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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秋安回裴家老太爷书房,企图再次再次寻找一些线索,同桌吃饭时发觉裴秋爽总是心神不宁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奇。
      她不信裴秋爽是转了性子,如果哪一日裴秋爽看到她时既不冷眼相向又没有言语讥讽,那极有可能是她自己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无法分心出来。
      裴秋安在回褚家的路上便吩附了阿达去查查看,裴秋爽胆子大的很,她犯难的事未必是什么好事。
      阿达办事效率极快,也是有褚南璇的人在暗中一直监视着几个皇子的事,前后不出一日便把准信送到了裴秋安手上。
      “他们好算计,这招当真是狠。”
      无论是哪个皇子被查出私藏春闱卷宗,莫说内容真假,都将迎来皇帝的斥责,更会令百官猜忌失了人心。
      既然他们这么喜欢互相算计,那她倒是很想凑个热闹。
      裴秋安回到褚府后便和褚南璇说了自己的想法,褚南璇将她揽进怀中,笑道:“这有何难,你想怎么做只管告诉阿达。”
      “你说我如果这么做了,会不会牵扯到李仁他们?”
      “那倒不会,不管怎么说,他们是经过皇帝亲自审核的,有没有真材实料,皇帝是最清楚的,对别人的影响也有限,毕竟真真假假只有一小部分,皇上暴怒过后会想明白的,再者就算皇帝想不明白,满朝文武也会弄明白的,否则皇帝一怒浮尸百里不是说着玩的,稍不留意就能搭上自己。但不管怎么样,沾上这样的腥,尉迟锐不会好过。”
      裴秋安隔岸瞧火,倒是可以。
      有了褚南璇的首肯,裴秋安这下更是放开了手脚,她索性将一份实证放到了那分假的卷宗中去。
      兵部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兵张雄是尉迟锐暗中安插下的钉子,这事显少有人知道。
      裴秋爽不知卷宗内容被人动过手脚,只回了二皇子说她已经想办法放到了尉迟锐的府中。
      事实上,尉迟锐府中的那一份确实是她放的,只不过是她偷偷复制了一份内容放过去的,她想反正也是假的,就算二皇子带着人来找尉迟锐的麻烦,也不会有什么真的把柄落入他手。
      却没料到,当有人将尉迟锐举报到御前时,尉迟礼很快就将板上钉钉的铁证查清,并且一一摆明到皇上面前。
      其中最要命的就是与张雄有关的内容,尉迟礼手握着铁证将张雄盘问核查过后更是人证物证据全。
      尉迟礼一直处心积虑的想要置尉迟锐于死地,好不容易逮关这么个机会当然不能放过。
      他痛心疾首的在皇帝面前将尉迟锐的事狠狠的揭露,其中不乏加了很多偏见之词。
      “父王,春闱可是为了选拔为国为民的人才,可不是为了塞一堆废材,不也不能叫废柴,那是别人将来的倚仗!”
      正在气头上的皇帝哪里会一字一句分晰他的对错,单凭春闱的泄密也足以让他对尉迟锐失望至极。
      皇帝盛怒,尉迟锐更是如同跌入谷底般的绝望。
      原本他身边的谋士苏翁和丁文死后他就少了很多助力,张雄可以算是他的一颗暗子,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打算启用,怎么就突然暴露了。
      他怀疑裴秋爽可又觉得她没那个胆量,再者裴秋爽是不可能知晓张雄的。
      尉迟锐一时间陷入迷茫,他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可又查无头绪,急火攻心之下,他竟一口血呕了出来。
      “什么,他吐血了?”
      “他就是把心肝吐了也得带来面见朕。”
      派来传唤尉迟锐的太监给皇帝回信,却被骂了个狗血淋头,挨骂后,太监又转身回去继续传话。
      命苦。
      才封的王爷还没能暖热乎呢,就上赶着作死,普通的小打小闹皇上都睁只眼闭只眼,这种涉及到江山根本的大事,谁敢开玩笑?那不是嫌头在脖子上累?
      尉迟锐被关了禁闭。
      裴秋安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因为皇帝只将人关了起来,却没有再有下一步的动作。
      显然皇帝和百官也意识到这证据的真假,不过张雄的事却是板上钉钉的。
      只是,不等皇帝做出进一步反应,张雄直接自己写了血书申诉冤枉,而后抹了脖子。
      让人好生同情了一把。
      而被关在自家禁闭的尉迟锐最近像是被封印了一样安静的很,俗话说的好,反常即妖。
      礼王这边瞧着他悄没声的没个动静,心里多少有些按捺不住,不就是秋围的事被父皇责罚进了天牢?至于就胆小成那个样子?还是故意做给父皇看的?
      再说了,父皇生气归生气不还是给他们们赐了府头的牌匾,虽说这门口的牌匾不是礼部代办,多少有些草率,可有什么关系呀,有总比没有强,总算挂上了王府,以后再也不是二皇子二皇子的被人叫了。
      尉迟礼这边跟个二傻子似的沾沾自喜着,康王尉迟锐得到消息后原本阴郁的心情顿时就好了很多。
      他冲着手下招了招手,然后压低声音道。
      “老二既然这般犯蠢,本王若不能助他一臂之力,岂不错失良机了。”
      尉迟锐所谓的一臂之力还不如说是顺水推舟,直接将尉迟礼推进万丈深渊,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他筹谋这么多年至今还在原地踏步,多少心中憋闷难以抒解,如果这个时候能把老二彻底压下去,也算是对他的一点安慰了。
      ——
      按照往常,还有三日后才该是尉迟礼进宫见瑾妃的日子,可如今他封了礼王,按照宫规礼节他是可以随时进宫见自己的母妃了,于是,尉迟礼一大早就带了宫外最有名福香村的点心进宫去了。
      一路上宫人们看到他都恭敬的唤一声:“礼王。”
      尉迟礼起初还端着喜怒不形于色,可听着多了这心里高兴便压不住了,脸上的笑意也渐渐的藏不下去了。
      瑾妃也没提前得个信,这突然的就听宫人们来报说是礼王来了,她起初还一愣,后来才反应过来,是自家的二皇子封了号,得个“礼”字。
      “快,请礼王进来,本宫正想着他呢。”
      瑾妃年轻的时候便容貌出众,得各家贵公子的追捧,嫁入皇城后又十分得皇帝宠爱,这些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是顺遂惯了的,若不是有皇后一直压着,早就尾巴翘上了天。
      特别是她接连生下二皇子和四公主,虽然没拔得头筹,可也不差什么。
      在宫里好生养的女人不一定好命,还得将这些王子公主养大才是福气。
      瑾妃自然是晓得这样的道理,因此拉扯大这两个孩子她也是煞费苦心,此间她既没少落人算计,也没少去算计旁的人。
      要说这宫里谁最清白,那是一个囫囵个的都没有。
      “儿臣见过母妃,母妃一切可还安好?”
      尉迟礼心中喜不自胜,脸上更是如沐春光,整个人都精神的很,府头的牌匾换了,才是一切尘埃落定。
      瑾妃见他这样也欢喜的很,连忙让宫女端了茶水点心来,母子俩坐在一起聊的欢,竟连皇帝来了也不知晓。
      “插手春闱的那事你父皇可是生了大气的,本宫还当你有些日子不能进宫了。”
      “母妃过虑了,儿臣是父皇的儿子,父皇再如何动怒也不会真的把儿臣怎么样,再者说了,那事也不是只有儿臣一人的错,还不是那个尉迟锐,他若不挑头想着加害于儿臣,儿臣能对他下手么?再者,我也是检举,算起来我也是在帮父皇扫除毒瘤,父皇不会生我的气......”
      瑾妃:“儿啊,母妃知道你说的是这个理,可你们毕竟是触犯了天威,那科举是大事,以后可碰不得了。”
      瑾妃想着还是要好好的劝一劝尉迟礼,凡事急不得,小心驶得万船。
      哪料尉迟礼竟大笑着说他母妃太过谨慎小心,还一时太过高兴,的说出的话不过脑子,口无遮拦的说了皇帝已经老了这种话。
      “父皇都多大年纪了,有些事迟早要交给儿臣办的,科举一事再重要,还不早晚得儿臣说了算,母妃,您就安心在宫里养着,儿臣定为您争得个好前程。”
      “你这孩子,可不能这么说。”才刚封了王,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可不能就放肆啊。
      后面还有大皇子和的尉迟锐还有皇后等着抓他们小辫子呢。
      这孩子还整日让她小心,怎么到他自己身上就得意忘形了?
      这可要不得!
      瑾妃急了,连忙差身边的丫环出去看着。
      皇帝也是老成精了,来时听着瑾妃母子二人谈心便叫身边的太监宫女禁了声,当听到那大逆不道的话后也没有再露面,就这样来无影去无踪。
      那小宫女从房内出来时隐约觉得院中的人有些神色不对,可她左右问了问每个都摇头说无事。
      可不是不敢乱说么,那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可放了话,谁的舌头不听使唤,那便连脑袋也不用留着了。
      这宫里任谁大能大过皇帝去,瑾妃平时给的赏赐再多,他们若是真做错了事,怕是也没命享了。
      也因此,至尉迟礼出宫他都还不知道自己的一时口快,已经是把脑袋上架了把刀,现在只需要皇帝找个什么由头,他便是死了也不够罚的。
      ——
      皇帝从瑾妃处回来后,整张脸都气黑了,太监总管侍候在边上是大气也不敢出。
      “逆子,逆子,你说说朕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没脑子的玩意,简直是愚蠢至极。”
      “他当他这个礼王怎么来的?礼部封的?朕赏的?”
      什么叫明赏暗罚,蠢货连这个理都分不清,还喜滋滋的真把自己当个王了?
      “康王最近有何动向?”
      皇帝出声问了句,太监总管立马回道。
      “回陛下,康王近来都在府上闭门思过,几乎不见任何朝臣,也不与各世家公子往来,倒是懂事的很。”
      “哼,他倒是不傻。”
      皇帝冷哼一声,心中稍稍安慰了些许,好歹这还有一个儿子是长了脑子的。
      “着人留意着礼王府上,朕倒要瞧瞧这逆子还准备干出什么事来?他瞧着朕是老眼昏花了不成,朕偏要让他看看什么是老当益壮。”
      皇帝这话一出,太监总管立马跪在地上。
      “陛下您可别这样说,都是礼王不懂事,他也是一时口快不是诚心的,您消消气,老奴瞧着您和二十年前一般无二,陛下,您万岁啊。”
      太监总管多会哄人,一会儿就哄的皇帝开怀大笑,不过笑过之后,皇帝依旧下令差人盯着尉迟礼的一言一行,不止如此,就连四公主尉迟惠都被他起了疑。
      至于瑾妃,到底是陪了自己多年的老人,皇帝暂时只是恼了她不往她宫里去了,想着若是她能够从旁劝阻一二,这蠢货逆子只要肯回头是岸,那便日后给他留些荣华富贵也不是不可以的。
      然而,皇帝这边的气还没有消,尉迟礼便迫不及待的把自己送上了死路。
      ——
      这一日,尉迟礼约了人在酒楼听戏,白冰莹不知怎么听了信赶来。
      “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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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隔岸瞧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