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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她只想他好好的[2/2页]

以他之姓 旧时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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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她这么做不就是希望秦越好好的,只要看到他好好的吗?
      简然并没有让自己多想,收拾好心情回家忙着准备晚餐。不管怎样,日子还得过下去。
      这个地球不会因为你的身边少了谁而停止转动,日子不会因为少了谁就过不下去了。
      她是如此,秦越亦是如此。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转眼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到农历的春节了。
      这段日子秦越一直留在纽约,每天工作之余都会抽时间陪小然然,并且亲自教她练跆拳道。
      一天,小然然看动画片,动画片里的女主角跳舞特别好看,小然然随口说了一句,想要学跳舞,秦越就给她找来了纽约最优秀的舞蹈老师。
      伦巴、芭蕾、现代舞……一共找了好几个老师,让他们跳给小然然看,让她自己选择要学哪一种。小然然一选就选择了芭蕾,可是秦越觉得这个舞蹈太辛苦,试图让小然然换一个,但是小家伙非常有自己的主见,非要坚持,秦越也只能随她。
      纽约的日子平平静静,但是国内商界的局势却非常紧张,秦越每天都能听到国内传来的消息。
      盛天对叶氏一出手,很快便惊动了整个商界。之前正打算跟叶氏合作的企业最近都抱着观望的态度看这场戏,即使是正在谈的项目,大家也是想方设法拖着。
      盛天抢了叶氏两个年度大项目,这些事件一出,严重影响到叶氏员工的“军心”以及其他正要跟叶氏合作的公司。
      叶氏内部资金运转出现问题;叶氏的掌舵者叶新添娶了几个老婆;叶氏长房子女与二房子女闹得不可开交……短短时间内,关于叶氏各种乱七八糟的谣言传得满天飞,引起了各大股东与董事对叶家的强烈不满。
      叶氏被如此一闹,股东董事会忙着召开股东会议,吵着闹着要换最高领导,外部敌人还没有打进来,他们内部就先爆发了一场海啸。
      盛天这边再加大一些助力煽风点火,不管有的没有的,消息越传越多,很快叶氏那边就吃不消了。
      秦越人在纽约,但是国内商界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的掌控之中,叶亦琛想跟他斗,他就让整个叶氏来为叶亦琛的冲动买单。
      他要让叶亦琛知道,他秦越轻轻勾勾手指头,他姓叶的就会一败涂地。
      把主要的情况向秦越报告后,刘庸又请秦越下发新的指示:“秦总,你看我们现在还要不要继续?”
      “继续!”秦越沉声说道。
      不赶尽杀绝,难道还要等春风吹又生吗?等着姓叶的那天翻身,再来背后算计他?
      熟悉了解秦越的人都知道,他绝对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
      跟盛天好好合作的公司或企业都能赚大钱,盛天从来不会亏待谁。反之,凡是跟盛天作对的公司或企业就没有见过谁有好日子过的,一个个连自己怎么垮台的都不知道。
      结束视频通话,秦越这才看向已经等候他多时的萧擎河,他微微挑了挑眉头:“有事?”
      萧擎河说:“就是想和你谈谈简然的事情。你们难道打算就像现在这样过一辈子?”
      “我们已经离婚了,没有关系了。”这话,秦越说得云淡风轻,似乎他真的不想管简然了,偏偏他握在手里的笔都被他折断了。
      “离婚?”萧擎河轻笑一声,又道,“慕之,你骗得了简然,难道你还能骗得了我?”
      萧擎河承认,在父亲被害一事上,他确实太冲动。冲动就会失去理智,冲动就没有办法冷静思考,所以才会中了敌人的圈套,误以为秦越就是杀害父亲的凶手。但是,从父亲被杀一事当中走出来之后,萧擎河的头脑清醒得很,他也能冷静看清楚当前的情势。
      如果秦越真的不在乎简然了,那他为何还花那么多的心思给他们准备房子?为什么要搬到简然的隔壁住着?难道仅仅是为了每天见小然然方便?鬼才会相信秦越只是为了见小然然方便才住到这里。
      要是他的心里没有简然,他何不把小然然留在自己的身边,简然是否思念女儿,跟他有什么关系?
      说什么简然现在住的房子是秦越的特助唐毅背着秦越准备的……要不是秦越指示的,他唐毅哪有闲工夫做这些事情。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自己的事情,秦越向来不喜欢别人插手,他很清楚自己要怎么做。
      “你的事情,我也不想操心,我只是关心简然。”萧擎河昨晚半夜才回家,回家时,简然书房的灯还亮着。
      他走过去,推开房门,看到简然还在认真画着设计稿,她专注又认真,他在门边站了许久她都没有发现。
      直到他开口叫她,她才看到他。她回头看到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哥,你怎么还没有睡?”
      昨晚晚饭前,他打了电话给她,说晚上会很晚回来,让她不用等他吃晚饭了,但是她好像忘记了。
      不仅仅是这一次,还有许多类似这样的情况,总是在这两天的时间里重复发生。
      除了设计服装和小然然,其他的事情简然总是容易忘记,刚刚跟她交代过的事情,一转眼就不记得了。
      很多人在压力大以及藏着心事的情况下,会出现这种情况,简然亦是如此。这本来并不是什么大事情,但是简然现在有孕在身,万一孩子出点什么状况,那要怎么办?
      “你也知道时间这么晚了,那怎么不去休息?别忘记了你还是有身孕的人,你不睡觉,孩子还要休息呢。”看到简然忙到这么晚,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萧擎河是有一些生气的。
      简然温柔地笑了笑:“我答应了顾客,明天要给他们看初稿的,下午画出的成品,我不太满意,所以加班再改改。”
      萧擎河伸手抢掉简然手中的画笔,劝道:“快去休息,明天起来画。身体是自己的,你不心疼自己,难道还奢望别人心疼你吗?”
      “我很快就好了。”笔被萧擎河拿走,简然又拿了另外一支画笔在设计稿上涂涂画画。
      简然也是倔脾气,只要没有完成工作,谁都劝不动她,最后萧擎河只好陪着她熬夜。
      萧擎河把简然这些天发生的情况一一跟秦越说了,秦越听后什么表示都没有,萧擎河有些恼怒:“秦慕之,你到底什么意思?真由她去,不管她,让她自生自灭,是吧!”
      萧擎河说话重了,秦越也没好气地回应他:“她走的路,是她自己选择的,没有人拿枪逼着她。”
      “秦慕之,她脑袋短路了,你也跟着她犯傻吗?”萧擎河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笨的秦越。
      要是简然和孩子真有个什么事,到时候他就躲厕所里去哭吧,没有人可怜他。
      “我清醒得很。”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简然那个笨女人自己选择的路,不撞南墙她绝对不会回头。他放开她的手,她想干什么他就让她去干。他等她想明白,只要她回头,他就在她身后,无论什么时候。
      萧擎河吼道:“秦慕之!”
      秦越沉声还回去:“萧擎河,你别忘记了,是她向我提出离婚的。”
      萧擎河道:“你明明知道她是受人威胁。”
      “呵——”秦越冷笑了一声,不再回答萧擎河的问题。他知道有什么用,要简然那个笨蛋想清楚了才算数。
      “我要离开纽约一段时间,她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你自己看着办吧。”撂下话,萧擎河就走了。
      他就不相信他走了,秦越还能坐得住,天天看简然一个人忙里忙外,还要照顾两个孩子。
      是,秦越确实做不到不管简然。简然的事情,无论大小,每一件在秦越心中都是大事。
      前些日子,因为院子里的地滑,简然差点摔一跤,秦越就让人把这一片区的院子做了防滑处理,保证不会再出现那天的情况。
      简然隔两天会出门去一趟公司,因为这片区域出租车少,极不好打车,秦越就自掏腰包养了一组车队,就让他们在简然出没的位置转,她要打车的时候,随时都能打到车,不用再站在风雪里受冷。
      这些都是小事,小到不足以挂齿的事情,可是秦越还是当成大事去办,一点纰漏都不出。
      他处处照顾着简然,同时也在生简然的气,气简然什么都不对他说,气简然竟然那么轻易地就提出了离婚。
      “爸爸!”小然然从门外探出小脑袋。
      “然然,怎么了?”看到她,秦越面部表情柔和了许多。
      “然然痛!”小然然很努力地想要撩起衣袖,但是因为她穿得实在太厚,扯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把衣袖撩起来。
      “然然到爸爸怀里来,让爸爸看看是怎么一回事。”秦越抱住小然然投来的小身子,动手脱掉她的外套,“然然告诉爸爸,哪里痛?”
      “这里!”小然然用右手指着左胳膊。
      “爸爸看看。”秦越立即解开小然然的衣服,露出来的胳膊又青又肿,“然然,告诉爸爸怎么一回事?”
      “然然摔跤了!”小然然说得可怜兮兮的。
      因为爸爸告诉过她,不能做让妈妈担心的事情,所以她摔跤之后忍着没有告诉妈妈,特地跑来告诉爸爸。
      “然然忍一忍,爸爸马上带你去看医生。”秦越抱着小然然立即往医院赶去。
      知道小然然是去找爸爸,简然也放心地在家忙工作。
      因为她设计的服装广受好评,一传十,十传百,口碑就传出去了。因此她从第一个订单出来之后,订单就没有停过,很忙,但是收入也不错。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除了照顾小然然和睡觉,其余时间简然都是坐在办公桌前忙她的工作。
      今天一忙,她又忙到什么都忘记了,小然然过了回家的时间没有回来,她都没有察觉,直到秦越带着小然然从医院回来。
      秦越牵着小然然站在她的院门口按门铃,门铃响了好几次,屋子里的人都没有回应。
      刚开始,秦越还猜想简然是故意在避开他,可是按了几下之后,他想到了萧擎河说过的话,简然很有可能出事了。
      想到简然可能出事,秦越几乎没有思考,脚一抬便踹门而入,抱着小然然用最快的速度冲进屋子。
      秦越冲进屋子,看到简然好好地坐在办公桌前忙着她的设计稿,对周遭所有的人和事都没有回应时,秦越隐忍多时的怒火就像火山喷发一样喷薄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怒火控制着他走向简然,一把抓起简然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扬手就往地上砸去。
      “砰——”一声巨响之后,刚刚简然还用来办公的笔记本电脑碎得四分五裂,碎片四处乱飞。
      “啊——”简然迟钝地看过来时,看到了秦越,看到了他那双嗜血一般的眸子。他的眸子里有火在熊熊燃烧,火光似乎能将简然吞噬。
      看着简然,秦越突然失控地吼了起来:“简然,你以为你是谁?”
      她以为她真的可以让他牵挂一辈子吗?她以为他真的就不能没有她吗?
      简然刚刚正忙着设计稿,全身心投入,被秦越砸了电脑,又被秦越这么一吼,她的大脑才迟钝地从设计稿中抽离出来。
      看到秦越这副仿佛要把她活活生吞了的模样,简然心惊地往后退了两步,想说什么,张嘴之后才发现根本就说不出口。
      她想过和秦越分开之后再面对面的情形,却没有一个场景跟此时一样,她害怕他的同时,内心又升起一种复杂难辨的情绪。
      她退两步,秦越前进三步,几番下来,她被秦越压在了墙上。
      “秦越,我……”简然很害怕秦越这个样子,想让他放开她,却是结结巴巴说了半天才找到最合适的借口,“我们已经离婚了,请你先放开我。”
      她的语气惊慌又客气疏离。
      “离婚了?放开你?”他们这么久没有说过一句话,再见面时,她竟然就对他说这个。
      秦越只觉得自己的肺都快被这个女人气炸了,几乎失去理智的他挥动拳头就向简然的头击去。
      眼见秦越的拳头挥打过来,简然吓得一颤,想躲但是躲不掉,便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看不到他是怎么打她的,可能就不会那么痛了,然而秦越这一拳几乎用尽了他身体里所有力量的拳头并没有落在简然的身上,而是一拳击打在简然身后的墙上。
      水泥钢筋打造的墙,秦越这一拳头又用了全力,这一拳击打在墙壁上,他的手指头关节瞬间就血肉模糊。
      他一手捏住简然的下巴,用力抬起她的头道:“简然,睁开你的眼睛看着我。”
      简然摇了摇头。
      她害怕!她不敢!
      害怕跟秦越面对面,害怕一看到他所有伪装的坚强都会崩塌,所以她就做一只缩头乌龟吧。
      “简然,我让你睁开眼睛看着我,你听不到?!”秦越加大了捏着简然的力道,吼道。
      “疼!”秦越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简然吃痛,本能地呻吟了一声。
      “疼?你也知道疼?”秦越冷笑,却还是放轻了手中的力道。
      “秦越,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个男人,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跑到她这里闹了。
      秦越却答非所问:“简然,难道就因为我娶了你,我就得负责你一辈子吗?”
      简然咬了咬唇,小声道:“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
      “你没有这样的想法?那你知不知道你一天到晚究竟在干什么?”秦越再次挥拳,又一拳击打在墙壁上。
      “你的手……”简然吓得脸色苍白,却还是伸手抱住秦越受伤的手,看到他受伤,她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秦越甩开她的手:“我的手受伤了,看着我受伤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简然瞪大眼睛看着他,他怎么会这么想?就算不是夫妻了,但是她也希望他过得好好的。
      “简然,我在跟你说话,你哑了吗?”这个无心的女人,难道跟他说一句话,她都不愿意了?
      简然不答话了。他在气头上,她就让让他吧,等他气消了,恢复冷静了,就没事了。
      “你不说话是不是!”秦越如铁钳一般的手掌掐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抬高头,低头吻住她的嘴唇。
      不是吻,分明就是咬她。
      简然的嘴唇被她咬伤,流出鲜血,他像一只吸血鬼一样吸着她甘甜的血液。简然推拒着他,推了几下之后发现他的手臂太有力,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推开他。
      明知道推不开,简然也不再推了,又不是没有被他咬伤过,多咬一次又没有什么关系。想通之后,简然推拒在秦越胸膛前的手无力垂下。
      她不再挣扎,秦越的神智也清醒了一些。他松开她,用粗粝的手指轻轻抚着简然被他咬伤的唇瓣,他说:“简然,我想弄死你,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到底怎么了?简然抬目看他,眼角的余光却看到小然然站在门口站着。
      小家伙眨着她那双好看的大眼睛,清澈又害怕的目光在爸爸和妈妈的身上转来转去。
      简然担心道:“秦越,小然然还在那里。”
      秦越盯着简然,冷笑道:“简然,在你的心里,除了你的服装设计,真的还有其他人的存在吗?”
      “我……”他今天跑来跟她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他要来打乱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
      简然不懂,心慌又害怕,她又说:“秦越,我们离婚了,我的事情,你管不着。”
      秦越冷冷一笑:“孩子在你带着的时候受伤了,我连过问一句都不可以?”
      “受伤?小然然受伤了?”简然又看向小然然,错开秦越,想要跑过去抱住小然然,却被秦越一把拽了回来。
      秦越阴沉沉地说道:“简然,你别忘记了,是你提出跟我离婚的,是你不再想要跟我有任何关系。像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孩子我不会再留给你抚养。”
      “秦越……孩子,不、你不是……”简然一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这辈子我秦越跟你再没有半分关系,她想怎么折腾都随你。”秦越紧紧抓住她的手腕,该死的,这个女人又瘦了。
      “秦越,可是,小然然……”
      “你还想要小然然?”秦越冷笑一声,笑声阴冷刺骨,“你有什么资格要小然然?你有好好尽过一天母亲的职责吗?”
      “我……”她在很努力做一个好母亲啊,她把照顾小然然以外的时间都拿来工作,就是想要多赚一些,以后让小然然的日子过得好一些。
      秦越说:“你的心里只有你的工作,那你就好好忙工作,小然然我带走了,我们父女二人不会再来打扰你的生活。”
      这个女人,已经让秦越忍无可忍,他就是要说这些狠话给她听,让她和他一起痛。不然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在听到她提出“离婚”两个字时,那种肝肠寸断的感受。
      “秦越,不要……”简然本能地伸出手,抓住转身要走的秦越,她抓着他的衣角,抓得紧紧的。
      不要这么残忍,不要在她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时候把小然然从她的身边带走。小然然可是她继续往前走的最大动力啊,她已经失去他了,请别再让她失去他们两个人的孩子啊。
      话已经吐到唇边,但是她又强行咽了回去。
      秦越说得很对,她从来都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职责,她没有资格要求他把孩子留在她的身边。当年,小然然在她腹中的时候,她没有能力保护小然然,让人剖腹,提前将未足月的小然然从她的腹中取出来,让小然然成为一个早产儿。要不是有秦越的细心照料,或许早在几年前未足月就被人从母亲腹中取出来的小然然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之后,简然失去记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更别提知道自己的女儿是谁。
      这三年多的时间里,是秦越一手将丁点大的小然然拉扯长大,长成如今这么一个可爱又懂事的孩子。秦越宠着女儿,小然然又离不开爸爸,他们父女二人谁也离不开谁……三人当中,她才是多余的那一个啊。
      想到过往种种,简然抓住秦越衣服的手慢慢松开,慢慢垂下,最后只化作虚弱的一声:“对不起!”
      她对不起小然然,因为她没有好好尽过一天母亲的职责。她对不起秦越,因为一直以来她也不是一个好妻子。
      “对不起?”简然的手一松,秦越就知道她放弃了,他站在她的身前,阴沉沉地看着她,“你跟谁说对不起?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简然摇着头,仍然只是一句:“对不起!”
      秦越抓着她的肩头,声嘶力竭地吼道:“简然,我在问你,你回答我。”
      “我不知道!”她不想解释,她已经失职了,再解释有何意义。
      “你……”她无话可说,秦越也无话可说了,松开了捏着她肩膀的手,忽又冷笑了一声。
      “你们走吧。”简然用了很大的力气再次说出这么一句话,这句话一出口,她立即背过身去,她不想让秦越看到她的眼泪,她不要秦越看到她无助的模样。
      她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
      “好,我们现在就走,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出现在我们父女二人的视线范围内。”秦越握紧滴着血的拳头,忍了又忍,既而转身抱着受到惊吓的小然然大步离去。
      简然听着身后的声音,知道他们已经离开,她紧绷着的神经忽然一松,整个人顺着墙壁无力滑坐在地上,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样掉个不停。
      心,怎么可以这么痛呢?痛到每呼吸一下,仿佛就有一把利刃在狠狠地刺着她的心脏,仿佛再也没有什么动力能够推动她继续前进。
      前些日子,她还对自己说,这个世界,没有了谁地球还是会一样转,日子还是得一样过。可是此时此刻,她却觉得因为他们父女的离开,她的世界停止了,让她沉浸在一个永远无法走出去的黑暗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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