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就说,你们四个跟我也有段时间了,我的脾气你们还是知道的。”花九虽然眼不离钵,但她后脑仿佛长了眼睛般,将春生的犹豫看地清清楚楚。
“是婢子多虑了,婢子只是为姑娘不值。”春生绞着衣服,走近花九,她清秀的脸上此刻挂着坚定的神色。
“哦?”花九眉梢一挑,回头看了春生一眼,小脸上就带点戏谑,春生她是知道的,四个丫头里面最为沉稳的一个,如今最是沉稳的春生都忍不住了,那该是发生了怎样的事哪,且是必定和她息息相关的。
“说来听听。”想到此处,花九停了动作,终于转身过来,稍稍关心了下。
春生咬咬唇,深呼吸了一口气才道,“还请姑娘在婢子说完后,不要上心气坏了身子去。
花九点点头,微翘的唇尖嘟了一下,嘴角便是一抹清淡如水的浅笑。
“最近外面都在传,那宁郡王会和姑娘退婚,不会娶姑娘,只因姑娘是个满身铜臭的商贾女,而且,半月以来,几乎每日都有人看见宁郡王和永和公主出双入对,言行之间好不亲密,于是便有人说永和公主已经去找皇帝请奏要与昭洲息家退亲,宁可做郡王爷的妾也要在一起。”
春生边说,便神色紧张地看着花九,生怕听到哪句刺耳,花九便忍不住被气倒了。
哪想,花九听完只轻笑出声,半点没发怒模样,“就这些?”
眼见如此,春生被提起的心放回了原位,只要姑娘别被气坏了身子就好,“当然不止这些,外面说,宁郡王与永和公主法华寺一见倾心,自此海誓山盟,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然而碍于和姑娘打小顶下的亲事,宁郡王不得不有负永和公主,哪想公主金枝玉叶都宁愿自甘为小,姑娘心胸狭隘,逼迫宁郡王和公主一刀两断,简直是百年难遇的妒妇……”
还有什么难听的话,春生似乎说不下去了,花九都没任何反应,反倒这个丫头自己先红了眼眶,“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这么说呢?明明姑娘就贤良淑德,大家闺秀哪里妒了……”
眼见这模样的春生,花九哭笑不得,她这个被诽谤被流言的人都还没气愤什么,这小丫头倒难过如此,还反倒过来她这个做姑娘要安慰做丫头的,“好了,没什么好难过的,流言止于智者,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去,给姑娘泡杯香花茶来。”
“是,姑娘。”春生抹了下眼角,然后福了一礼后,边走边回头看了花九好几次,最后确定花九是真没将这事放心上,她才放心地出去泡茶。
而待春生一离开,花九小脸上的笑意便冷了下来,她从鼻腔里轻哼一声,极淡的瞳色内恍若有袅袅熏香雾气飘忽而落。
不想她嫁入郡王府的人实在有太多,这般小打小闹玩谣言,当真是太不将她花氏阿九当回事了,不过,她现今还没空,还是再等等。
晚些时候,临到吃晚膳之际,三房三夫人突然造访。
花九客气地邀三夫人一起用饭,哪想平日里自恃清高的三夫人竟笑眯眯地一口应下了。
随后说起白天郡王府来人将嫁妆搬过去一事,三夫人从袖子里拿出张清单来,“九丫,你过目一下,免得有差池的地方,三婶眼神不好没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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