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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办公大楼。衣吉民正坐在桌前翻阅刑侦报告，烟缸上积满烟头。衣已二十几个小时没离开过办公室：胶济铁路军列泄密一事经过排查，目标最终锁定葛副局长警卫与资料室文员肖忠科。
那天文件送达首长办公室时警卫在场，后葛副局长外出，先去厕所，接着到院里乘车，这期间有五分钟空挡，警卫会不会偷窥文件？
经过调查排除了对警卫的怀疑：其本人出身贫苦，履历清楚，长期表现优异，跟随首长南征北战久经考验。
警卫告诉衣他从没接触过文件，从办公室出来时碰到肖忠科，委托他将文件转送二处。
肖坚持说由于当时忙电话通知办公室文员去取，自己从无进葛副局长房间，办公室的人证实确实如此，调查只好到此为止。
衣了解到肖忠科解放前为重点策反对象，后进入根据地参加培训学习，随大部队进城。但他等待赴解放区这段时间，我潜伏在旧警局的“官警解放委员会”地下组织成员几乎全军覆没。这件事不排除与他有关？
面对谜团，衣认为有必要重新审查此人，他的意见得到局领导支持。
颠覆胶济线军列事件后肖忠科一连几天食不甘味，夜难安寝，倒不是他怕行动失利遭到“巨鲸”指责，那份情报他坚信准确无误，肖担心有人发现他曾偷偷溜进首长房间，追查下去自身难保。当刑侦人员找他调查问话时，他虽按已想好的措辞矢口否认，可整个下午全身阵阵冷汗。
肖从“巨鲸”袭击粮车事件中得出结论，市局人员已打入特务组织，他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这个人，否则永无安宁。
……
“八爪鱼”贺元按照“巨鲸”新定的碰面地点，在五龙山连心桥下与他见面。
夜幕低垂，天空墨抹过一般。草地上披着褐色长袍的刘?缩成一团，对环境陌生的贺要不是被他绊了一跤，还以为撞到凸孤的荒坟。他第一次发现刘的双眼放出蓝光，吓得汗毛直立。
贺向刘?报告了偷袭军火库战前收戟，九宫道遭受重创，李道首誓言追查内鬼的诸多事项，提出自己想调查下冉雪栀。
刘眼球乱转，既不震惊也没阻拦，他撮了点烟丝，吧嗒吧嗒抽着，过了会儿说：“前面几场败仗证明我们内部有对方卧底是不争的事实。袭击粮车是我的线人提供情报不可能有问题，遭受重创的李福昌发发牢骚实属正常，他的队伍现在已名存实亡。至于调查冉雪栀要三思而行，冉是中统红人，查她可要担风险啊。作为老朋友给个建议，你不要直接出面啦，别鱼没吃到沾上一嘴腥，那以后在青岛很难混了。”
贺觉得刘?说的有些道理。
李福昌依照贺的暗示，偷偷扣留了冉雪栀：“对不住了，我是明人不做暗事，直接对你说吧，老子以上万人的脑袋来甄别你的身份。”
“谁给你这么大胆，巨鲸？八爪鱼？说出来。你一个土匪头子，罔顾大局，发泄私愤，竟敢对我一个中统少校下黑手，总有人与你算账。”冉毫不示弱，她从未想过自己今日遭受土匪算计，猜测背后肯定有恶人指使。
“别凶别凶。”李福昌态度转软，他知道自己嘴巴斗不过冉，只好掏出贺元早已备好的提纲：“我…只是想问几个问题，讲清…楚…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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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暗战3[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