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地忽视了自己别样的情绪,一言不发地带走了她。
姗姗来迟的阿苒瞧着被劈成两半的木门惊呼了一声:“哎哟,还好这不是我家。门咋都给劈喽?”
“姜姜?”祁谣伸手在姜成笑的眼前晃了晃,姜成笑这才收回探究的视线。
“你莫不是想插手吧?”祁谣问道。
姜成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而是蹲下身去探陈涑流的脉,片刻后,她摇头道:“真下得去手。”
说罢,她和祁谣各自扶起昏迷的陈涑流和句飞燕走出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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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陈海阑将句如渠带回了军营,彼时管向阳带着若干下属跪在军帐前。
陈海阑烦躁地道:“自己去领罚。”
管向阳举起剑:“属下失职放走了句姑娘,还请将军亲手执行军令!”
“将军……”句如渠颤抖地开口。
陈海阑的身体有片刻凝固。
“和他们无关,是我出手打晕的他们,还请将军惩罚我一人。”
陈海阑冷笑道:“他们竟有幸得堂堂楼主大人求情。既然如此,本将就网开一面饶他们一命,只是活罪难逃,每个人领五十军棍。”
“是。”管向阳向句如渠投来感激的目光,随后带着下属去领罚。
就是这一眼让陈海阑冒火,她阴阳怪气地道:“既然是你给他们求的情,不如就由你来监督。”说罢她就把句如渠拽往刑场。
刑场之上,那些被句如渠打晕的将士已经全部扑倒在长木凳上,而行刑的将士正手持军棍一下接着一下地敲下去。
句如渠闭上眼睛不愿意去看,但那一声又一声的闷响清晰地传入了她的耳中,光是听声音就可以脑补出军棍打破皮肉、打出鲜血的情景。
“睁开眼睛。”陈海阑扳过她的下巴,冷声命令道。
句如渠没有反应。
“你是想我将郎溪楼的信息全部公布出去吗?你们在句国的本部尚且可以支撑,但你敢保证其他国家的分部能熬住江湖人士的反扑吗?”
句如渠疲惫地睁开眼睛,将血腥的画面看进眼中,脸色在一瞬间就白了下去。
“看清楚没有?你若是再逃,会有更多的人受罚,哦不,不是受罚,下一次我就不管你求情与否了,我会把他们全部杀掉。”
句如渠苦涩一笑:“你又为何将我留在身边?你若恨我便杀掉我就是了。”
“你应该了解我,我讨厌的东西也依旧是我的所有物。”陈海阑偏执地撂下这么一句话。
句如渠突然觉得这样的对话似有原型,她突然想到了陈涑流与句飞燕,在那充满了暴力和情|欲的八年中,陈涑流会不会也是这般对句飞燕说过?
到如今,句如渠已经不仅仅是备受打击了,她开始反省自己:她还是没有把陈海阑教好,以致于将她养成和陈涑流别无二致的性格。
陈海阑威胁她看完了行刑的过程,结束后她见句如渠脸色极差,心中的气也消了些。见管向阳还能动,她便将句如渠交给他:“关起来。”
“关、关哪?”管向阳虚弱地问。
北营住过柳新意,陈海阑或许会介意句如渠住那,但别的营区又全都是将士住区了,总不能让句如渠和一群男人关在一起吧?
陈海阑似有要句如渠求饶机会的意思,她扭头去看句如渠,见对方根本毫无反应,当下就冷笑一声:“当然是关在监牢,难不成关在本将的营帐中吗?”
管向阳有些蒙。
难道之前关在您帐中的不是句姑娘吗?
他不敢忤逆陈海阑,同时也只敢用剑柄抵住句如渠的腰让她往前走。
陈海阑看句如渠乖乖地去了监牢,一下都不带回头的,心中又升起不满来,不过她又说不上来为何会生气,只好脸色难看回到军帐。
帐内还维持着句如渠离开的景象,她在离开前找出陈海阑的衣服换上,脱下的脏衣服就放在床上,旁边就是干涸的血迹。
陈海阑越看越恼火,一脚踹向床铺,吼道:“来人!给本将把这破床拿出去烧了!上面的东西也全都少了!”
说罢,又去梳妆台上翻找,拿出问渠和倾海。
她想起句如渠垂下的眼帘,顿时就愤怒地将它们摔向地面。
金刚石坚硬却脆,这一下直接将它们摔成两半,绷断的发簪宛若陈海阑绷断的神经,她突然觉得头疼,继而又觉得胸口痛。
但很快她就知道这种疼痛不再是错觉,熟悉的剧痛从胸口产生,她一下子跪倒在地,一大口血就喷了出来。
多方刺激之下,她的心疾再次爆发。
其实这已经不能叫做心疾了,她的心脏本没有什么大问题,这是其中的罹心蛊在作祟。
第 122 章 chapter 12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