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早就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什么样的下场,成王败寇,这一局你赢了,可并不代表局局你都能赢,那被抓走的数百个百姓你要怎么救,你想着的事情早就有人想在你的前头,你赢不了的,一旦那些百姓冻死烧死,汗王把他们的尸体直接抛出去,你就输了,仁义的安远将军最不会滥杀无辜,最见不得有人无辜枉死,你怎么赢?”
苏濯的狠厉显然不曾吓到那为首之人,汉子四方脸孔之上的刀疤贯穿了整张脸面,看起来可怖吓人,尤其是那因为愤怒而吐出的眼珠,寻常人瞧见了怕只会是退避三舍。
“是么?那么你真的只是以为这一场大火就是烧给城门里的你们看的么?”面对着为首壮汉的挑衅,苏濯只摩挲着手中的杯盏,目色冰冷的看着那人,冷冷的出口,一句话里包含着太多太多的意思,也就是那一瞬之间,那人脸色微变,可不多会,苏濯手下的亲兵已然带着百来人亲自护送着回到了大营,自然,这些人是由人看管的,一个接着一个手上都带着来时的镣铐。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那幕后黑手能够猜测到自己来这儿布下兵力所走的第一步,自然这百来人的百姓里混上几个叛民也不过是最简单不过的,可苏濯还是冒险把他们都救回来了。
火烧着的时候,周瑞这边在城中布控抓人,苏濯手下的另一名先锋则在林子里救人,虚张声势的在那山上点了两把火,那里树连着树,底下又是厚厚的落叶,枯黄的落叶最是能够引燃这成片山林的东西,那些看守着百姓的人不是傻子,也早得了交代,一旦苏濯放火烧山,他们这些人马上就跑,绝不恋战,这些人自然是在看到火光之后立马撒腿就跑,跑不了的是那些用铁链锁着扣在树上的大周子民,一招将计就计是那位藏在南疆新汗王身边的那位幕后之人教他的,显然,成果还算不错。
“把他们一个个的拿着铁链锁好挂起来,看看他们的主子什么时候来救他们,至于救下的百姓,先送到城门口去,天亮之后通知城中百姓,若有来接者核对信息放回,若没有的,再来禀告于我。”
用了整整一整夜的功夫,当墨色自浓稠的天际之上慢慢退却将要看到升起的红日时,那个为首的凶恶大汉颓然的像是被抽干了满身上下所有的力气一样,而苏濯并在没有再去看他,这样的人不值得和他干耗,竖个杆子吊起来吊的半死不活的比和他干耗着有用许多,这样的环境下,吊个四五天,还有什么话,问不出来的。
首战算是胜利告捷,得了吩咐的人下去各做各的事情,那些叛民细作在天亮之前被尽数的挂在了杆子上,忍受着沙尘的吹袭,一个一个的在那离地数丈之高的地方不断的摇摆着,而被救出的百姓则被安置在了城门口处,也是由重兵看守,一人看顾一个,丝毫不曾有任何的懈怠。
苏濯在这一点上十分的小心,不曾有一点点的的怠慢又或者有一丝丝的空隙让人去钻,百姓们看到了贴出的告示听说了家人已被救回,纷纷来到城门外认亲,原本昨夜的那一场大火加之那一场流言,是让这城中被转移的边境百姓十分的难安,可现下当被抓走的家人真的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所有人的心都定了下来,就像是被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一样。
这一仗不费一兵一卒打的漂亮,就在百姓们在城门口接回自己的家人之时,昨夜那里未烧起来的火在天明的那一刻开始燃烧,成片的群山像是在一瞬之间被点燃了一般,熊熊烈火带着滚滚浓烟所飘向的是南疆的那一面,今日风向转了,苏濯看着浓烟所吹向的那方向,站在军营之中的高台之上,胸有成足的笑着。
这场大火无人去灭,烧上个三天三夜差不多便是风雪来临的时刻,大火烧山,风雪围困,哪怕这南疆易守难攻,可连守的地方都没了,就窝在那四方之地似如蜗牛壳一般的地方,能够待多久,打仗不过是上头人想打,可底下的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人未必会有如斯的想法,若底下人不愿意打仗,想和,那到时候,不需要苏濯动手,自有百姓帮他出手,一个艾葭,哪怕身后站了十数个谋士,他这近二十年的征战经验也不是白来的。
比起出生在军营之中,自幼长在军营之中的人而言,苏濯不是拿大,他们还稍显稚嫩了些。
“这天冷,咱这么好心免费给他们生火取暖,那是对他们的关照。”与苏濯站在高台之上一起看着那烧起的熊熊大火的周瑞憨憨的一笑,只得意洋洋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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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五章:第一战(3)[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