问道。
“实物当然与照片完全不同,他们才不会对那个息壤符号感兴趣,而是要通过石块的材质分析出,那处地方的大概地理位置,但是,我敢说这个地方不会离我们族人的圣地太远,也不会离我们知道的那个地方太远,遗憾啊,昨天晚上我们施展不了手脚,要是能从石板上取下一块样本就好了。”方立说到最后抱以叹息。
“取得样本又能怎么样,你们的族规不是不让接触这类信息吗?”胡娟问道。
“我们不去破解这些信息就不算破坏族规,而且,既然麻烦降至,我们总不可能无动于衷吧,我们谢家所要做的是,不能让他们在我们身上得到这些信息,也就是说,我们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这帮人随意地进入我们族人的圣地,想拿什么就拿走什么。”方立语气稍显激昂陈述自己的立场。
方立陈述的情形就如同,一名盗贼登堂入室试图盗得某样物品,无论这件物品有无价值,任何有魄力的主人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听之任之,胡洋忽然想到了自己在面对那名盗贼之时所作的反应,那种情形正如同谢立现在所表达的态度。
“这点我理解,你们谢家几乎力所难免会被卷进来,那你打算怎么办?”
“为了确证事态,我决定到族人的圣地走一趟,希望他们还没有发现它的具体位置。”
“啊,去西藏啊,我也去!”胡娟兴奋地嚷道。
“没个正经的,这不是去玩,高原地区也不是说去就去的。”胡洋侧头态度严肃地制止道。
“哼,你又能去吗?”胡娟不服气地哼驳道。
“本来,我也不打算告诉你们这件事,但是,很明显,你们之前还是不怎么信任我们。”方立说至此处,关合上笔记本。
方立无疑是指胡洋兄妹隐瞒有关于胡成遗物的相关之事,推心置腹,如此做法多少也是基于不能完全信任对方的考虑。
“我们也是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怎么说得这么见外?”胡娟斥道。
“要是真的见外,我今天就不会约你们出来,再向你们说明这些情况,我这样做也是要排除你们的疑虑,坦诚相见,如果还有其它情况,可不要再隐瞒我了。”
胡娟忽然想到了那本胡洋仍未公开的笔记本,正欲脱口而出,胡洋急忙摇头暗使了一个眼神示意胡娟住口。方立这时刚好侧身放置笔记本,没能看清胡洋兄妹俩的这个举动,万幸中的万幸,胡洋更是没料到,正是自己这一瞬间的决定让他挽救了未来。假如他任由胡娟说出那本笔记本,那么根据里面那条藏宝秘语,胡成藏于家中的第二份遗物就会被发现,倘若情形如此,胡洋的命运就会发生改变,他的故事也会无以为继,胡洋的人生无疑也将有另外一种结局。
人生如戏,舞台上的角色演变有时候仅仅是因为我们的一念之择。
笔记本上的那条秘语让兄长胡洋找到了父亲特意藏起的“神圣符号”,由于自己与哥哥谎称是在杂物间里无意找到胡成的遗物,而这条藏宝秘语对谢立也无多大的参考价值,胡娟也顺着胡洋的示意及时收住了口,但是,话从口出的惯性终始难以立时刹停,她“啊”的一声脱口而出。
“怎么了?”方立转头问道。
“小立!如果你要去你们族人的圣地,我是否可以跟着去一趟。”胡洋情急中忙用这个请求打圆场。
“虽然这与你们无关,但是,你如果有兴趣,我倒是可以向家父说明一下情况,毕竟,由现在开始你们已不是局外人。”胡洋的请求其实正中下怀,方立不加拒绝地回复道。
“啊!我也要去啊!”胡娟拧着身子顺势装作撒娇的样子。
“我们不是去旅游啊,或者有危险也说不定,你跟着去又能做什么?当你走不动的时候,让我们背你吗?”胡洋斥道。
“那你又凭什么去啊!这也不关你事,人家的家族圣地能让你这个外人进去吗,何况,你的工作怎么办?!”
“那你呢?我的差事最多请个长假。”胡洋再反问道。
“请个长假,嘿,那你的差事怕也不用干了,我替报社的领导批了!”胡娟讽刺道。
“太不了换工作,现在不搞清楚这件事,我们也不得安宁。”
“谢立,到时你可不要帮他!”胡娟眯眼对方立叮嘱道。
“嘿!你!谢立你可不能惯坏她了,不然到时有你受的!”胡洋也对着方立给予大哥式的建议。
方立夹在中间顿时汗然,也得以领会胡洋兄妹俩的关系巧妙。
“她只听我的,你一边去!还有,你走了你又怎么跟妈交待?”胡娟抱手冷笑状地回击胡洋。
“我可以说,报社派我去西藏执行拍摄任务,这不就结了。”胡洋把早已想好的借口奉上。
“~~~~,这么高难度的借口都能让你想到。”胡娟无法这点上回击胡洋,小败一场。
“总不能总是让你赢!”胡洋稍微扬眉吐气地回敬道。
“好了,你们两个,就这样决定吧,不过,要尽快,我们后天就出发,怎么样?”充当裁判的方立发话为这阵耍花枪式的绊嘴比赛吹出暂停的哨声。
“好的,我回去准备!”
商讨完毕,车子发动,胡洋也将顺着故事的另一条脉络开始宿命之旅。
第一章水结晶第一节与你邂逅PART7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