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死,你认罪吗?”
李卓玉瞪大双眼,疯狂地点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下来。
“哭有什么用?”杜到源笑道,“我哭了这么久都没有把她救回来,你哭就能让她复活吗?”
见杜到源可以自己站稳句阑便松开扶她的手。
李卓玉看着那锐利的剑尖,不停地扭动身子想要挣脱束缚,句阑看得心烦便一脚踩在他的膝盖上,只听得骨头碎裂的声音,李卓玉疼得下半身溢出黄色液体来。
杜到源就是在这个时候扯下了塞在他嘴里的布团,李卓玉的嘴得到了解放刚欲痛呼,眼前一阵银光闪过后他的声音突然消失。
句阑脸色一变,转过身去。
杜到源手上拿着的剑上沾上了鲜血。
李卓玉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却无法张嘴,因为他嘴部神经已经被隔断,血痕从左耳划过嘴唇到右耳,杜到源下手又狠又准,鲜血装满了他的口腔堵住了他的喉咙。
但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杜到源已经再次挥起长剑。
即便是夏闲都忍不住别过了头。
那场面简直太过血腥,明明不会武功的杜到源此时像是突然打开了任督二脉一般使剑使得得心应手,将满腔的怒意与愧疚转化为杀意发泄在李卓玉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李卓玉已经被杜到源用剑划得不成人样,杜到源看着满地的鲜血大笑出声,然后倒在地上。
句阑走过来把她扶起来,这才注意到她的手上戴着另外一只蓝粉色兔子手镯。句阑鼻间发酸,将她抱回房中,夏闲带着人走过来收拾残迹。
临近夜晚,句阑再次穿上一身黑衣戴着白色帏帽来到了灼夭楼。
这一次,她点名要了甘棠。
走到六楼的时候遇见了萧木秦,那女人见着她后立马阴阳怪气地道:“哟,这不是杜大人吗?昨个还一副疼爱赵白缀的样子,今天怎么又来灼夭楼寻乐子了呀?奴家认为啊,这世上许多男子都不见得有您这般善变呢。”
句阑似乎很着急,根本没理她,直奔六楼而去。着急忙慌地踹开库房门,她大步走到句如渠的床前,胸口剧烈地起伏,双目死死地盯着句如渠看不
原本躺在床上的句如渠立马爬起来,上半身的被子滑落,露出一具只穿着肚兜的雪白躯体来。
句阑原本盯着句如渠脸看的眼睛突然就不受控制地往下移动。
这已经是句阑不知道第几次突然出现了,句如渠对此见怪不怪所以并没有太过慌张,而是轻轻地把被子拾起来围在身上。
被子阻挡了句阑的视线,她不知为何变得有些暴躁,突然伸手把帏帽摘下来甩在地上。
“你做什么?”句如渠咬着唇,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句阑,莫名地又令她呼吸不稳。
句阑烦躁地解开一个领扣,随意地扫了一眼这库房,道:“这是人待的地方吗?空气稀薄成这样。”
句如渠听后立马担忧地问:“我待着还挺好,你是不是生病了?”
“关你什么事?”句阑见不得她的这幅模样,怒吼着掩盖自己稍软的心。
句如渠听她中气十足,见她脸色红润,估摸着她应该是没生病的,顿时放宽了心。她撇开头,小声问问:“你来做什么。”
句阑最不喜欢句如渠和她说话时摆出这幅嘴脸,就搞得像自己欠了她什么似的,立马宛如一个踩到尾巴的狗吼道:“你看着我!”
句如渠便真的回头看她,二人立马来了个猝不及防的对视。
“……”仿佛灵魂都要撞进那双眼睛中了,句阑十分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
句如渠觉得她可爱,藏在被子里的手忍不住用力握紧,因为她怕自己笑出来。
句阑被她看得心痒,眼珠子不受控制地乱晃,最终定格在句如渠的腿上,她呼吸一滞,话语就这么不经过大脑地说了出来:“我想带你走。”
“什么?”句如渠听见后美目微睁,似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句阑却再也没有脸面说出口,她别开视线,道:“我是来告诉你,赵白缀去世了。”
句如渠的错愕瞬间凝固在脸上,她干咳一声:“小海,快别开玩笑了。”
听见久违的称呼,句阑的心突然泛起酸意,很快又变成一种刺痛。
她说不上来此时的感觉,就像方才她看着句如渠的腿就冒出了要把她带走的念头一样,令她搞不明白。
当然这些情绪与疑问她便不会表露在脸上,句如渠能看到的就是她板着的面孔,听见她一字一句地道:“赵白缀被人轮|暴,没救回来,尸体就放在杜府,七日后便下葬。”
句如渠却像听不明白一样,笑道:“真的不要再开玩笑了!”
“我没有骗你。”句阑觉得她的笑容十分刺眼,“她死了,死得很惨。”
“不可能。”句如渠的笑容一下子消失,她伸手抓住句阑的双手,任凭被子滑落,“你在骗我,你在报复我,对不对?”
句阑没有说话,因为句如渠的眼眶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
“她前几天还好好的呢,身体棒着呢,怎么可能会死?她明明好好地待在杜府呢,怎么可能会死?”
句阑任由她抓住自己。
句如渠突然用力把她往下拉,句阑顺势弯下腰,二人的脸几乎快要贴在一块。
句如渠死死地盯着句阑的双眼,哽咽道:“你就是在骗我,你在怨我三年前捅你的那一剑,对不对?”
她说这话时眼泪不受抑制地涌出来,有的滑落脸颊,有的悬挂在睫毛上,句阑看得心里堵塞。
“你要报复我冲我来啊……你知不知道她帮了我多少?”眼泪大股大股地往下滑落,句如渠突然失声痛哭起来。
句阑被她拉住手,瞧着她痛苦的模样,只觉得仿佛置身于三年前。句如升出事的时候,句如渠也是这样拉着她的手大哭,悲痛的情绪从四面八方感染着她。
句阑犹豫着开口想要安慰她,但发出的声音却是一声痛呼。
心疾!
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一掌劈在胸口处,整个人狼狈地摔在地上蜷缩着。
心疾竟在这个时候复发!
句如渠被她痛苦的模样吓傻了,呆坐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小海!小海!你怎么了?”
句阑疼得死去活来,句如渠的声音听在耳中只是一阵阵嗡嗡声。今日的心疾来得突然又猛烈,疼痛在顷刻间便从胸口蔓延至四肢百骸,全身疼得发软,她甚至都无法维持蜷缩的姿态。
“唔……”句阑把自己的食指塞进嘴里用力一咬,虽加剧了疼痛,但至少没有让她咬断自己的舌头。
“小海!”这一幕吓得句如渠脸色惨白,她都没有心思再去管赵白缀如何如何了,她现在所有的情绪都被神智不清的句阑所影响。
痛到极致,句阑毫不留情地咬住嘴里的手指,将它咬得鲜血淋漓,恍惚间她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然后就有人安抚着她的情绪,轻柔至极地抽出她的手指。
她的舌头早就疼得麻木了,她感觉不到舌头的存在。
“小海,我在这,我在这,别怕……”
这个声音好熟悉……
是句如渠吗?
是姐姐吗?
句阑费力地睁开眼睛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就在这时,心口的疼痛猛然间到达了顶峰!
“呃啊——”句阑下意识地就要咬紧牙关,根本不顾这一下会不会咬断自己的舌头。
“噗!”是皮肉破裂的声音,恐惧一下子侵袭了她的脑海。
“句如渠,拿开你的手!”
第 41 章 chapter 4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