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两人对望一眼,嘻嘻笑着赶了上去。
杨思诲眼神楚楚,只是怔怔地望着流芳,只见她一边赶来一边用一块绢子将那把小花包住,收进怀里。他双眼里的楚楚之态更浓了,眉头微蹙,唇线紧抿,真是我见犹怜!
待两人走近,杨思诲又看清两人手中的宝剑,心头更是发酸。然而,他不十分死心,还是问:“对了,紫电、青霜这两把宝剑,如今都已归流芳姑娘所有,不知姑娘是如何处置这两把宝剑的呢?”
自生辰宴后,流芳看到他就想到大黄,这时笑望着他那对水头十足,无辜可怜的眼睛,道:“你这人眼睛生得不小,怎么眼神不好?你没见,我们各拿一把么?”
果然如此!杨思诲心内忿忿,轻蔑地瞧怀秀一眼,心道,这小子一身傻气,凭什么让流芳姑娘待他这样好!他正生气,又见流芳与怀秀相视一笑,亲昵甜蜜,俨然如一对互相爱慕的男女。
杨思诲妒火中烧,便冷声道:“流芳姑娘既然将剑赠给裴公子,想来裴公子剑法十分好了?”
当着流芳的面,怀秀岂敢说剑法好,便谦虚地道:“不过尔尔。”
杨思诲便阴阳怪气地道:“这可怪了,既然裴公子剑法不好,流芳姑娘为何会赠宝剑?”
流芳笑道:“我并不是以剑法高低来决定这件事的。”
杨思诲道:“可若是令宝剑沦落到庸才手中,岂不是饕餮天物?”
沦落、庸才还有饕餮天物,这分明就是在讽刺怀秀。怀秀登时满腔怒火,强忍不发,面色沉沉地道:“我虽不济,却一直在努力练习,虽比不得流芳妹妹,却已在世人之上。然而我定然不会自高自满,还会不断进取的,定然不会辜负了手中的名剑。”
杨思诲轻蔑地道:“公子自认为剑法已在世人之上么?世人之中,在下便是一个代表,今年二十岁,与公子年岁相当,不会有以大欺小之嫌。不如咱们比比,看公子到底是不是在世人之上?”
“好好的,为什么要比武?”说话的是步蘅。
步蘅与李?本已走远,但见杨思诲三人并非赶上,还站着说起了话,便又走了回来,瞧一瞧是怎么回事。
杨思诲便道:“我只是不服气,名剑怎么落到了一个庸才手中!”
李?低头一看,注意到流芳手里的是紫电剑,而裴怀秀手中的却是青霜剑。紫电或青霜,他本不稀罕,李?又没有了,他更加不喜欢。他亦知杨思诲并不喜欢,不是真的为名剑惋惜,便道:“思诲,你这是说小叶姑娘呢?还是说裴公子?若是说小叶姑娘,我可是她的手下败奖,她若是庸才,我不就是蠢才了?”
杨思诲一笑道:“我怎么敢说王爷,我说的是裴公子!”暗讽于是变成明骂了。
裴怀秀怒火中烧,正要说什么,流芳却上前一步道:“我和怀秀哥从小就在一处了,怎么拿剑还是怀秀哥教我的呢!他的功夫在我之上,你这么说他,就是说我!你说我俩是庸才,可是因为你自负武功盖世?不如咱们比一比!”说着便一扬紫电剑。
杨思诲见她竟还护着裴怀秀,心头愈发酸楚,便道:“我……我不是……不是说你!”
“你说他就是在说我!”流芳秀眉紧皱,杏眼圆瞪,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此言一出,引得李?与步蘅都对她侧目以望。
怀秀心里亦是一震,心道,蘅妹尚未如何,她却如此护着我。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如她这般待我……
感动之余怀秀又觉得脸红,自己一个大男人,竟还要受妹子的庇护。
他于是立刻上前,不露声色地将流芳挡在身后,望着她抿嘴一笑。而后,一转头目光冷峻地望杨思诲道:“杨公子,咱们从前有些嫌隙,但我以为那些都是误会,已经过去了。今日我实不知怎么就又得罪公子了?”
杨思诲噘一下嘴,横一下眼,显得极是厌恶,并没有说什么。
他堂堂男子,却总是一身娇态,怀秀早瞧不他这样子。现在看到更是厌恶,便没好气地道:“我固然是个庸才,可是被人当众如此说,未免有些不服气,想为自己正一正名。既然公子要与我比上一比,我也不能削公子的面子,那就请吧!”做了个“请”的手势,便要与他动起手来。
步蘅将眼一瞪,实不料本来好端端的,怎么就要打起来了。只见怀秀向一旁走了几步,意欲挑个好地方与杨思诲比武,便踩到小路旁种的小花。于是道:“即便要比,也要挑个好地方。怀秀,你看你脚下踩的是什么?”
众人听她说,都看了过去。只见怀秀脚下是毯子一样密实的绿色小叶,绿叶中间生着蓝色小花。那小花每朵有四片叶子,乍一看却也普通,细看却见每片花瓣上都有一线银红色,或者横着长,或竖着长,貌似又不常见。
李?见步蘅郑而重之地提及此花,必有不寻常之处。他已有些经验,便问流芳:“小叶姑娘,这花儿叫什么名字呢?”
流芳一心一意望着怀秀,生怕他有危险,并没有注意到李?的问话。
第三十章 既胜美玉,还过冰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