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句如渠不明白她的意思,见她面露怪异之色,顿时又忧心地问:“心疾又犯了吗?”
句阑脸色不自然地道:“有点疼。”
句如渠心疼得立马放下手中的活,牵起句阑的手往主殿走,一边走一边唠叨道:“今晚我陪着你,要是复发了一定要告诉我!哎,这心疾怎么这么磨人呀……”
句阑乖乖地跟着她,红润健康的脸上挂起一个得逞的笑容。
这个晚上二人都睡得不安宁,句阑就想着趁句如渠睡着好好探探她的内力,却不知句阑只要稍稍一动句如渠就会惊醒,她总是下意识地去安抚句阑,然后慌张地问句阑是不是心疾又犯了。
句阑只得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说只是有点轻微的刺痛,而且很快就过去了,句如渠这才能安稳地躺回去。
所以到鸡鸣之时句阑都没有探测出句如渠究竟有没有内力。
一晚上的殚精竭虑让句阑困得眼皮直打架,最终熬不过困意沉沉睡去。
在她呼吸变得平稳之际,句如渠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哎……”她轻轻一叹,伸手点下句阑的睡穴,才自言自语道,“用了催眠的香料都能撑到现在,意志力真是够强的。”
句如渠爬下床,从床底翻出一个布袋,直接将里面的夜行衣换上,然后将换下的衣裳叠好放在句阑的旁边。
借着月色,视线扫过句阑恬静的睡颜,她笑得温柔又深情。
“到源姐为救你深陷险境,我差点失去白缀,又彻底失去文相,不能再让到源姐因为我们而遭殃。若事情顺利,我定能平安归来。”
说完她便想走,最终还是俯下身来轻轻吻了吻句阑的额头,诚挚地许愿。
“小海,许多真相也该由你亲自揭开了,希望我能赶上你的成人礼。”
句如渠悄然离开了,纤瘦的背影果断又决绝。
因着句如渠精心挑选的熏香,句阑这一觉睡得十分踏实,她茫然地睁开双眸,感受着睡眠带给她浑身轻松的自在感。
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房间里却冷不防地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终于醒了。”
句阑浑身一个激灵,全身紧绷,扭头一看,发现柳新意竟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她的床边,一双漂亮的眼睛嫉恶如仇地看着她,神情嫌弃又鄙夷:“怎么喊都不醒,害我们等了你整整两个时辰,这就是一国之将的风度?”
句阑看到她就头疼,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柳大诗人这算不算私闯民宅?本将若将此事曝光,你那高洁的名声可保不住了,到那时你写的‘批美丽和‘判渊清两本著作可就不能再继续传播了。”
这《批美丽》和《判渊清》正是柳新意在不久前完成的两本书,书中道尽了句阑的不是,用词可谓是深刻隽永,讽刺辛辣又果断。
因着书中涉及大量政治问题,正经的印刷铺子不给她印,她便花了大价钱自己印刷,顶着烈日在擎川城最繁华的街道进行赠送,得到了许多反句阑人士的认可,给句阑好一顿气受。
柳新意冷冷一笑,倨傲地站起身:“书与文字可毁,思想却永生。”
句阑觉得头疼,恨不得柳新意衣袍上的墨竹是真,方便了她夺过来将柳新意轰出去。
不愿意再搭理她,句阑想下床,却猛然意识到句如渠不在床上,面前只摆着句如渠的衣裳。
身后传来动静,句阑回头一看,本以为会看到句如渠,却没想到看到蹲在地上鼓着一双眼睛的赵白缀。
“……”碍于柳新意在场,句阑还是没有将脏话骂出口,毕竟她担心柳新意因此又写出一堆批判她的文章来。
柳新意冷哼一声,走过来拉起赵白缀往门外走,阴阳怪气地道:“还请将军大人好好打理一下您的尊荣,会客厅见。”
二人像在自己家一般随意地离开,独留句阑一个人茫然若失。
句如渠怎么不在?
柳新意为什么会来?
赵白缀为什么会和柳新意一起来?
带着满腔的疑惑?意镣瓯希?淅怀雒徘巴?峥吞??局杏黾??谛燎诠ぷ鞯墓芗遥?淅晃实溃骸翱醇?侍拿唬俊
管家恭敬地向她行礼:“回将军,没有。”
句阑怀揣着疑惑要走,却被管家从后面喊住:“将军,您的成人礼该怎么办?”
句阑头也没回地道:“正常办就好,你做主。”
来到会客厅,只见柳新意大摇大摆地坐在主座上,正在给赵白缀敲核桃吃,嘴上十分不饶人:“几天不见你这脑子又笨了,多吃一点,补脑。”
赵白缀只是失去了以往的记忆,智力并没有受损,顿时委屈地嚷嚷:“你又凶我。”
柳新意没再说话,手上敲核桃的动作却不停,嘲讽力度十足。
句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到她的面前夺过核桃钳,质问道:“你来做什么?”
柳新意难得没对她恶语相向,而是拍了拍手上的核桃碎,从身后掏出一个布袋来丢给句阑。
“换上这个。”
句阑接到手上,皱眉问道:“说清楚。”
柳新意才不理她:“你的武器一个都不许带,我给你准备了软剑。”
句阑气恼地将布袋扔到地上,看向她:“说清楚。”
句阑脾气暴躁,柳新意脾气也好不到哪去,她冷眼看着句阑,就是不解释。
赵白缀见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走到句阑的面前向她举了一躬,磕磕绊绊地说道:“我们去救到源。拜托你。”
句阑心里一紧:“杜到源怎么了?”
“她被抓,在皇宫里被打。”提起这事赵白缀就难过,她抽泣道,“新意姐看见的,她被捆着,鞭子在抽,好惨好惨……”
句鸿俦竟对杜到源下手了?句阑的脸色难看极了。
柳新意道:“楼主可是为了你才被捕,你必须和我一起参与这次救援行动。”
“和你一起?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不,你喊杜到源是楼主,你到底是谁?”
柳新意愈发地挺直了腰背:“祝汞楼副楼主。”
句阑心中大为震撼,问道:“那诗人的身份是你的伪装喽?”
柳新意知道她什么意思,当下立马嘲讽道:“你不要有侥幸心理,我骂你全是真情实感。我本为诗人,结识了楼主后才成为副楼主。”
句阑耸耸肩,捡起方才丢下的布袋,里面就是皇宫里侍女统一分发的裙装。
柳新意道:“换好衣服,遮住脸,随我去祝汞楼。”
“你想去劫狱?”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柳新意和句阑还是有几分相像的,句阑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完全是基于对自己的判断。
“去接应。”
那任务并不难,应该很快就能完成。句阑随意地问道。“那谁把杜到源从牢里救出来?”
柳新意她无情地道出三个字:“句如渠。”
布袋再一次被句阑丢到地上,她凶恶地看向柳新意:“你再说一遍?”
“句如渠。句如渠负责劫狱,我们负责接应她。”
句阑上前抓住柳新意的衣领,双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祝汞楼是没人了吗?逼一个弱女子去冒险,要不要脸?”
“这个计划是由句如渠所策划,全都是她自愿。”
第 68 章 chapter 68[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