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院就没动弹,不知道她对付两个婆子被当成稀罕事在卫府里口耳相传。新进府的丫头被管事婆料理是规矩,再不开面儿也得战战兢兢受着,结果今天出了个敢呲牙的,一阵北风过,阖府都知道了。
卫应二更天进门,到书房短短几步路就听守灯的丫头说了不下三回,坐进杞梓木靠背椅里,对着跟进来的短须西宾笑得温和,“文先生,你给我娶的这位太太,有意思么?”
再往后没话,卫应只端过盖碗拨水汽,一下一下是没声,可看着脊背骨都发凉。
西宾先生哈着腰,眼皮掀到只能看见博山香炉威威虎踞的底座,再往上没敢瞧。寒冬腊月直发冷汗失礼数,始终这么僵着不成体统,他大着胆子求:“大人容禀。”
半晌没声,他咬牙一抬脸,卫应正漠然地看着他,“说。”
这样的人合该是温文尔雅风尘物表,可他却弄权,即便不在邺京,随便个去处仍是睥睨苍生的态度,这样的态度却是博陵卫氏与生俱来的风骨。
文先生心头越发虚,像端在卫应手里没着没落的盖碗,跟的再久如果一句话没落在实处,他也一样下场,斟酌再三还得开口:“二殿下身边有个心腹幕僚,小人前些时候得的信,九成九和戏班脱不了关系。”
“云出岫。”
文先生这才敢进一步,“是,孙都宪出事前打登莱海防卫巡视过邺京,才到的松江暴毙。云出岫和孙都宪一样的路径,虽说戏班南来北往,可世上万没有这么凑巧的事。”
006章 凑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