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不懂感情。偏执疯狂的喜欢叶芝芝,只是占有欲,只是自私。
现在,她才真正意识到少年那羞涩又隐忍的情意。
他喜欢自己的师姐,从很小很小就喜欢。那人带给他人生最初的温暖,真真正正关心爱护过他。
叶芝芝对他或许只是同门的情意,而他从小受苦,一点善意就奉若至宝。他是真的爱她,这世间没有爱,哪里来的占有欲。
“其实你不适合白衫,你穿黑色好看。”
索惜晾好发带,离开时,突兀地说了一句。
少年抬眸,里面波光微动,盯着她的背影,想说什么,蠕蠕嘴唇又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清晨,叶芝芝起得很早。天刚麻麻亮,就来到顾子玄房前敲门。门一打开,少年一身黑衣,扎着黑色发带,额前的魔印已消失不见。
“子玄。”
她极少见到顾子玄穿黑衣,长大后,他更是喜欢和陆秦川一样,身着一身的白。所以见到的第一刻,不免诧异。
“你今天看起来很精神,妖魔下得咒,昨晚又折磨你了吗?”
她一直觉得这个师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总喜欢赖在她的身边撒娇。可越撒娇她就越觉得他遇到的那些都是无可紧要的事。
但这次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是营救她人时受得伤,他却只字不提,默默忍受。看来是她这个师姐当得不称职,没有关护好他。
“没有,谢谢师姐关心。”
“你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以前都会闹着说,哪哪疼,要师姐陪。”
叶芝芝皱眉,心里的愧疚更深。她的忽视,让眼前的少年不得不成长。
“叶师姐,吃早饭了。”索惜从船头绕过来,一嗓子吼断了两人的交谈。
她看到一袭黑衣的顾子玄,眸中闪出片刻震惊,又很好的收住。吃完饭,才走到身旁悄声低问:
“今天怎么不说哪哪疼了?”
“我哪都不疼。”某人理了理身上的黑衣,故意展开衣袖。
“你以前说疼,也不是真疼啊。”
还不是装可怜,博关爱。
索惜收到一记冷眼,还是无所畏惧。
“演戏要演全套,你不能让叶师姐发现端倪。”
哪有突然间长大一说,明显是演技不自然,把她昨日编排的慌话都忘了。
“什么时候,才可以痊愈。”
“嗯?”索惜没懂,痊愈什么。
“不是被妖魔下了咒,什么时候可以痊愈,不用演深受重伤。”
“以我精湛的医术,最多三天。”
索惜甜甜一笑,那人却好像并不高兴。拉着脸,一个人默默往船舱走。
“外面空气这么好,你进去做什么?”
她压着嗓子问那个闷闷不乐的人。
“被妖魔下咒,全身疼,要去床上歇着。”
哦,某人好像很有演戏天赋,一点就透。
索惜耸耸肩,一个人去船头吹风。不一会儿,那个说要在床上躺着的人,又绕到她眼前理了理自己的衣袖。
“做什么?”
“我今天穿了黑衣。”
“我看到了。”
“那为什么不夸我?”
……
“是你说我穿黑色好看。”
“嗯,好看,特别俊朗帅气。”
最后这句,索惜说得并不勉强。
那天早上的风刚刚好,温度也刚刚好。身着一黑一黄衣衫的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坐在船头。索惜觉得身旁人的目光没落在湖面,而是落在自己身上,扭头去看他又不着痕迹地移开。
第20章 两人在房间偷偷摸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