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鸡鸣报晓,陈松饭都没顾着吃,便匆匆离开庄院。小半个时辰后,隔壁老王等邻居还有薛天行,便都被陈松叫了出来。
几人唯唯诺诺,心里都有疑问,但没人敢开口。
陈松也没解释,领着几人来到药谷镇中心街,寻了镇里的乡老,便将扬风的吩咐说了出来。当然,抢地这种事情,换了委婉的说法,假借的是百草堂的名义。
红日初升,几张布告贴遍中心街,然后便热热闹闹,传遍整个镇子。
年都还没过完,陈松便搅弄出了幺蛾子,整个药谷镇一片沸腾。
“这是怎么回事?百草堂可从来没有巧取豪夺过,哪有直接讨要地契的道理。”
“是啊!药田谷田,都是我们庄户的命根子,哪能随便给人?别说是讨要,就是用大价钱买,镇里也没几人舍得卖出去。”
“只是这布告上白纸黑字,写得分明,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难道是陈松这些人作假?”
中心街一座布告牌坊前,一群人围着,议论纷纷,四周不住地有人听到动静围过来,新年的喜气,似是被一扫而空。
“咳咳……诸位乡亲,你们有什么疑惑,薛某可以给你们解释解释。”
薛天行走了过来,众人让开了一条道,皆是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薛天行,你不是得罪了陈松,连薛家都和你撇清关系了嘛?你怎么还在药谷镇,你不是作死吧!”
一位老大爷开口,言语不善,他显然对薛天行没什么好感。
四周人心态各异,但看着薛天行,都是一脸奇怪,略带嘲讽。乡亲们还是比较朴实的,只给了些颜色,没有痛打落水狗。
“呵呵,大爷,你这话未免太看轻我陈哥了。”
薛天行往日嚣张跋扈,哪里受过这般冷脸,当即不客气的反唇相讥,“我陈哥大人不记小人过,给了我机会,我也迷途知返,日后必会好好给陈哥办事。”
众人一听这话,都有些吃惊。陈松得了百草堂支持,居然没有报复薛天行,这真让人惊奇。
“我希望你们别学我以前那样,自己犯浑,最后只能苦了自己。”
薛天行声音陡然大了起来,众人皆是一愣,他轰然话语,落入当场。
“乡亲们老实交出地契,日后给我陈哥打工。你们的田还归你们管,种植的药草灵谷,百草堂统一来收购,不会再有奸商赚取差价。论起收益,至少比往年高数成,诸位自己琢磨吧!”
此言一落,全场震动,一个个难以置信。
“这布告是真的,陈松这不是强抢嘛!”
“哎!我就说要变天,那陈松有百草堂支持,他要胡来,谁都没办法。”
“据说不给他地契,以后药草便没人要,只能烂在地里。”
四周人唉声叹气,一个个百般不愿,但似乎都没法子对抗,只能怨天尤人。
薛天行偷偷观察,心里大笑不已。往日他就喜欢欺负人,眼下更是光明正大,可是好好耍了一把威风。
此时,街角有一群老弱妇孺走过来,皆是披麻戴孝,一个个哭丧着脸。
众人让开一条道,这群人直接走到薛天行面前。
“你们凭什么抢地?我们的地都是男人浴血搏杀挣回来的,城主府赐下来的奖赏,莫说是陈松,就是百草堂也没资格强抢。”
一位中年妇女走出来,开口便喝骂,偏偏有理有据,引得身后一群人连连应和。四周围观的人群,也情不自禁叫好,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自然要团结。
“呵呵!城主府的赏赐,那去找城主府给你们做主。只要城主府传个话,你们的地我们陈哥不要一厘一分。”
薛天行往日横行乡里,根本不怕眼前这群老弱妇孺。实际上陈松早就交代了,这群铁卫家属要是过来闹事,他直接怼回去,不用给任何面子。
不得不说,薛天行在药谷镇淫威颇甚,这群铁卫家属真的被镇住了,没人再敢开口争辩。
“我们去城主府,城主大人一定会给我们说法。”
“走!现在就走,我就不信,玄石城真没有王法了。”
老弱妇孺们闹哄哄地离开药谷镇,奔着城里而去。
薛天行看着他们的背影,哈哈大笑,“你们都看到了吧!这般刁民还想闹事,等他们到了玄石城无功而返,你们再看他们的嘴脸。”
“我陈哥可不是善男信女,不愿意配合的,都没有好果子吃,诸位乡亲可要引以为戒啊!”
四周人噤若寒蝉,他们只是本地庄户,没有背景依靠。眼见薛天行如此嚣张,没人敢和他硬钢。
只是就这么交出地契,从此沦为包身工,谁都不愿意干。
布告牌坊前的人群渐渐稀疏,一层乌云笼罩在药谷镇上空。
这场夺地闹剧卷出的风波,远比药谷镇的场面大得多。一方面城主府铁卫家属进城去城主府说理,另一方面,“暗中”支持陈松的百草堂内,也是一片异议之声。
“刘供奉,这就是我亲眼所见,和宁德
第八十章 强抢田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