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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来后,何执中看这个纨绔子弟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一个嘴上无毛的十七岁小屁孩,竟是差阴差阳错的被任命提举海军?这真的很儿戏,属于蛊惑圣心了。
      当时蔡京弄出这么一幺蛾子后,朝廷诸公的解读是:海事局是个用于搜刮和抢劫的机构。
      事实果然如此,这伙丧心病狂的流氓把人家张商英相公未婚妻的船扣了,又用这些船去抢朱家从日本弄来的银矿。
      会抢劫的官真不是他一个,问题在于你抢点穷人、抢点能耐不大、可以轻易维稳维下去的不行吗?
      这么想着,何执中态度冷淡的持续看着张子文,却始终不说话。
      张子文道:“叫下官来何事?”
      何执中皱眉道:“看刚刚那边形式,本堂好不容易给你创造的下台阶机会,又被你捅黄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张子文道,“海军最困难的时候过了,现在初见黎明,我难说话是正常的。”
      何执中在心中冷笑:这小屁孩太自以为是了。他还真把自己当做回事,真以为海军具备长期在海上部署的能力?
      身为枢密院大佬,何执中比谁都知道军队战时部署的费用。以刘逵现在施舍的那点点盈利,在何执中看来,想支撑在海上稽查走私就是天方夜谭!
      这纨绔子弟压根是做事不考虑后果,由着性子来。
      “小张大人经验浅,尤其这军中的经验,你不知道其中门道。”
      何执中道:“关于这事,政治和律法上的对错本堂不说。你勒紧裤腰带,面临着生命安全风险,就算你真有能力持续缴获他们的船。本堂就问:你又能怎么样呢?你有什么好处?那些银矿你能用?你敢卖?你有能力自己炼银吗?”
      “都不能。”
      张子文摇头道,“但求念头通达,还要啥自行车。”
      何执中险些气死,却继续耐着性子:“本堂有消息,这次海军出海部署已近一月,你以为还能缴获他们的船?你真觉得航海是简单的事?有没有想过只要遇到不可控风浪,就等于你的家底全军覆没。先不考虑仁德与否,这会是你主政不足一年的最大污点,你爹的脸得多黑想过吗?”
      张子文道:“相公说的这些我全想过,且想的比任何人都全面。做事哪有没风险的?要抓贼,当然面临被反杀的可能。但下官就要问,是不是因为危险,差人他就能堂而皇之的不抓贼、甚至去做贼?”
      “你……”何执中怒视着。
      张子文拱手道:“建军理念就决定了这只部队的属性。尤其第一任主官,更会对一只军队的血统有影响。当有朝一日旗帜竖立起来,就是铁打营盘流水兵,那时就不再是将士影响这只队伍,而是这个番号持续影响着续任的官和兵,使他们向这个不容玷污的番号精神靠拢!”
      “身为皇帝任命的第一任皇家海军知事,下官肩负着上述使命。我不会把这事看得很神圣,只是不想看着我生出来的孩子一开始就走偏,如若这样,不如不生。另外就是当兵就要抓贼,海军就是要打击海贼。”
      到此张子文的话锋继续转变,“综述,下官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第180章 打官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