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噌噌几下，一双皮鞋擦得铮亮。
吴丢个纸币：“不用找！”扬长而去。
他刚进办公楼，隐藏在街区的几个便衣窜到小鞋匠跟前，一把抢过钱：“我们是保安队的。”
便衣举起纸钱对着阳光反复照，心有不甘的将鞋盒工具倒出来扒拉。
其实姚士琦擦鞋时，早将吴大诚袜子缝的纸条塞进自己鞋里。
当天夜里，收到纸条的周永祥通知王志进：“准备随时撤离。”
王志进得知自己列入敌人通缉名单，笑着对周永祥说：“看来我面子够大，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学生全市在通缉。眼下个人安危是小事，还有五位扶轮中学的进步青年躲在老乡家，要撤也得一起撤，否则他们处境危险。”
周：“目标太大？你先走，这批人我来安排。”
王：“去根据地路线我熟，带他们会安全些。”
周：“现在到处都在追查你，这事需慎重考虑。我马上请示上级，看组织上可否派个小分队在关口策应一下。志进，无论怎么决定，你都要服从命令。”
……
刘?终于想出恶招试水吴大诚。他电话打到王竹川办公室，可惜无人接听，总机转告可直接去他家。
王有妻室儿女，只不过他从未向外人提及，也没邀请过刘?到屋里做客。外面风传王夫妻关系紧张，也有说他媳妇洁癖至极，拒绝外人串门。刘认为这完全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所以他从未主动向王打听过家事，这也是王竹川视他为知己的重要缘故。
“好主意，任务明天派下去，让情报科田模跟进。”王竹川在楼下听完刘?的计划不住地夸赞。
“到了贵府楼下你也不请我上门一坐？”刘有意开玩笑。
“有些事你也知道，难做啊！”
“大哥随便说说而已。”刘笑着钻进吉普车。
翌日，王将吴大诚喊到办公室，郑重其事地对他说：“据内线情报，近期胶州关走私猖獗，宪兵勾结解放军，倒买倒卖违禁用品，扰乱边界秩序，给了北面可乘之机，办事处临时决定派你为督查代表，彻查关口乱象。”
吴大诚听罢立正致礼：“没问题，何时出发？”
“午饭后，我会专门给你配几个助手。”
“遵命。”吴口气坚决。
胶州关是国统区通往根据半开放式检查站。为方便附近乡民进城买卖，敌我双方形成默契，每天固定时间允许两边乡民凭特殊证件往返一次，但禁止携带违禁物品。
三小时后吴大诚乘车抵达关口，他下车放眼四周：十多米的胶州河蜿蜒穿过，成片的高粱秆已被砍光，光秃秃的田地残留着堆堆细雪。
吴大诚被嗖嗖干冷的空气呛了几口，他定下神，反复琢磨主任派他来的意图，觉得绝非例行公事。
临近黄昏，从解放区走来个货郎，低矮干瘦，皮肤黝黑，挑着担子一步三颠。
货郎递上证件，宪兵顺手掀开他的筐盖，首层摆放着各种小五金与日用品，几米外的吴大诚看都不看。
“底层有烟土。”
吴大诚听到宪兵惊叫拔出枪跑过去，有人从筐里取出一块方型纸包，吴撕开边角捏了点放到鼻前，喊了声：“把人带走，押回总部！”
“老兄，别急，是不是可以私了。”关口前的轮值排长拦住吴，手指不住地搓转，意思趁机敲货郎一笔。
“你真敢想，知道我干什么的，督查官。”吴命田模立即执行命令。
货郎也不辩解，只是乞求吴手下留情。
那个急欲敲诈的排长仍不死心，仍上前求情，被吴一句话吓走：“你知道走私鸦片定何罪！”
货郎押上车前趁无人注意，低声对吴说：“我从北边来。”
吴冷眼瞥他一眼，对司机说：“看紧这家伙，出了意外当心我找你麻烦。”望着吉普车一路绝尘，吴大诚问自己：组织上会安排这种方式对接…
吴赴胶州关前，通过小鞋匠向周永祥报告了他的去向，周虽无法判断王竹川的意图，但他想到另一个计划：巧借胶州关，送王志进等顺利出城。
第43章 再战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