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哥让我来的。”
就怕钱氏赶她，柳洛儿连忙搬出江鹤做挡箭牌，果真，钱氏听了便没说让她回去的话。
反倒话风一转，嗔怪道：“你这丫头，如今都同他成了亲，怎么还有一口一个江大哥？”
柳洛儿吐吐舌头，没应声。
总不能说，是江鹤让她这么叫的吧？
“洛儿，你老实跟我说，他当真待你好？”柳玉叶急了，一掰过柳洛儿肩膀，再三确认：“若并非真心待你，你告诉二姐，爹娘定会为你做……”
不等得到答复，钱氏将她挤到一旁，“你这丫头，问的什么话？”
见二人举止诡异，柳洛儿不得解，不过仍是如实答道：“江大哥对我很好，二姐，你就不要担心了。”
“待你好就好！待你好就好！”
钱氏往门外看了一眼，见无旁人，她拉着柳洛儿往里走了几步，小声道：“他待你好，娘就放心了，不过有些话娘还是要问你……”
钱氏顿了顿，“鹤小子同你可有圆房？”
“娘……”柳洛儿扯扯钱氏衣角，脸上臊红一片，“青天白日，你说什么胡话呢！”
扭捏间小女儿家媚态尽显，身侧柳玉叶同样面红耳赤。
钱氏一拍大腿，急道：“你如今嫁了人就是大姑娘了，有些话娘若是不跟你说道说道，日后你吃了亏，爹娘都老了谁给你撑腰去？”
柳洛儿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害羞归害羞，虽难以启齿，她还是选择将实情说出来，“江大哥不曾碰过我，夜里休息我睡房中，他睡堂屋……”
一席话叫钱氏和柳玉叶愣了神。
钱氏曾想过江鹤没有与柳洛儿圆房，毕竟如今柳洛儿只有十四岁，经不起折腾。
可却没料到二人竟是分房睡的。
钱氏眼神转了转，这江鹤当初花高价钱买下洛儿，难道不是因为相中洛丫头的脸？
可那又是为何？八两银子可是寻常人家两年的米粮嚼用，若不是真的喜欢，就算手头阔绰的人家也不会愿意摊上这事儿。
“娘，你可看出了什么？”见钱氏不说话，柳洛儿隐隐有些担心。
“啊——”钱氏干笑一声，拍拍柳洛儿的手，道：“你如今还小，没圆房对你是件好事，但洛儿，你要记住娘说的话，一个家庭中女人若想稳固自己的地位，孩子是必不可少的。”
柳洛儿虽自幼便比他人聪明，其中道理自然清楚。
钱氏接着说道：“江鹤虽然是个外乡人，但你嫁给他总归是正妻，比去那些富人家里做妾来得妥当。”
柳洛儿嘴巴一阵张合，说不出话来。心里清楚，那时若非江鹤及时出现，如今她怕是已经被送到镇子上，成了方家的小妾。
心中一寒，她垂下眼帘没吱声。
似是怕柳洛儿误会，钱氏忙解释道：“家里就成文一个男丁，你两双胎年龄一般大，除了他就剩下爹娘这两个老骨头，你又生得好似瓷娃娃，若镇上的官家老爷真想讨你做妾，爹娘从是不从？”
言语中诸多无奈，柳洛儿眼眶微微一红，没了怨言。
“万事皆是苦尽甘来，所有的甜都在后头，你既然已经嫁了过去，日后就好好的，踏踏实实的跟鹤小子过日子。”
柳洛儿点点头，算是应了。本以为谈话就此终止，才转身，钱氏拉住又将她拉住。
“娘？”
钱氏那双略微泛黄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柳洛儿，不知为何，柳洛儿心里一阵抵触，就怕她会说出什么令人伤情的话来。
果然，钱氏似斟酌许久一般，一字一顿道：“若将来有一日苦尽甘来，你千万不要忘记爹娘的养育之恩，回来帮衬帮衬成文。”
……
柳家日子贫苦，家里桌子也只有堂屋那一张能看得过去，柳玉叶按照钱氏的指示摆盘，这饭菜是钱氏精心准备过的，比往日丰盛许多。
人都入席，等江鹤先动了筷子柳洛儿才跟着拿起筷子。
席间没人说话，一时之间只有筷子碰到碗的叮咚声，因先前厨房与钱氏的对话，柳洛儿默默坐在那里，虽吃着比平时丰盛的饭菜，口中却如同嚼蜡。
江鹤眼神往不时她那边瞥，见她碗里只有几粒腌菜，他大手一伸，一筷子就把桌上唯一一碗荤菜夹走了一半。
碗里突然多出几块大肉，柳洛儿脸颊微红，眼神不自觉往爹娘那边转了转，见钱氏脸色微沉，她连忙摆手：“我、我自己来就好……”
柳玉叶秀眉拢了拢，对江鹤敌意消退一些。
倒是钱氏
第2章 玉姐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