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兄弟般。除此,再别多想。”
说完,她也不敢去看儿子的面色,怒气冲冲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公主,您喝口茶。”贴心的女官捧了一盏莲子茶来给她清火。
只是这火气又怎么能是一小盏莲子茶能清的掉的?
“我或许做得太过了。”寂寂庭院里,只有经年陪伴她的女官能听到她的低语。“或许是我逼得太紧了?”
“公主,您别想太多。”一直追随安阳长公主几十年,她的心思再清楚不过。连那日母子二人的争执,虽隔着紧闭的房门,守在门口的她也隐约听得一二。
不论是谁,家中子弟若是这样不走寻常路,身为父母,又怎么能不呕心伤神,哪怕知道无用,也要尽力将孩子引回正道呢。
“侯爷大了,有他自己的主意。”女官心里感慨,嘴上还得劝着,“是非曲直,侯爷心里清楚的很,哪些事能做,哪些不能,公主您便是不说,他也有分寸。”
“你说的是。”安阳长公主苦笑着揉了揉眉心,“可是他终究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又怎么能真的舍了手,全然不管,任由他们沉溺下去,回头也无岸呢。”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阿昀这孩子像足我与他父亲,都是个情字关口绕不过去的痴儿啊。”
女官收拾了尚余一半的茶盏,默默然退了出去,留下长公主一人推窗望月,缅怀早已逝去的人和年华。
第二天早上,明殊清醒过来,那点酒劲早就过去了,也没有遗留下什么头疼脑热的毛病。从无心口中听到自己是被顾昀抱回来的,他身后还跟着安阳长公主时,她整个人都僵住了,洗脸的布巾也“啪嗒”一声掉进我铜盘里,溅出许多水花。
“你你怎么不把我接过去。”明殊只觉得头晕脑涨,险险又要倒回床~上去。
“那种情况下,谁敢上前?”无颜撇了撇嘴道,“侯爷怀中抱着你,就如抱着一团珍宝一样,小心翼翼,温柔仔细,长公主殿下就在后头,那脸黑如锅底,目光盯着侯爷的后背,像利刃一样,看着怪吓人的。”
“你和庆平侯,究竟……”无心比了个手势,探问道。
“啊!没脸见人了。”明殊哀叹一声,捂着脸蹲在了地上,“酒能误事,早知道那酒后劲十足,我就不该贪杯多饮。”
无颜哼哼了两声,对无心说:“怎么样,我早瞧着他们之间不对,果然还是有事了吧。”说罢又转而问明殊,“侯爷到底知不知道你是女子?还是说,他真的有龙阳之好,会喜欢上身为男子的你?”
明殊瞪了她一眼,快闭嘴!
“如果侯爷是因为知道明殊是女子,那说明咱们还有疏漏之处。要说咱们平时守得也挺严实的啊,明殊言行举止也没什么破绽,你说他怎么瞧出来的呢?若他能瞧破,别人会不会也能看穿?”无颜自顾自与无心讨论着忧心起来,“若不是看出她是女子,那更糟糕。庆平侯若真是个断袖,明殊岂非贞操堪虞?哪天庆平侯若是一个忍不住要对明殊动手……”无颜砸吧两下嘴,觉得后头的话实在不是个好姑娘该说的,勉强给咽了回去。
“明殊你不会也喜欢上他了吧。”无颜见明殊一脸的恼羞成怒,又忍不住撩她,“你可得想仔细了,若他是个断袖,知道你其实是个女子,说不得会因爱生恨,翻脸无情呢。”
明殊跳起来,追着无颜揍。
安阳长公主这时正叫人过来传话,说是要带明殊进宫给太后请安。
明殊与无心无颜对视片刻,心中疑惑起来,这见过太后也没几天啊,怎么又要进宫去?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从五品武将,还是与宗室毫无关系的外臣,这样频繁的进宫,很是不妥吧。
“侯爷呢?”换好衣装,在马前等候的明殊等到了安阳长公主,却没见顾昀的身影,不由自主开口问了一声。
安阳长公主面色还有些发青,不过态度还算温和:“只是寻常聚聚,并没旁的事。阿昀去了兵部,你只管跟着本宫便是。”
明殊握着马缰的手一紧:“可是长公主殿下,微臣是外男,也无亲眷在宫中……”
“无妨,是太后觉得与你投缘,命我带你多走动。约摸也就是将你当做个孙儿疼了,晚辈去给长辈请安,那是孝顺,哪里用得着这么多忌讳。”
这可不敢。太后的孙儿不是亲王就是郡王,哪里是她一个小小的武将可以相提并论的?虽是寒冬,明殊的额角也已微微见汗。
“今日太后要见几位外命妇,都是朝中倚重大臣的内眷。”见她紧张成这样,安阳长公主抚~慰道,“她们听闻宣威将军素日的功绩,很是仰慕,也想借着进宫的机会,远远看一眼传说中的少年英雄。本宫想着,这大概也是太后要全了她们的这份好奇之心吧。”
这理由听起来,要多牵强有多牵强。
然而上头有命,明殊不得不从。往日里都有顾昀相伴,今天身边少了一个人,心底就莫名有些发虚,脚也踏不到实处的感觉了。
明殊深吸一口气,强令自己镇静下来,沉默地跟着安阳长公主的车辇,向皇城走去。
第126章 围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