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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车窗,她把酒坛递了出去:“王爷嫌脏,擦干净再送回来。”
      侍卫接过后,沈若棠就一本正经道:“爷,您想要琴瑟和鸣,光我一个人热络可不行。何谓琴瑟和鸣呀?‘和那就是有来有往的意思。”
      “哦?”萧熠然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那你说本王该做什么?”
      沈若棠眨眨眼:“一个宠妻之人应该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呗。就比如刚刚,我大冷天为你取酒,一上马车你都不问我累不累,冷不冷,张嘴就凶我,嫌我酒坛子脏。这就很不应该。”
      “知道的人见了,或者会说你爱干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贴身丫鬟呢!还是办事不利,被你嫌弃,马上就要被你下令拖出去埋掉的那种。这个样子,我还怎么同你演恩爱夫妻?主仆情深都难演的好吧!”
      萧熠然一阵无语。
      就这样胆大包天,挖个酒都能把自己挖成大花猫的笨丫鬟,别说上他马车,就连进睿王府的资格都没有。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从一边小木盒里取了一方半干的手巾给她:“擦擦脸。”
      沈若棠蹬鼻子上脸,可怜兮兮地朝他仰头:“那锄头震地我手疼。”
      她算是看出来了,萧熠然就吃这种娇气矫情挂的,每次她得寸进尺的时候,只要不过分,他都很好说话。
      而萧熠然觉得:她这个样子果然像十三妹养的那只蠢猫.
      这么想着,他就顺手摊开了手巾,直接盖到了她脸上去。
      这半干的手巾盒子是放在小炉子上熏着的,温度十分适宜。刚从外面回来的沈若棠脸正冷呢,被敷了一下,就忍不住发出了舒服的叹息。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耳后痒痒的,忍不住抬手抓了抓,便摸到一块有点浮起的皮肤,她顺手撕起一点后忽然僵住。
      因为就在此刻,她的头皮瞬间发麻,冷汗也毫无征兆地湿透了里衣。
      这种突如其来的生理反应,上一次出现的时候还是在现代,当时她没管,只继续做自己的事情,然后就遇见意外穿越了。
      这一次,她僵了一瞬后就不动声色地把那一小块皮肤摁了回去。
      然后顺势接过手巾,自己清理脸颊。
      为掩饰方才的不自然,她还故意道:“整块手巾都摊上来,殿下难道是打算擦桌子吗?”
      萧熠然笃笃地敲了一下手边桌案,冷冷道:“你这般嚣张,知道的人会以为本王娶了个祖宗,不知道的恐怕就要怀疑本王被下了蛊,只好任你放肆。”
      话音刚落,就见小女人一个哆嗦,手缓缓往下挪了些,只露出那双水光滟滟的灵动眸子来,“有这么严重呀?”
      萧熠然被她看得心中似有鹿跃,神思不属。
      她尤不自知,又敛了爪牙,朝他乖巧一笑,“那我且收着些,定不叫你落个宠妻无度的坏名声。好不好?”
      软软的尾音扫过他心间,引得那只不安分的鹿跳的更起劲了。
      萧熠然对这么陌生的感觉如临大敌,他不喜欢一切不受掌控的东西,可他现在却很难讨厌眼前的小女人。
      理智告诉他,这不行!
      “知道本王昨夜为何不杀你么?”他强行冷下脸,掐起了她精致小下巴。“因为本王觉得你怕死的样子很不错,所以,别作死试探本王的底线,也别企图勾引本王,明白吗?”

第6章 取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