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棠迟疑了须臾之后，决定自曝。
“秦皇后将我嫁给你，是为了让我入府抓你把柄，为秦家满门报仇。”
“哦？”
萧熠然对这个答案丝毫都不意外，他踢了一下脚边的椅子，将其正过来，然后大马金刀地往那一坐，端出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决定背叛她，不给她做奸细了。日后我会帮你糊弄她的。”
“家仇不报了？”
萧熠然挑眉，神色却没什么松动，萦绕在他身侧的杀意更没什么变化。
可见对萧熠然这种野心家来说，光让人看见她的价值是不够的，上同一条船的基础只有利益或者共同的仇恨。
沈若棠调整了一下思路，深吸了一口气，朗朗道：“若秦家无冤，我还报什么仇？通敌卖国本就是死罪，我能幸免于难已是皇恩浩荡；若秦家有冤，王爷不过是听命行事，带兵抄家是本分，此仇与您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说地声情并茂，且十分真诚：“真论起来，秦家满门可是皇后大义灭亲检举的，若真要寻仇，岂非先寻她？”
也幸亏她来之前找苏醒的莫语多少了解了一点情况，现在才能不抓瞎。
萧熠然手肘撑在扶手上，手掌托腮：“难道你姑母没告诉你，是因父皇已先一步掌握了秦家通敌叛国的证据，她是为了保你才在事发前亲自检举揭发的？”
原来还有这种事！
“姑母要用我，自是要说服我。但这个说辞，我是不信的。”沈若棠挺直了脊梁，让自己看起来悲愤又倔强，眼底染上悲痛和恨意，“事实上，那些通敌叛国的书信，我也曾见过，但我见的那些上都是姑母的字迹。后来抄家收上去的，乃是伪造成父亲笔迹的假信！”
这话就纯属沈若棠顺着思维发散的了，莫语只是提醒她千万不要相信皇后，且说秦家出事与皇后有关，并未说的这么具体。
但拿莫语的话直接说给萧熠然听肯定不行，这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老狐狸！
果然，萧熠然那好整以暇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他拖着腮的手指都蜷了起来，但他很快将这种外显的情绪收敛，不紧不慢道：“都是你说，证据呢？”
“有证据。我曾偷到一封，但因为情况紧急，没能带出来，藏在了凤藻宫一处隐秘之地。待哪日有机会，便去凤藻宫取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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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投名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