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儿，你姐姐小曦生了，是个儿子。”乘着自家媳妇忙着安顿程曦，程父给自家远在燕京的小闺女打了电话，告诉程雨这一好消息。
“是么，挺好的。”至少对于一直想抱孙子的老方家而言。程雨由衷地觉着这是件可喜可贺的事儿，至少得偿所愿了，不是么。
“哎~”原本不想让自家小闺女跟着烦心的程父到底没忍住，在手机里长叹了口气。
“怎么了，爸爸？”程雨若是不知情也就罢了，现在听到自家老子这般明显有烦心事儿，当闺女的，哪怕远在外地也不可能不关心一下的。
“小雨儿啊，按理说爸爸不该拿这事儿来烦你，可爸爸……现在也不晓得跟谁说好。你姐姐小曦她……”程父东一榔头西一锤子，扯了半天，才将他刚刚知道的一些事儿说给了自家小闺女听，其实原也不指望程雨能帮着出谋划策，更像是一种有个地方诉说一番，好乘机将憋屈在心底的那些个负能量宣泄出来。毕竟这些原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若跑到外头说，无疑家丑外扬。
正窝在小居室里看书的程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随后耐心性子听自家老子在那里将她那好姐姐，这怀孕的大半年里，在方家如何作天作地的。听完后，程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总结下来，她那好姐姐，住在方家期间，把人家里能砸的东西都换了一遍，是生怕生完孩子后，还跟方言博牵扯不清，甚至年纪到了去民政局扯证来着。所以是变着法儿折腾。
换个角度想想，她那好姐姐也算给自己报了当年的仇了。当年，因为是效仿卓文君，若按古代那律法便是“奔者为妾”。哪怕后来年纪到了扯了结婚证，她那婆婆方母也是瞧不上她的。更何况自从那次小产之后，她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也就一直没能怀上孩子。对于N代单传，甚至还有皇（家）位（产）等着继承的老方家，像她这样的儿媳妇，只怕大部分当婆婆的，都想着法子赶出去，好再娶个能生娃的媳妇回来。
所以，后面几年，她那婆婆方母就像方才自家老子所描述的，她那好姐姐折腾那般，是无所不用其极。
程雨自嘲地笑了笑，也亏得她当年忍得下去。
“喂，喂喂，小雨儿啊，你还在听吧？”手机另一头再次传来程父的声音，“其实爸爸也没旁的什么意思，就是心里头憋得慌，也不晓得这些话该跟谁说好。”
“爸爸，您别这样说。确实我倒是能明白程曦为什么会这样作。”
“为啥？”
“程曦被逼着，不到二十岁就生了孩子，现在连大学都上不成，心里肯定有怨气的。”
“就算再有怨气，也不能……难不成她不想跟方言博过下去了？”程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而且是一通百通，一下子想明白了所有的事儿。正因为想通了，程父一瞬间有点火了，连带着说话声音也不禁有所提高，“小雨儿你告诉爸爸，小曦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愿意？”
“嗯。”
“那她还……”程父这才想起当初俩人之所以会睡在一起，完全是因为……而这肚子里的孩子之所以会留下来，也是因为方言博，他这个毛脚的大女婿出了事儿，亲家两口子亲自求上门，这才留下来的。
程父深吸了口气，继续道：“那现在孩子都生了……”
“爸爸，我想程曦她可能依旧想出国留学来着。”程雨沉默了片刻后，到底还是提醒了一句。
“出国留学？那孩子怎么办？”程父给自家小闺女打电话前，还是有特意跑到育儿室那边，隔着玻璃窗看过几眼自己的小外孙的。小小的，虽然整个人红了吧唧的，可看得出五官长得还是挺不错的。让程父不禁想起当日，他初为人父时，也是这般隔着玻璃，看着一大一小俩红通通的自家闺女们。
“这事儿，我觉着，爸爸你等程曦做完了月子，或者再过几个月，等孩子半年后能断奶时，再问问。出国留学的相关手续也没那么容易办出来的。”程雨开口道。
“也是。”意识到已经打了好久长途电话的程父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石英钟，笑道，“打了那么长的电话，爸爸是不是打扰你看书了？”
“没有。其实就算爸爸不给我打电话，我也正准备打电话，想问问程曦生了没来着。那个爸爸，小家伙满月酒我可能赶不回
第99章 生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