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夏老四倒霉,张孝带着秦家兄弟蹲守再县学外面守株待兔,一直到中午散学后见到他。
夏老四不是个敢于寂寞的,约了三五个同窗好友一起去明河河畔用饭,几人同进同出张孝一直没寻到机会。
正好夫子下午有事放了半天假,酒足饭饱之后一群人去找乐子,经过一处偏僻的巷子时,张孝突然腹痛难忍,和同伴交代了一声就独自去寻茅厕了,直到此时才让张孝他们才逮到机会。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茅房,想也没想就钻了进去,这一钻就出了问题,刚解决完生理问题提裤子的功夫,就觉得头上一痛身子一歪脚下踏空,扑腾一声进了臭气熏天的茅坑。
成安县靠近明河,大小也是交通便利的贸易场所,并不算穷,至少不会穷到连个像样的茅厕都没,大前年县太爷还下令特意整顿过,标准就是盛粪的茅坑和如厕之地分开,中间一个斜坡连接,虽然复杂了很多,可这样既干净又不用担心一不注意掉进去。
当然就算是阳光也有照射不到的地方,这成安县的茅厕也有不少漏网之鱼,张孝进的那处茅厕就是私自搭建的不标准产物:挖个粪坑上面直接搭两木板就能如厕了。
阴天路滑时也也不是没发生过惨剧,当然他这不是倒霉而是人为,在他跌进粪坑扑腾的同时,张孝的头从茅厕上方挪开,人也从秦家老大的肩膀头上爬了下了,手里行凶的棍子也被秦家老二接了过去远远的扔了。
这里地处偏僻,没人经过也就没有发现他们的恶性,直到确定里面的人死不了,三人才捂着鼻子到巷口藏起来偷看。
张孝绝对自己的脑袋受了重重一击,头晕脑胀半天才缓过劲,缓过劲后就发现自己站在臭气熏天的茅坑里,沾了一身米田共……
好在茅坑不深,他掉下时脑子是有点蒙可还算清醒,很清醒今日没喝太醉否则就交代在这了,经过了最初的慌乱总算触到底站稳了,当然喉腔里剧烈的反应提醒他一个不忍直视的事实:挣扎间多少还是呛了两口污秽物。
他书读的不一定多出色,可文人爱面子那一套绝对学了个十成十,秉着饿死是小失节事大的想法,即使在身体失去平衡的那么一瞬间他愣是忍住了呼救的不能。
爬出来之后,怕被人发现尤其是自己的同窗,毁了名声断送了前途,愣是没敢第一时间找个地方把自己一身的污秽清理干净。
躲在茅厕里也怕被人发现,趁着没人时钻进茅厕后面垛着的玉米杆下面,一直到天擦黑没人时才哆哆嗦嗦的出来。
深秋的气温,尤其是日落之后可不那么美妙,他想不哆嗦都难啊,秋风扫落叶有多无情,对他就有多无情。
遮遮掩掩的跑到明河边平时妇人们洗衣服的石阶上,也不知谁在河边留了个破旧的木盆,顾不得多想舀起水来就从头浇了下来。
那酸爽,那味道……
简直辣眼睛!躲在不远处的张孝三人,呲牙咧嘴的不敢直视,恨不得停止呼吸,同时也鄙视这个没胆子的怂包,直接跳河里洗洗多好,非要一盆一盆的,就这秋风他们也跟着受罪。
秦家两兄弟用异样的眼神看了看张孝,这家伙平日里看着不咋底,手段竟然这么恶心……不含糊!
说整出屎来,还真整出屎来的,和自家上次套着麻袋打一顿威胁几句想比简直不要太狠毒,难怪老大不愿意再把此事讲给他们兄弟二人……
姓夏的那家伙平日里满口之乎者也斯斯文文的,如今哪还有半点平日的影子,那一脸痛不欲生的样子,和上次挨打被抢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
攻人攻心,说的果然没错!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后怕,以后说什么也不能得罪老大眼中的这个土包子新小弟。
张孝饶是冷的牙齿打颤,依然一盆接着一盆的往身上浇。
不知道第多少盘,反正几十盆是少不了的,否则他也不会感觉到两只胳膊抽筋般的酸痛,感觉处理干净了,至少应该没有肉眼可见的大块污秽物了。
可又怕万一夜黑看不清,他不敢回去,就算看不见了没有香胰子用身上味道也不一定散干净了,生怕被同租一个小院的同窗发现端倪。
投奔客栈?这大晚上的喊门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万一遇被人围观,或者遇见熟人……
随便找个无人处将就一下,等后半夜夜深人静了再偷摸回去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生理心理的双重打击他已经几近崩溃,似乎熬不过漫漫黑夜……
正好一辆晚归的牛车经过附近,他站在暗处只说不小心落水,求人发发善心
第一百二十三章 倒霉的夏老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