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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东局城工部牵头的“肃谍斗争”最终锁定南泉与莱州两个目标。石老人行动中统失利后，南京方面为保持与“鲨鱼”的联络，秘密派遣刚从美国受训归来的女特工冉雪栀，定期去莱州与“鲨鱼”交换情报。
位于莱州城区东南方的神仙洞,属道家石窟。洞窟为元代工匠凿成，石窟分上下两层，上层大四洞，下层两小洞，长期供奉道家诸仙石雕像36尊，传说全真教真人刘长生曾在此地潜心修身炼丹。
冉雪栀早年能赴檀香山接受专业培训，是神父吉宝璐亲自圈点，虽然俩人从无谋面，冉在集训间的骄人成绩神父还是略有耳闻。
二月初，冉雪栀假扮村姑，头系围巾，挎着藤篮，乘马车进入莱州解放区。冉在县城转了几个小时，买些水果贡品，进入神仙洞前院。
今天虽不是初一十五，神仙洞信众依然络绎不绝，冉在洞门口供台摆好祭品，三叩三拜，转身进入洞内向神像鞠身敬香。出洞后她四处张望，直到百分之百放心，若无其事地钻进右侧茂密松树林，她背靠一棵老树，找到枝干间小小树洞，将只细管轻轻塞入，稍作环视，快速离开。
第二天下午，蛰伏根据地的“鲨鱼”取走情报，根据上峰指令他十天内再没露头。
华东局城工部侦查员李森向王部长报告，春节前货郎又出现在南泉至蓝村一带，几乎每天准时早八点出门，经过几个村转转停停，天黑前赶回铁匠铺，除偶尔卖点日用品，未见与可疑人接触。
城工部判断，易文华身份暴露之后，货郎基本失去作用，敌人没下令他撤退，无非试探我们的反应，牵制我们的注意力，搅乱我们侦察“鲨鱼”的视线，对货郎可以实施抓捕，在他身上寻找突破口。
一日凌晨，临时从华野保卫处调来的李森，带着十几名战士包围了铁匠铺。
李从墙外扔进几块猪骨头，只听到咯咯几声犬吠再没了动静。李试着用力推下院门，里面插得死紧，他挥挥手，几个战士翻墙跃进院里，一人开门，其他人冲进客栈。
战士们分头观察五个房间，漆黑一片没任何声响。绕道前街铁匠铺，里面鼾声阵阵，两个汉子仍在死睡，战士三下五除二拿下，审问中俩人拒不承认与货郎打过交道，称客栈不属于他们管辖。
李森觉得奇怪，早在监控之内的货郎不可能人间蒸发，而且上次见过的壮汉也失去踪影。李招呼几个战士重新搜查，他轻声轻脚进入东头最后一间房，发现昏暗灯光下桌面堆满烟头，空气中弥漫挥之不去的酒气，李接触炕上草席，尚有余热，看来人刚离开不久。
李没放过所有角落的搜寻，他轻拍土炕有虚空的声音，李用力地掀开席子，露出一块木板，他猛地提起来，黑乎乎的洞口赫然眼前，几名战士端枪大喊：“快出来，不然就开枪了。”
“别开枪！别开枪！”果然是货郎与看院的壮汉，俩人灰头垢面，举起双手，颤唧唧地从下面爬出来，李森跳入地洞，墙角堆放一部电台和十多杆长枪。
李立马突审货郎，他供出直属中统青岛站领导，蓝村还有两个点，其他一概不知。第二天城工部派人前去秘密搜捕，特工已逃之夭夭。
参加联席会议的王竹川，今天圆脸拉得驴长。他沮丧地向在座军官透露：中统几个联络站昨日同时遭到毁灭性打击。参会的同僚漫不经心地听他叙述，似乎并不在意，各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自己的烦恼还不知如何排解。
会议临近尾声时贺元冷不丁的来一句：“王主任，你中统的任务不就是消灭地下组织吗？得抓紧反击呀！”
王竹川以为贺元有何锦囊妙计，故意问：“小弟支几招？”
贺元只是苦笑。
倒是刘?十分同情自己的兄弟，他知道北面这堆干柴烧旺对所有人都没好处，眼前坐着的军官没谁能靠得住，刘对王说：“青岛风雨飘摇，许多事得自己扛，风凉话听听而已。”
王竹川心存感激：“还是老哥体恤我！”
第30章 应对4[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