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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胜神州淮越国陪都,仁轨城。
      陪都行宫之中,一位布衣荆钗却难掩国色的女子此刻正坐在那白虎宫的主座之上,而那身着华衣锦袍的越国和王却屈居旁坐,堂下有数十位握刀武将虎视眈眈的盯着堂中所站的那个夜郎武将,只要此人稍有异动,定叫他人头落地。
      更何况此人在夜郎军中地位颇高,战功所丰,更是得了一个小安王的名号,若是斩下他的头颅,官升两品倒也不难。
      “见过风先生,我家文军师让我带来一封书信,说是务必先生亲启。”堂下居中武将向前一步,从流云甲下掏出一封黄皮信封,上写有风絮亲启。
      武将一步踏出的瞬间,四方长刀就已架在他的脖子上,满堂肃杀气,而那名武将淡然自若,视身旁刀兵于无物。
      “退下。”主坐上那位被称为风先生的女子喝退无礼众人,伸手一招,那封书信如柳絮飘摇,飞到她的手中。
      展开书信,看到信上内容,原本冷淡清寒的女子美眸之中竟有了一丝笑意。
      “风絮,好久不见。”
      “自上次恒庄一别,已有六十四年光景。”
      “如今闻你已拜越国建威将军,文亩禾在此遥贺高升。”
      “此信可为战书,一年之后你我沙场相见。”
      “尚且记得上次恒庄相见之时你我对弈十九道。”
      “我侥幸三胜。”
      “不知此次沙场相见,能否再让我一道?”
      “淮越江山十九州,你我倒可再下一盘。”
      “记得第一盘棋风絮你输了十四手,那一年之后第一战我且统兵十四万。”
      “仁兄文亩禾,亲笔。”
      风絮叠好书信,淡然一笑,放在一旁桌上,看着堂中怒威自显,未戴头盔自显棱角分明的‘小安王,声音温婉空明,
      “信我看到了,此封战书很合我意,还望许将军回去之后帮我带给文先生一句话。”
      “就说我风絮棋艺不精,但可与文先生沙场之上刀兵相见,倒也爽快。”
      “我越国带甲精兵,骑朔越刀,强弩骏马,皆可做夜郎值得尊重的对手。”
      “我倒要看看十四万人齐卸甲,更无一人是男儿究竟是怎样壮举。”
      “将军今日在下马驿好些休息,明日则可启程回返。”
      “我风絮可保证将军此次传信,来往安然无恙。”
      谁说女子不如男?
      堂上主座女子,意气风发,手中白玉菩提绕指柔,国色之貌,眉眼含笑,就这么望着堂外满院落花。
      花香满园,花阴满地,夜静月明风细。
      自古儒家便有王霸之辩,而今世今日,霸道诸侯者,霸儒女夫子,风絮。
      ——
      “咯吱,咯吱。”
      阴府庭司之上,靠在椅子上快要睡着的冯明挪动两下屁股,椅子不自主的发出声音。
      坐在主审位上的崔判官终于翻看完卷宗,望向仅有月光的堂外,轻拍惊堂木,
      “带犯鬼上堂!”
      由城隍引押二人上堂,一位上了岁数的老妇人,面目慈善,一位应该是大约五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不敢看向身旁老人,有意拉开距离,眼神躲闪,脚步慢挪。
      没等崔判官开口呢,那老妇人一个扑倒,跪地便说,
      “见过几位阎罗大人,我有罪,我有罪。”
      得,今个第二次被鬼误认成阎罗了,这得怪别的说书的,随便谁来都能见阎罗,动不动就面见阎罗司主,哪有那么多功夫,那一天不得累死啊?
      崔判官伸手一挥,正要接着说话的老妇人顿时无法出声。
      我还没说话呢?你说了?那要我来干嘛?
      崔判官翻开卷宗,正声说道,
      “程寻冬,南瞻部洲唐朝中人,寿终正寝八十一岁。”
      “史明璞,南瞻部洲唐朝中人,寿终正寝七十岁。”
      “程寻冬,你阳间杀害友邻之子史明璞,两家友邻两代,更是无冤无仇!被阳府判以斩刑!”
      “远亲不如近邻,你所做之事,人神共愤,洛阳城隍拿你一判,并未留庭,而是将你送往我这庭司之上!论罪难逃!”
      堂下跪地男孩似乎想到那天场景,身子抖得厉害。
      卷宗之上有案情略述,崔判官眯眼观瞧,未给堂下老妇人继续辩解,怒拍惊堂木,孽镜台映照老妇人鬼躯,镜花水月显现。
      神都洛阳城外四十里处,正乡村。
      “程奶奶!程奶奶!我来找耀哥玩啦!”一个简朴的大院里,四处矮墙摞放,一个身穿对襟短儒衫的小男孩跨过大门,走到院子里的祈福树下大声喊道。
      男孩正是史明璞。
      史明璞满是欣喜,跳上树台边,踮脚看着树上用红绳绑的许多黄纸符,密密麻麻写着他不认识的字,程奶奶告诉过他,每天都可以来找耀哥玩,但是不能太疯,耀哥身子弱。
      “小明璞来啦,来侧房!”用右手边的侧房里传来了程寻冬的声音。
      小明璞听到后,一个小跳从台子上跳了下来,飞也似的往侧房跑去,见门没关,一个雄鹰展翅稳稳的从门槛上飞过,平稳落在屋里。
      小明璞四处寻找,看到程奶奶正坐在右手边的圆桌上给耀哥揉着后脖子,说是能治病!
      “咳咳咳!咳咳咳!”小明璞刚走过去,就看到耀哥吐出一大口浓痰,黄黑黄黑的。
      听到孙子咳出痰来,程寻冬收回了自己看向小明璞略显冰冷的视线,面容和洵的拍着孙子后背,问道,
      “孙子,好点没了?”
      与史名璞不同,今年大史明璞三岁的李耀,生的瘦骨嶙峋,面无血色,一头肩高一头肩低,天生残疾,生一点小病就要病上十天半个月,可程寻冬家里就这么一个小子,另一个则是个姑娘,再怎么说也得养着。
      刚刚剧烈咳嗽的李耀还在用力的喘息,与身旁的史名璞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见孙子不能说话,程寻冬站起身,拿来了笔墨放在桌上,缓缓说道:“小明璞,你耀哥还要休息一会,这样,让你耀哥坐在这里休息一会,我教你写你的名字怎么样啊?”
      史名璞点了点头,大声微笑应道:“好!”孩子一笑,与院外秋日相映,更显阳光。
      “你看啊,

第40章 妒害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