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都被我花光了,你们爱咋咋地!”
“爸,你不是又去赌了吧?”莫小青瞪大眼睛。
李云菊如梦初醒,她跳起来再次向丈夫扑过去:“莫永利你这个该千刀的,你不是说答应我们不再赌了吗,怎么又去?呜呜……”
莫小青好容易拦住母亲,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莫小南趁着鸡飞狗跳,没人顾及到她,不知何时已溜回房间去了。
莫永利不想听老婆嚎丧,他本打算转身离去的,但想想出了家门他又没地方去,他唯一想要去的地方都有追债的人,玩也玩不消停。索性还得待在家里。
“小青,你过来,我问你点事儿。”他招呼大女儿。
莫小青叹口气,跟着父亲走出去,对于这个不争气的父亲,她是又气又恨又怜。
父亲以前是个小包工头,经常承包一些小工程。五年前,他在工地上发生意外,被钢筋砸伤了腰,伤愈后留下了后遗症,不能进行重体力劳动。受伤后他性情大变,工程他也放弃不干了,就成天待在家里面。
由于父亲之前收入还不错,攒下一些积蓄,即便他不工作,她们家也够生活的。
然而好景不长,前年,父亲迷上了赌博。他把多年积攒下来的钱都败光了,还在外面到处借钱。后来亲戚朋友都知道他的恶习不肯借他钱了,他就想着法子从母亲和她这里骗钱和偷钱去赌。
因为他赌博的事,母亲成天跟他吵架,弄得家里成天鸡犬不宁的。
这次,父亲就是不叫她出来,她也憋着一肚子话想跟他说呢。
“爸,你上次不是说再赌就剁手吗?怎么一转身又去赌?!”莫小青一出门,就劈头盖脸地质问父亲。
“我的事你少管,我赌又没用你的钱,再说了,我挣钱的时候你咋不说呢?”莫永利一脸的不高兴。
“爸,我看你是没救了!”莫小青气的转身就要走。
“你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呢。”莫永利拉住女儿,“小青,那天在小南考场外见到的那个人,真的是个首长?”
“是又怎么样?”莫小青警觉起来,对父亲说,“你别打他的主意啊,我可和他一点儿都不熟!”
莫永利呲牙笑了:“嘻嘻,闺女,你就别糊弄我了,我一眼就看出来,你对那人有意思。”
莫小青生气了,说:“你别瞎说,没看见人家带着老婆呢吗?”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莫永利挥挥手,“你把这个姓林的具体情况跟我说说,我怎么觉得他有些眼熟呢?”
“宝泉县屁大个地方,谁见了谁不眼熟?”莫小青白了父亲一眼,心想父亲就是看中了林柏松是个官儿,想着法儿的想跟他套近乎,可不能让父亲得逞。
“不是,不是你说的那种眼熟。”莫永利竭力想表达什么,他问莫小青,“那个人以前是穿军装的吧?”
“是啊。”
“那就对了。”莫永利一拍自己脑袋,“那年我被钢筋砸伤,就是因为他!”
“啊?!”莫小青吓了一跳,然而就那么一瞬,她就明白这又是父亲在耍花招了,“爸你别瞎赖好不好?你受伤不是因为你站的地方不对劲儿么,跟人家有啥关系?根本就八竿子打不着嘛!”
莫小青不想听父亲胡扯下去了,她知道这样下去毫无意义,不如以后大家都把手里的钱看紧了,不给他,看他拿什么去赌。
然而她想走,莫永利硬是拉着她的胳膊不让她离开,还说:“闺女你听我说,是真的,真是他把你爹我还成这样的!”
莫小青看父亲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可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林柏松与父亲会有什么样的关系。他现在的家就在武警家属区却是真的。
“你说说看,他是怎么害你的?”莫小青停下来问莫永利。
“是这样的,那天我正在指挥手下人用吊车搬运钢筋,就看到那边来了一帮穿军装的人,我本来没理会,继续忙自己的事。不想那些人离我不远处的时候,其中一个人死命喊了一嗓子,我惊得起身看过去,就忘了将钢筋上的缆绳拴好,结果开吊车那混蛋就把没拴好的钢筋往起一吊,钢筋散落下来,就把我给砸啦。”莫永利一板一眼流水账似的讲述着。
最后还十分肯定地说:“我记得清楚,那个大声喝叫的人就是你说的那个姓林的!”
莫小青听了哭笑不得,问:“爸,他喊的是你的名字吗?或者说他喊话的内容跟你有关系吗?”
莫永利摇头:“他不认得我,不会喊我名字的,内容嘛,似乎也与我没啥关系,应该是在和他身边的人有关。”
“那你凭啥说你被砸是他害的?”莫小青挣脱父亲的手,“我说爸啊,你有时间还是琢磨琢磨怎么戒赌吧!”
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莫永利眼中闪烁着狡黠,他嘀咕:“反正我不能白白地挨这个砸,即便不要他负责,多少也要拿出点儿赔偿费来吧,何况我闺女和他的关系又不一般……”
58赌徒莫永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