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花九脚步一顿,她缓缓转过头来,迟钝的像个锈迹斑斑的铜铸人偶,她只浅淡地看了春生一眼,就又以同样缓慢的动作回头,微仰看着被纱帐吊在半空的丫丫,甚至有风而起,那小小的一团还在晃动。
春生被惊的再也发不出一丝音来,刚才她看到了花九的脸,映着晃亮如雪的月光,她看到那张素白脸上竟有一抹诡异至极的淡笑,唇线勾起的弧度,微翘的唇尖,粉樱的唇色,还有眼窝睫毛投下的漆黑暗影,唯有那双极淡颜色的眼瞳是唯一的光亮,但那光亮都带着一种死白,像死人再无生气的那种,直让人觉得眼前的花九根本就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具行走的尸体,会索人性命的厉鬼。
“吱嘎,吱嘎”有刺耳的摩擦声音传来,惊醒陷入刚才魔障中的春生,她看见花九一个人推着屋子里的桌子,她弯着腰,一下又一下,以一种慢但坚定的姿态将那桌子推到丫丫的下面。
然后,她踏着凳子,就站到了桌子上,一伸手就够到了丫丫。
这会,她动作轻柔,仿若是正在哄孩子睡觉的母亲,小心翼翼的生怕惊了丫丫美梦,粉色的纱帐从梁上滑落而下,在空中婉转过好看的妖娆弧度,遮掩了一瞬花九的背影,让春生的视野里再也看不清任何东西,最后晃悠悠地落地,轻柔的连一丝尘埃都没激起。
春生眨了一下眼,就看到花九已经抱着丫丫站到了床边,她将丫丫放到床上,理了下散落的发丝,将丫丫破碎的衣衫理整齐,做这些的时候,花九唇边的笑意越发温柔,甚至她眉目之间也有醉人心神的圣洁光辉。
春生正待踏入屋内,她身后就响起纷乱的脚步声,却是息家其他的人皆提着灯笼过来了,她转头细看了一下,息家几房的人竟然一个都不少的全到了。
“侄媳,丫丫怎么样了?”息四爷跑的最快,也是,自从四房得势,凡事他都积极的很,这会也不例外,他这么说着的时候抬脚就想进去。
“别进来!”哪想,花九不高不低的声音却像一柄利刀,夹杂着冷厉的寒意梭地飞出,止了息四爷的动作。
息四爷动作尴尬,他才刚提起半只脚在半空,未落地。
花九却根本不管他们,她将丫丫整理妥当后,就起身走到破碎的琉璃瓶边,仔仔细细地将被踩碎的紫藤花一个不少地捡起,然后归拢了放到丫丫心口,只这时,她眸色一动,动作僵了那么一瞬。
“花氏要给女儿换衣服,请各位回避。”花九沉默了半晌,倏地说出这种话,根本不管听到这话的那些人脸上有黑沉
167、你对丫丫做了什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