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九儿,等我一下。”
这话未完,即使再想和花九温存,他也只得起身,先为花九整理好衣衫,再是自己的,安抚了下花九,抽出腰间的软剑就跳下了马车。
花九揉了揉自己的脸,看了看全身上下,确定没有不妥不会被人看出异样后,才撩开点马车帘子往外瞧。
这会,他们马车到一密林边,截杀他们的一伙训练有素的灰衣人,早埋伏在密林中,眼见他们经过,一行二三十人,个个手持刀剑,一冲上来便是招招致命的架势,半点不留余地。
花九仔细看去,行云和流水各自被五六个人给缠住了,息子霄一加入,瞬间就解决掉对方三四人,皆是一剑毙命,他的剑招,全是为杀人而练。
花九从未这么清晰地见息子霄持剑杀人过,他的拳脚功夫简洁不花哨,没多余的动作,一动一剑,都能见血。
他游走在刀光剑影之中,游刃有余,衣衫拂动,长发划过完美的弧度,便又是那个冷情误入尘世的谪仙。
甚至他连眼都不眨,那风流俊美的脸上就更没表情了,仿佛在他眼里,杀人就和他吃饭喝水一般。
这样的息子霄,花九没仔细地看过,她想到就在刚才,这样的男子还在马车中,央着她求欢,他那无赖孩子气的一面,也从来只在她面前。
想到此处,花九嘴角翘了翘,有股莫名的甜意上浮,这会,这种到处是尸体和鲜血的场面没入她半分的眼底。
花九下到马车来,那行人已经被息子霄和行云流水给杀的只剩那么两三个,整个马车上也被喷了血迹,根本不能用了。
息子霄甩了一下剑,将软剑收回腰上像腰带一样系好,他今日穿的是那件玄色大红滚边的斜襟长袍,腰上有垂落的细绸,他从头至尾身上半点血都没沾,干干净净的,要不是那一身的血腥之气,根本就看不出来刚杀了人。
“知道身份么?”花九问。
息子霄摇头,拉着花九走远点,到干净的地方,“豢养的死士,逼供也不会开口。”
花九视线从地上的尸体上扫过,这些人连面孔都很普通,根本看不出半点有线索的痕迹,她细眉皱了一下,“谁会做这种明显不智的事?不会是杨?妫?苫崾嵌?首幽潜叩模俊
息子霄黑曜石的眼瞳中闪烁了一下,“说不好,不过到牡丹园,估计能知道。”
“也是。”花九到息子霄面前,上上下下地看了,还为他理了理有皱褶的地方,“就是可惜了,马车不能坐了。”
“确实可惜了。”息子霄有深意地说了句,他意有所指地瞅着花九,脸上第一次明显的露出遗憾的神色,“九儿下次,一定不依为夫了……”
花九正在给他理袖子,听闻这话手下动作一顿,抬头横了他一眼,怒道,“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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