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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荣默然,点点头,欲言又止。窦婴看到他的表情,感觉奇怪,便问:“少主,有何不妥?”
      “没有。留下活口,问清楚再说。”刘荣想了一想,嘱咐了一句。在汉朝这个年代,人命并不值钱,尤其是敌我见面之时,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时代不同,观念不同,也不能随意干涉,由他们去办吧。
      窦婴看着刘荣,忽然笑了起来,再道:“少主仁慈,吾国吾民之福!”
      刘荣被他说得一愣,意识到又被窦婴看穿心思,不由讪笑起来。
      歇了一刻有余,商队传来一声吆喝,大家便都起了身,上马的上马,骑驴的骑驴,开始翻山前行。
      终于下到山脚,走近一个山村。打眼一瞧,青山遮目,此处却离出山还有数里,再抬头看天,已是日暮沉沉。
      “今晚得投宿山里了!”商队中,有领头的人高声喊道,然后招呼身边同伴,向路边客栈走去。
      有的急着赶路的,便不停,继续前行,有不太急的,看着日头已晚,于是走向了客栈。
      乌孙驹也吁住马,掀起门帘,探头问:“少主,我们也住下吧?”
      得了刘荣的同意,他便将马车缓步赶到客栈门前。
      窦婴掀起帘子向外看看,然后回身,努一努嘴,面无表情说道:“那厮果然又跟来了。”
      山村客栈背山靠水,显得颇为精致,房间不多,不过这二十余人的商队,也能容纳下来。
      刘荣吃过晚饭,回到房里,推开窗户望着静谧夜空,一时间陶醉在了这水墨丹青之中。
      他在宫中养成早睡的习惯,掌灯时分,睡意朦胧,于是躺在床上,却又因为心中有事,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入睡
      正朦胧之间,房门轻轻敲响,他起身开门,窦婴一袭黑衣闯了进来。
      “少主,那人竟然是匈奴人!”昏暗的灯光之下,窦婴面色冷峻地汇报道。
      “匈奴人?”刘荣吃了一惊,原以为是吴国或者梁国眼线,没想到会是匈奴人。
      “是。”窦婴从怀里掏出一块三指宽的小狼皮,狼皮上赫然两个小篆——“中行”。
      “此乃匈奴‘狐风信物。持此信物者,必为匈奴眼线。”他补充着说。
      刘荣第一次听说,不由疑惑地问;“什么是‘狐风?”
      窦婴低声道:“先皇曾令竖阉中行说,护送长沙王翁主至匈奴,嫁与稽粥单于。中行说不欲远行,对此心生怨恨。到了匈奴以后,竟然降了匈奴,受到稽粥单于重用。”
      说到此处,他指着狼皮,忿忿道:“匈奴本无固定居所,也无官职。这中行说竟然比照我大汉朝钩距使者办法,遴选匈奴贵族子弟,通晓汉俗者,成立‘狐风,专事刺探我大汉机密。”
      他收起狼皮,说道:“所有‘狐风,均携带绣有‘中行二字的狼皮为凭证。”
      刘荣恍然大悟。
      楚汉相争时期,张良组建“钩距使者”组织,窥探军情、鼓动策反、绑架暗杀,屡立奇功。不过,汉朝建立以后,逐渐隐匿,到了文帝时,几乎消失于人们的视野之中。
      刘荣也仅仅是在故纸堆中偶见一二次,吕后之后,再无记录。今日听说,不觉新奇之心顿起。
      见到窦婴如此了解此事,他不免好奇地问:“我大汉朝,现在还有‘钩距使者吗?”

第29章 钩距使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