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眠立在浴桶前，垂眸盯着水中的自己半晌，开始痴魔般地自言自语:“我对她用了血毒，可即使我不用血毒，她也会把自己给我，她痴迷于我。”
……
“我就这么迫不及待么？我就这么爱她？”
……
“可是她看上去比我更迫不及待，我只是成全她罢了，令她不再拘泥于自己的羞耻之心，这种克制欲望的东西，就该在世间泯灭。”
……
“可是，我似乎就是喜欢她那样，呵呵。”
……
“她好香，她好软，她又香又软。”
……
“唔……先不能再想有的没的，得先想想正事才行，我可是男主，是天选之子，我要拯救世界。”
——
楚茕替灵植浇完水，看见沐浴完的寒眠从浴房中出来，他穿着新的修炼服，散发齐腰。
楚茕一如既往地向他道:“早上好。”
寒眠没有说话。
楚茕觉得，渡过雷劫后的寒眠似乎有些不太一样的地方。
他并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相反比原先更加地清冷消沉，也更加地容易自我否定，有点像最初遇见他的时候。
而让楚茕最不安的，是他们之间又产生了那种潜在的距离感。
楚茕:“天气真好。”
寒眠:“……”
楚茕:“要梳头么？”
寒眠:“……”
——
镜中的美人美得令人窒息，楚茕一下一下替他梳着发，忽然道:“对不起，刚才。”
寒眠顿了一下，轻笑:“下次不能那样。”
楚茕道:“下次我还那样。”
寒眠:“……”
寒眠大概不可置信，镜中的他神色不清明，问:“为什么？”
楚茕从头梳到发尾，用过她调制的护法药剂的头发非常柔顺，“你不是说，每天都要和我拥抱么？还是说，你要再次食言呢？”
寒眠沉默。
楚茕道:“你怕你会变得不正常，而我会因此害怕你。”
寒眠在镜中看她，道:“你喜欢把一切都说得明白。”
楚茕莞尔，的确如此，作为一位严谨的博士，是非常忌讳将事情处理得模棱两可的。
她道:“首先，那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其次，我不会害怕。”
最多……有些害羞，就像此刻她虽如此徐徐地说些这件自然界中正常的事情，而她微微向后垂下的耳朵早已渐渐泛红。
寒眠略有些茫然，随即失笑:“正常？不怕么？”
“正常，不怕。”楚茕给予他肯定的回答。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楚茕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呢，如果换做是别的人过其他物种，她能够从善如流地回答，只是这个问题出现在自己身上，她似乎不太好意思回答。
“意味着你想和我进行生命的大和谐？”
“？”
寒眠应是听不懂，于是楚茕换了一个这个世界通俗的说法。
“你想和我灵修。”
寒眠懵了，心底里那种因爱意而产生的羞耻之意又泛上来，傲娇地下意识地皱眉否认:“不。”
楚茕一瞬不瞬地看着镜中的他，像是在找破绽。
寒眠克服了那分羞耻之欲，随即少见地神色开始飘忽，最后神色似自暴自弃，认命地懊恼自卑地叹息道:“是，我很龌龊，怎么办？”
楚茕怎么可能舍得他露出这种神情呢，她拾起他的手握住，正色道:“不，如果你没有反应，也许说明你是正人君子，也许说明你不行。”
寒眠:“……”
楚茕:“但你这样，也并没有证明你不是正人君子，但的确证明了，你行。”
寒眠:“……”
楚茕:“面对心上人的亲热坐怀不乱，不是柳下惠，而是阳*”
“……”寒眠震惊。
楚茕一股脑说完这些，急切地问:“你明白了么？”
寒眠低头看着相握的手，道:“明白了，你说我行。”
楚茕微笑了，笑着笑着就开始后知后觉地感到羞耻，她这样的人，情感总是比理智来得更慢。
寒眠忽然问:“可是行不行，是不是要看具体实践？我记得这个。”
楚茕一愣，道:“你真聪明。”
寒眠挑起眉:“可是你说，我还没有成年，不能做那样的事情。”
楚茕点点头:“你说的对。”
寒眠道:“不过还有两个月，我便成年了。”
楚茕张着嘴却说不出什么，显然是懵极了。
寒眠一把拉下她，将她放在腿上，指腹摩挲着她的眉眼，最后凑近她的耳畔，喃喃问:“那个时候，你愿意陪我灵修么？茕茕。”
茕茕的耳朵颤抖着卷了起来，柔软的，红透了，茕茕看起来很好吃。
他默数着，也快了，百年都不算什么，何况两个月？日子总是很快的。
……
楚茕拉着依旧发烫的耳朵，心情有些复杂地走在魂市上，后来她听说了一个消息。
这个消息在她自流萤镇返程时毫无响静，再不过一夜过去，忽然满大街传得沸沸扬扬，甚至已经登上了《九州日闻》的头等章位，标题对仗工整，一目了然：
众仙门弟子鬼林陷囹圄，星尘派少年仙师挽狂澜。
楚茕买了一份日闻边走边看。
楚茕：“……”
其中写道，万道仙盟弟子被屠山七魔子吓得屁滚尿流，法术尽失。
幸此时，一星尘派少年仙师挺身而出，只见他身量九尺有余，伟岸壮硕，剑眉星目，掏出一柄神剑乱杀，直捣得鬼林屠山鸡飞狗跳。
最后，魔众抱头鼠窜，仙盟弟子无不俯首瞻仰……
这份日闻虽不至于离谱至极，确也十分张大其事，楚茕感到几分可耻的欣慰的同时，又不禁疑惑，这件事情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
不大可能是彼时被困的弟子中人，顾昔棠等人对鬼林异动一事的态度是对外保密，因人魔魏奚将醒的消息若入世，必然人心惶惶。
况且这日闻中将万道仙盟弟子的形象贬低得极其夸张，以衬托寒眠的高大光伟，不得不令人怀疑其动机。
楚茕沉吟:“这无疑是一波捧杀。”
回到十二阁后，楚茕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忽然变得这么受欢迎，自然是因为她与今日头条人物的关系。
他们好奇的点殊多，楚茕纵使从前作为一名院系博士也没有被问过这么多问题，且这些问题无关她擅长的领域，她有
第147章 支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