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劳心劳神地在这为她批阅奏折。”
“我还没告诉她。”陈海阑抬眸看了她一眼，颇为期待地说，“今晚给她说。”
可柳新意的话却让她浑身僵硬。
“陈国是不是又没了？”
陈海阑放下笔，一本正经地道：“陈国就没有回来过。”
“明明只差一步你就能登基为帝。”
陈海阑盯着柳新意悲愤的面容许久，叹了一口气。
“姐，其实就算是我登基为帝，我也不会让这个国家重新姓陈。陈国已经过去了，陈旧的制度已然不能维持当下的局面，我们不能在历史的潮流中逆行。”
柳新意冷哼道：“我以为你这么多年隐忍就是为了复辟，却没想到是心甘情愿当句鸿俦的走狗。”
“姐。”陈海阑正色道，“我从来不是句鸿俦的走狗。我是辅国将军，我的手上有七十万大军，我的工作是保家卫国，我得对得起渊清玉?这个封号。”
“那你就甘愿献出陈氏祖辈为之奋斗的一切吗？以陈国之名行新政不就行了？”
陈海阑觉得她不可理喻，所以选择沉默。
柳新意却不依不饶地问：“你又凭什么认为句如渠可以当好这个皇帝？”
“她不会我可以帮她。”
“陈海阑！”柳新意愤怒地大吼一声，“句家没有好东西你知不知道！”
“你的话太片面了。”陈海阑的脸色并不好看，她不希望自己的亲生姐姐会和自己的爱人产生矛盾。
“你是想说句如渠是个好人吗？”柳新意不顾伤势爬下床，一把抓住她的衣领。
“句飞燕已经疯了，她现在只有几岁小孩的神智，她为什么会在半夜伤了我？这一点你有没有想过？”
“如果我病死了，你就失去了救命的心脏。我们两姐妹都毙命的话对谁最有益？”
“你到底想说什么。”
柳新意恶狠狠地瞪她一眼，怒道：“猪脑子！我们都死了，那句国就永远都是句家的了。”
“你想说是如渠指使句飞燕对你动手，然后一箭双雕，继而趁机掌控句国吗？”
“对。”
陈海阑推开她，眼中酝酿着怒意：“你真是不可理喻！如渠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改掉了遗旨上的名字。”
“真的不知道吗？”柳新意嘲讽地笑了，“杜到源能得到全天下每个人的秘密，你以为你封锁消息就能瞒住她？而且就算祝汞楼查不到，以句如渠的身份，她自己就能查到。”
“她的身份？”陈海阑细细地品味她的话，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有用的信息来印证，便问，“她的什么身份？”
方才还出口成章的柳新意这会却又不说了，捂住胸口细细地咳嗽，眸色发冷。
“我自己去查。”陈海阑不再追问，转身离开，临走前吩咐医师给柳新意检查身体。
待陈海阑走远，柳新意轻轻推开了医师，道：“我没事。”
她站起身来往外走，正好撞上在巡逻的管向阳。
“柳姑娘……”管向阳走过来说道，“外面冷，你快进去吧。”
“句飞燕在哪？”
“她……”
柳新意咳嗽一声，道：“放心吧，我只是去看看她。”
想着陈海阑也没有吩咐不允许柳新意探望句飞燕，又想着句飞燕如今那样子也没有危险，所以管向阳便带她来到医馆的柴房。
“你先回去吧，一柱香的时间内我就会回来。”
管向阳犹豫片刻便答应了。其实他也没有走太远，只是走到了一个不能听见柴房里面的人说话的地方。
虽然是柴房，但那几根顶梁柱还是足够粗壮，所以句飞燕整个人都被绑得动弹不得。她的嘴里还被塞了布团，除了眼睛她几乎无法控制身体上的任何部位。
柴房的臭味配上这狼狈的模样，柳新意的眼神因句飞燕的惨象而沉了下来。
见到柳新意，句飞燕便飞快地眨着眼睛，“呜呜”的声音传达出了她的求救之意。
“我的飞燕真可怜。”柳新意露出颇为疼惜的神情，走到她面前抬手抚上她的脸。
“呜呜呜。”句飞燕的眼泪流得更厉害，眼中的委屈十分明显。
柳新意没有给她松绑，而是将手指从脸颊往下滑，滑过白嫩的脖颈，滑过绵软的胸口，滑到纤细的腰肢。
她解开了句飞燕的腰带，然后面无表情地揭开层层衣衫。
句飞燕露出些许困惑的表情。
衣衫剥开，露出一具伤痕累累的身体
那上面有鞭痕、烫伤疤痕、刀疤，但颜色都比较深，其中一些甚至已经存在了十年以上。
柳新意就是在一瞬间露出了笑容，她颇为怀念地亲了亲句飞燕的唇瓣，手指慢慢地拂过她锁骨上一道长伤疤，另外一只手则是慢慢地揭开自己带了三年的面具。
那是一张和陈海阑极其相似的脸，但却比陈海阑少了英气和正气，美是美，却美得邪性，因为长期不见阳光，所以肤色是十分惨烈的白。
她褪去了柳新意的伪装成为了陈涑流。
“真怀念呢，当年也是这个姿势。”那笑容称得上是邪笑，特别是由这张脸做出来后更添妖冶和恐怖。
句飞燕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身体抖如筛糠。
“让我想想这道疤是怎么来的……”陈涑流邪气地抬眉做出思考状，随后装模作样地惊呼一声，“哎呀，想起来了。”
她偏起头，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笑得天真烂漫，说出的话却令人心生寒意。
“因为你的锁骨太漂亮了，我想挖出来珍藏，可惜失败了……”
第 109 章 chapter 109[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