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雨绵延数天,瑶城的夏末沉浸在雨水里,漫长的雨季让人心情更加沉郁,叶深行的康复情况并不十分理想,可能是由于年龄的原因,对药物的吸收以及自己的精神状态都不好。
医生说,现在只能尽量多顺着老人的意。
听闻叶深行生病,先后来了很多探望的人,这其中就包括了傅家老两口和傅轻音,傅轻音很热心要留下帮忙照看叶深行,叶深行也乐意留着她,于是叶承爵便时常在病房见到傅轻音。
叶臻澜后来也来过,拖着一只半废的手,叶深行看到心疼的不得了,当时叶承爵并不在,准确说他正在去病房的路上,在病房里的傅轻音十分好心发了条信息给他说叶臻澜在,最后叶承爵干脆没去。
他丝毫不怀疑如果他和叶臻澜同时出现在叶深行面前,叶深行很有可能会要他给叶臻澜道歉。
傅轻音格外有眼色,后来这成了心照不宣的惯例,她在病房的情况下,只要看到叶臻澜就会给叶承爵通风报信。
这时候叶承爵往往在外面磨蹭一会儿,多半在楼下抽烟,给林迦南打电话。
通了电话一般也说不了几句,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话没以前多了。
他素来话就不多,以往都是她兴致勃勃说,他就算不回应她也能自己说很久,如今她一安静下来,两个人竟没了话说。
很多时候,他们在电话两端沉默着,最后她会胡乱找个理由挂断电话。
他知道,她也许对他很失望。
她没有再对他提过照片,也许是很清楚在叶深行重病的这个情况下,他也无法再为她做什么。
他也很清楚,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每一次回月登阁去见她的勇气也在一点一点被削弱。
这中间他抽空去看过袁默然。
对于自残的事情,袁默然自己并没有给出一个像样的解释,她告诉医生,那时候她很痛苦,很想从痛苦中解脱,什么方式都好,甚至想要用身体的痛苦去转移心底那种无处排解的疼痛,那仿佛一种魔怔,后来她自己甚至都无法理解。
自残这种临床表现在躁郁症这种心理疾病来说,袁默然不是第一个,医生只能尽力而为多关注她一点,同时也告诉叶承爵要多关心关心她。
他点头应的很敷衍,他实在不知道还要怎么去关心袁默然。
她割伤自己,跳进水池,那一晚的她像是疯了。
着让他走向病房的脚步也格外沉重,推开门,袁默然看到他,却笑了。
他恍惚了一下。
如果不发病,她看起来还算是正常的,这一段时间医院的调理也见效,她的面色看起来好了一点,也没有之前那么瘦骨嶙峋了。
叶承爵一来,何安得了空出去了,留给两人一个空间,袁默然笑着问:“你和医生谈过了?”
他点头,拉过病床旁边的椅子坐下。
“医生说我是……神经病吗?”
她依旧笑着,只是话音慢了些。
作为一个心理病患者,医生每次和她讨论起她你的病情总是有所保留,何安也不会和她说太多,她只能问叶承爵。
他摇头,“你想太多,你的毛病可以治好,你只要配合治疗就行。”
她安静了几秒,敛了笑容,“你在安慰我吗?”
“……”他沉默片刻,反问:“你不相信你自己吗?”
她面色瞬间黯然,眼帘低垂下去,“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
气氛变得沉默而压抑,她忽然笑了声,“禹辰这些天,偶尔会过来看我。”
“他以前特别崇拜我,以我为榜样,知道我拿着全奖学金去的斯坦福,他说他也要自己努力学习拿奖学金到国外留学,我现在看到他……”
她低着头,手攥着被单,“我都能看到我在他眼睛里的倒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袁默然了……”
她声音很轻,一滴泪从眼底滑落,滴在白色被单上,水意晕散开来,很显眼,叶承爵瞥见,没说话。
他有些疲累,也想不起要如何安慰她。
“我好想回到从前……”她匆匆用手背抹了一下眼角,抬头看他,“我好想快些好起来,我想工作,我想出去……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他对上她的眼眸,心头一紧,“默然,好好配合治疗,你能做到的。”
她红了眼圈,“我……能吗?”
这一句,像是在问他,也像是在问自己。
“当然能,”他试图给她一些勇气,“你不记得了?大学的时候你当时竞聘学生会长,所有
第170章 背叛他你愿意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