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却并不在意，反而埋怨道：“你这个傻子！你一个大男人，放着绝世名剑不管，竟然去计较一支簪子？”
怀秀一想也是，便道：“不是，我就是奇怪！你方才说……青霜剑？哦，还有一把紫电剑，也不知在谁手上……”
怀秀这边话音刚落地，那边裕王便一举手中的宝剑道：“我手中这把紫电亦是父皇所赐，这样的绝世名剑落在咱们手里，今日九弟又学成归来，我亦自负剑术不错。少不得，咱们要比上一比了……”他见李?略略迟疑，便立刻又道，“九弟未曾带着青霜剑，而我也不会依仗名剑与你相比，因此，已令思诲去九弟住处取剑了。”
众人这才注意到，杨思诲早已不在席上。说话间，他已从外面走进来，手上捧着一把长剑，送至李?面前。
此剑，正是李?的青霜剑。
剑已送到，李?只得先接过来，再做打算。
步蘅见裕王李?剑眉星眸间一半怒容，一半轻蔑，而李?却低着头，身子单薄，一身愁态。只是这种气势，李?便十分不及其兄，心内暗暗为李?担忧。
靖王怕两个弟弟真闹起来，便道：“今日乃是永宁妹妹的生辰宴，打打杀杀的……不好吧……”
永宁公主听哥哥这么说，便欲说些什么帮一帮腔，裕王却抢先道：“永宁妹妹还跟着韦将军学习过剑法，前年她过十八岁的生日，还令人在生辰宴上舞剑来看。永宁妹妹素日就爱这个，今日我与九弟比剑，有何不好？”
永宁公主无可奈可，只好苦笑一声道：“看来四哥的记性……也没那么差啊！”
皇后本来也要阻拦，但听到永宁说的这句话，不禁笑了出来，就没有说什么，思忖着有这么多人，料想裕王也不敢太过份，便只默默地望了皇上一眼。
皇上便微微一笑道：“?儿……刚从岭南回来，路上着实吃了一番苦……”
“既如此，我便让九弟三招！”裕王势在必行，朗声打断。
皇上一脸无奈，便望着李?道：“?儿，你觉得如何？”
李?自知不敌，但见裕王如何盛气凌人，父皇九五之尊却因自己一脸难色，心里一冲动便战胜了恐惧。于是起身道：“既然如此，少不得要向四哥讨教两招了。”
皇后见他们必是要动剑了，便命人将仙灵公主和十三皇子带出去玩儿。宫女便对两人说出去划船玩儿，两人都有些怕疾言厉色的裕王，也便跟着宫女出去了。
众人也都做好了观剑的准备，裕王却又不急着应战，而是冷冷一笑道：“若只是比剑，没个赌注也没什么趣。不如这样，倘若九弟输了，你的青霜剑就归我。若我输了，我的紫电剑便归九弟。九弟意下如何？”
未曾比李?就知败局，肯出来应战不过是见逃不过，拼上被他羞辱一番，令他不要再步步紧逼罢了，可不愿就此丢了宝剑！
他手中的青霜剑与裕王的紫电剑一样，乃是他父皇极为珍爱之物。他四岁时，父皇亲手将青霜剑赐予他，寓意为君子配宝剑，愿他将来能成为一位德才兼备的君子，由此可见父皇对他的宠爱有多深。事实上，在在那场变故前，他一直是他父皇最宠爱的孩子。
所以，这把剑亦是他极为珍爱的，见裕王诚心夺剑，便道：“四哥与弟手中的宝剑都系父皇所赐，拿来当赌注，会不会太不敬些？不如换成别的……”
裕王冷笑说：“倘若咱们输了，就证明谁剑法不济！父皇将绝世名剑赐予我们，就是希望我们能学成好剑法。怀揣名剑，而剑法低劣，这才是对父皇的不敬吧？”
李?心内忿忿，却又不知该如何辩驳，只得哀求似地唤：“四哥……”
周围的人看到这里，或者是谁都不得罪，也就什么也不敢说；或者依傍裕王，见裕王占尽上风，自然面带得色；而有心帮李?之人，听到这里也是一腔怒气，恨不得立刻与裕王打上一场，是输是赢总好过受如此恶气！
裕王见李?仍是犹疑不决，便轻蔑一笑道：“怕输是吧？我既然长你几岁，比你多学几年，那便再让你三招！”
流芳急着看名剑出鞘，见这个寿王战战兢兢，就是不肯痛痛快快地应战，极是不快，忍不住跟姐姐道：“这个寿王好不痛快，未曾战怎知会输，就算会输，大丈夫岂有怕输之理？”
流芳的声音并不大，然而李?正在难堪之际，愈发注意步蘅的反应。一抬头，看到她妹妹正在她耳边说悄悄话，她妹妹脸上有些看不上他的神色，而她亦是一脸难色。所以，李?竟能未听其言，而通其意，不禁满面愧色，又很快坚定神色，目光亦冷峻起来，望着裕王道：“既然如此，我只好竭尽全力与哥哥比上一比！”
裕王等的就是这一刻，便手提宝剑，率先走到大厅中央。
李?随之走出去。
流芳一直盯着他，这时突然注意到李?腰间挂着一个“竹梅双君子”的荷包，不正是她姐姐的？流芳心下诧异，才觉出姐姐发上多出的竹节梅花绿玉簪的含义……
第十七章 兄弟阋墙，利舌如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