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兄对自己好,她是知道的,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宴冀竟然愿意对自己做到这个份儿上。
她有些感动:“然后呢,那独孤宓收到了这样的屈辱,难不成竟然还能够忍得下去?”
“她当然是忍不下去的,但是当时因为她被扇了一巴掌,气血上涌,盛怒之下竟然直接晕了过去,刚刚才转醒过,现在正又哭又闹让侯爷跟她一个交代呢。”
碧凝之所以会守在府前等候夜轻芯归来,她一回来便匆匆的像她禀报说府邸乱了,正是因为这个缘故。
比起盛怒之中的独孤宓,夜轻芯更为关心的是义兄宴冀的下落。
“那位公子现在去了何处,可还在府邸之中么?”
“已经离开了,临走前他让我给王妃您托句说,说是他在城南小亭中等候。”
夜轻芯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他为了我不惜得罪静安侯,我要是不去见他一面,真真是对不起他对我的关心照顾。”
说罢,她把手中提着的糕点递给了碧凝,又特地向李璞明说不要跟踪自己后,飘飘然往城南的方向走了过去。
彼时在小亭中,宴冀已经等候多时。
“我还以为我去王府闹了一趟,会引起你的不满,然后不会前来赴约。”
宴冀远远便瞧见夜轻芯款步而来,冲着她弯了眉眼。
先前与他见面,脸上多半都带着一副蟒蛇面具,除了那次相认之外,鲜少会有摘下面具的时候,故而夜轻芯看到他现在如此反常的样子,心底下意识生出两三分疑惑不解。
“独孤宓那个性子,即便兄长不出手帮我对付她,我也不会让她在王府中好过,兄长为了我的安危帮我,感谢都还来不及,为何还要责怪呢?”
夜轻芯回以一笑:“说起来往常见面的时候,兄长脸上不是都会带着一张面具么,为何现在反常的摘了下来。”
“那张面具乃是阁主身份的象征,带出来多有不便,还不如以真面目示人,更重要的是……”宴冀半低眼眸,目光落在轻晃的茶水上,“我想做回自己,哪怕只有一天时间。”
不明就里的世人多半以为身份显赫高贵的人都会活得舒坦,但实际上并不是,至少宴冀不是。
杀手阁阁主这个身份所带来的危险与恐惧远比利益和名声要多得多,他想要坐稳这个位置,其中要经受的酸甜苦辣,只有他自己明白。
宴冀猛然间发现自己恍了深思,惊诧之后轻轻咳嗽了两声。
“方才突然想起了以前经历过的时候,所以有点恍神。”
夜轻芯摇了摇头,撑着下巴静静打量宴冀的神色,心中对他经历过的事情多了几分好奇,但见宴冀好像并没有向自己清楚诉述那些过往的意思,她便没有开口去问。
如果宴冀想说,以后肯定会自己开口。
“我今天之所以会亲自去一趟楚王府,不仅仅是想要亲眼见一见那位侧妃,更有一件大事。”
夜轻芯在他开口之前便道:“是为了补上婚礼的贺礼么?”
宴冀低下头,露出尴尬的微笑,原本他准备的贺礼应该在夜轻芯和凤无城的婚礼上直接送上的,但是中途出了一件事情,于是便耽搁了下来,直到今天他才抽出空来亲自把贺礼送上。
“之前我亲自送到府上的贺礼,都是一些不重要的。”
出门的时候听碧凝说,宴冀今天送来的贺礼有好几箱,每箱打开都是十分珍贵的宝物,结果她却说那几箱宝物都是不重要的东西,于是夜轻芯在惊讶的同时,心中也多了几分好奇。
如果连那几箱宝物对宴冀而言都算是不重要的东西,那能让他觉得着重要的东西得有多么贵重?
宴冀神秘一笑,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个檀木盒子放在桌上,然后直接往夜轻芯那边推了过去。
夜轻芯挑了挑眉头,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送给你和那凤无城的贺礼,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物什,觉得适合你,你且打开来看看?”
夜轻芯取过个檀木盒子,修长纤细的手将它打开。
檀木盒子中铺垫着柔软的锦缎,其中有一颗白色的珠子静静躺着。
与其他珍贵的珠子不同,檀木盒子中的珠子色泽明亮,而且给人以一种十分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是?”
当夜轻芯用手将它拿起来的时候,能够感觉到有一种沁如骨髓的寒凉之意。
简直就像是在握着一块冰。
“这就是传说中无比珍贵的寒珠么?”
宴冀笑着摇了摇头:“寒珠远远没有这颗珠子要来得珍贵,这珠子,看起来像是珍珠,其实不是,你可还记得小时候道观里的姑姑们曾经讲过的有关南海的故事么?”
“南海?鲛人?”
夜轻芯一愣,只觉得手心上这枚珠子骤然间好像增加了许多分量。
小时候她住在道观里,虽然有些人收到柳氏指使常常会暗害她,却也有心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双重威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