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而需要一个阉人来帮他?
他本就是个自私自利的混蛋,死不足惜,自然是不值得句阑为他而献身。
能替句阑挡下这次劫难,应该是他这辈子最后能做的好事了。
灼夭楼的六楼有一条通往外面的通道,是为了紧急情况而设,句阑早在这几日查到了它的存在。抱着句如渠,句阑踩下一块地板,从缓缓开启的缝隙中侧身走进去,于此同时,曹在知的人已经将六楼出口完全堵死。
被句阑抱在怀里的句如渠神色平静,在暗门关上之际,她看见被压住的张青盐,看见拔剑迎上去的张华?椋?褂屑尤胝蕉返男蛔仆ぁ
这个本来该是十分平静的一天,终于还是以血腥来结束。
天中十一年八月廿七——
当句阑一言不发地从树下挖出自己的佩剑来的时候,句如渠就站在一旁,神色眷恋又复杂。
“小海……”
“你别说话。”句阑飞快地抖掉剑鞘上的泥土,转身过来之际脸上全是冷色,“我现在心情不好,别逼我对你动手。”
句如渠抿着唇,终归还是没开口。
见她不说话了,句阑又觉得心情烦闷,可如今形势危急,时间紧迫,不容许她在这里跟句如渠算账。
拉住她的手腕正欲离开,余光却看见她满身的血迹。这幅模样走在路上不得回头率爆表?
句阑将剑夹在嘎吱窝里,然后一手控制住句如渠一手撕开她的衣裳。
“你……”没等句如渠反应过来,衣裙就被她整件摘下来丢在地上,然后身上又被人裹了一件黑色外衣。
句如渠看着胸前正在给自己系扣的手,放松身子任她摆弄。
句阑褪去自己的外衣将句如渠裹好,又撕下自己身上的一块布料当做面纱挡住句如渠的脸,这才重新握住她的手腕威胁道:“敢说话你就死定了,听见没有?”
句如渠烟视着她,轻轻点头。
句阑虽是中了圈套被曹在知困在灼夭楼,但好在她也提前为自己准备了后路,也正是在灼夭楼内打得火热之际,她带着句如渠离开了灼夭楼。
句如渠任由句阑牵着自己大步行走,一刻都没有回头看向这个将她困了三年的地方。
天亮之际,句阑带着句如渠在军营门同夏闲接上了头。
“将军。”夏闲神色担忧,“杜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进去再说。”句阑摘下帏帽丢给夏闲,抓住句如渠就往里走。
夏闲惊异地看着自家将军正牢牢抓着一个女人的手不放,脸色又十分臭屁,宛如一个强求民女的恶霸。
句如渠被句阑脱得就剩一件小肚兜和小裤衩,虽穿着句阑的外衣,但终归不如内衫遮得严实。句阑因为着急走得很快,以致于句如渠不得不大步迈开腿跟上,开衩的下摆露出一截漂亮的小腿来。
句如渠看着一路上数不胜数的男子,觉得他们的眼睛都在盯着自己的腿看,顿时鸡皮疙瘩四起,不适地想要伸手抓住衣服。
句阑就是在这个时候发觉她的不对劲,却没注意到她有些走光,只当她是不愿跟着自己,停下脚步怒道:“是不是还想着回去找你爹呢?”
句如渠想说自己走光了,但又担心有人认出自己来不敢开口,所以只能拿那双湿漉漉的眸子看着句阑,眼中有着祈求。
句阑看得心乱,二话不说就把她拦腰抱起,加快脚步。
夏闲在后面看得津津有味,心想将军昨晚原来不是办正事而是去掳良家少女了。
这少女够正够辣,做他们将军夫人正好。
杜到源早在句阑的军帐内等得心急如焚,所以听见脚步声后立马欣喜地起身往帐门口走,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句阑已经一脚踏进房间,二人眼见得就要撞在一起——
句阑飞快地抱着句如渠转身。
“咚。”
“啊!”
一阵眼花缭乱的动作,躲闪不及的杜到源狠狠地撞上句阑的背部,返回的力道让她狼狈地摔落在地。
句阑没有管她,而是抱着句如渠走进帐内,刚想把她丢地上,但挣扎之间句如渠的大腿已经露了出来,狰狞的伤口让句阑瞳孔一缩,下一秒她就把句如渠丢床上去了。
杜到源浑身难受地爬起来,刚想和句阑说话就看见她把一个黑衣人往床上丢,还想说些什么就看见那张漂亮苍白的脸。
“如——琨玉、琨玉公主?”猛地止住嘴换了一个称呼,杜到源不敢置信地看着床上的句如渠。
句如渠怎么在这?还是句阑带来的!
还好句阑烦躁地用被子盖住句如渠后立马向她解释了前因后果。
“我们被她算计了!”
“被她?”杜到源担忧地看了一眼床上鼓出一小坨,“琨玉公主吗?”
“别这么喊她,真的糟心死我了。”句阑解开衣服的一个扣子,“谢升的真实身份是谢灼亭,就是句鸿俦身边的那个阉人,内务府总监。”
对此早就心知肚明的杜到源只能装作惊讶的样子道:“天呐,我真是完全没有想到。”
“句如渠定在暗中和句鸿俦联系着的算计我,句鸿俦把谢灼亭派来帮她,从一开始就谋划了一出好局。”
“怎么说?”
“他们先是透露出句如渠的行踪引诱我去寻她,让我逐渐对句如渠放松警惕,随后利用李卓玉一事让我与曹在知为敌,然后派出谢灼亭来向我求助,顺理成章地诱我抓捕董文相,诱我入灼夭楼。”句阑满脸愤恨,“我被她们父女俩玩得团团转!”
“这,呃,可能是这样的吧。”杜到源的表情有些僵硬。
“曹在知从韩……泠河军中调来了数百精兵,埋伏在灼夭楼外,就为将我瓮中捉鳖,只可惜我才不是什么鳖,我早就为自己铺好了后路。只是……”句阑想到自愿留下断后的张华?椋?成?捅涞檬?帜芽矗?罢呕?槿粑凑剿溃?率且丫?淙肓怂?堑氖种小!
“什么?”杜到源此时心乱如麻,事情的发展与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这谢灼亭怎么就成了句鸿俦的人?句如渠怎么就和句鸿俦一起算计句阑了?还有张华?椋?趺淳吐淙氲惺至耍
句阑深吸一口气,脸色僵硬地站起来,对杜到源道:“我虽遮着脸,但在曹在知心中必是十分清楚。虽然我逃了出来,但他们布了这么久这么大的局,必是不肯善罢甘休。你看好她,我去去就来。”
说罢,她带着一身怒气离开,杜到源立马走到床边掀开盖着句如渠的被子,神色焦灼:“怎么回事啊如渠?句阑她什么意思?”
句如渠压低声音道:“到源姐,白缀她……”
“白缀没了。”杜到源一脸痛色。
句如渠的脸色一下子白了下去:“我那日察觉不对劲后就立马让谢大哥去救白缀了,没想到……怪不得这几日都联系不上你。”
“那昨日你为什么要让谢灼亭去找句阑?”
“我是想让小海知道文相的身世,免得她亲自去调查而受曹在知怀疑,竟没想到你们会把文相掳走……”
“曹在知是怎么回事?”
“这也在我的意料之外。曹在知发现文相失踪后立马进宫面圣,而他又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说小海就是绑架文相的人,谢大哥听见后便立马将此事告诉了我。”
第 47 章 chapter 47[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