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旭王一愣,不同的两个概念?他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个说法。他回过神,问道,“此话怎讲,寡人不能理解。”
“简单来说,就是十万大军只讨伐他一人,并不殃及池鱼。”
“不可能做到。”
先别说凤鸣毓身边有无数人保护他,就他自己而言,他那种防人之心不可无的警惕心,就连靠近他都难,她这话简直就是天荒夜谈。
“不,能做到。”灵瑶斩钉截铁的道。
她的眼神认真又坚决,东旭王根本理解不到她这份自信从何而来,而在她身边的凤鸣夜则开口了。
凤鸣夜平静的问她,“要如何做。”
“诡诈十二术。”
凤鸣夜一挑眉,“哦?”这倒是他闻所未闻的。
“常人言: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本来能打,就装作不能打;本来要打,就装作不要打。本来要去近处,装作要去远处;本来要去远处,装作要去近处敌人贪婪,那么就用小利去引诱他;敌人混乱,就趁机攻击他。敌人力量充实,就注意时刻防备他;敌人兵强卒锐,就暂时避开他。敌人来势汹汹,就设法屈挠他;敌人辞卑慎行,就要使之骄横。敌人安逸,就设法使它疲劳;敌人内部和谐,就离间他。
“若能做到,凤鸣毓必亡。”
话刚落下,四周静悄悄,抬起头来,才发现他们望向自己的眼眸中有着惊叹、惊讶,还有佩服。
凤鸣夜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就是他,不,天下都没人能有她这种计谋,他真是得到个宝贝,此生有她三生有幸。
“好,好,一个字:妙!寡人终于知道你这份自信从何而来,果然不愧是寡人的儿媳妇。”东旭王一拍手掌,激动的道,“你尽管放手去做,有何需求跟寡人说,不必客气。”
灵瑶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出声,突然的,整个身子被人拦腰抱起,吓得她惊了一下,下意识护住肚子,然后她就坐在凤鸣夜的大腿上。
“没必要。她只要坐在这里,一切自有本王在。”凤鸣夜宠溺的望向她,跟她说道,根本看也不看对面之人。
坐在对面的东旭王身子不由一僵,再次沉默了。
“不,我要去。”灵瑶认真的回望他。
“不行。”凤鸣夜想也不想的驳回,“你有身孕,哪里都不许去。”开玩笑,她肚子里还有孩子,这回他不可能任她胡来。
什么?有孕?在场的东旭王与司徒博都惊呆了。
“我要亲手拿下凤鸣毓。”她眼中都是对凤鸣毓的恨。
因为他,凤鸣夜身中剧毒数年;因为他,沐家被灭;因为他,兄长深受折磨;因为他,阿栎被关;因为他,?哥哥落于他手上,北雪有难;因为他,百姓受苦受难,这一切都一切都是因为他,敢伤她身边最重要之人,她必定讨回来。
“就是你阻止我也要去。”她并非开玩笑的。
“你……”对上她倔强的眼神,凤鸣夜竟无话可说。
的确,以她的性子又怎会乖乖待在大本营啥都不做,这不是她,宁可让她偷偷行动,还不如待在他身边,至少有他看住。最终,在东旭王他们不敢置信的抽气声中,凤鸣夜说了一个“好”字。
事已至此,还能说何。东旭王也管不到他们,他轻叹一声,镇静下来,问她,“你打算何时落实?”
“下月初十。”她回以他。
在场听罢不由怔住,下月初十不就是……莫非她……
“他不是宣告天下下月初十加冕大典吗。我就给他来一场精彩过场表演。”那日便是凤鸣毓的死期。
灵瑶眼底尽是冰冷,眼神满是浓浓的杀气,久违的,她嘴角勾起抹嗜血的冷笑,如同嗜血修罗。
二月初十,这日是西燕太子登基为王的加冕大典。
在动荡不定的世下,怕只有他一人敢做出这种炫耀的事情来,没错,他是炫耀,更多是挑衅。
沿着通往高台的路上被他高调的铺上红地毯,凤鸣毓昂首挺胸,身穿五爪金龙的帝王龙袍,高傲的走在最前。站在最顶上,在这里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底下的一切,这就是帝王所能看到的风景,这一天他终于等到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