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走,小家伙不乐意了。
“爹爹!不睡。”
“等阿九睡醒,让爹爹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去玩,去玩。”
雍小边把阿九哄睡着了,看着善生还在处理大鹅,她进厨房洗了一些姜放在碗里。
“善生,等阿九睡醒了,你带她出去玩一会好不好?”她看着他拎着光溜溜的大鹅走进来,小心翼翼的问着。
“嗯。”
“那我去剥玉米了。”
雍小边从楼上搬了一些玉米下来,放在大箩筐了,跑了几趟才把箩筐装满。
玉米晒得比较干,也比较容易剥,在火边坐小半天,也能剥不少。
但是玉米晒得太干了,鸡不太爱吃,有一大半已经磨成粉,拌米糠给它们吃。
就是不知道这种玉米能不能炒出爆米花。
看着善生提着半只鹅走了出去,寨子里的人们都这样,有什么会分享给别人。
只是吧,寨子里很多人都喜欢分享给善生,有时候善生不要,他们丢在院子里就溜走了。也许因为善生是医生,大家都很感激他。
阿九睡醒的时候,善生没有回来,雍小边给她拿了一块米糕,小家伙坐在小凳子上盯着院门看。
“爹爹。”
“慢点。”雍小边看着小家伙高兴的往外面冲,叮嘱着她。
善生一手抱着阿九,把另一只手上端着的盆放在桌子上,“冬枣,你尝尝。”
她看着盆里湿漉漉的冬枣,也不知道谁给的,都已经洗好了,低声嗯了一声就继续剥着箩筐里的玉米。
看着一大一小带着狗出门了,雍小边给后院的叫个不停的鸭撒了一些玉米,洗手就坐在大厅里发呆。
“善生哎?”
听着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雍小边起身往外面探了了一个头,这个姑娘她见过的,家里的父亲卧病在床,“他出去了。”
女子停在院子里没有继续往里走,“我爹咳得厉害,我来抓药的咧。”
“等他回来我告诉他。”
“谢谢咧。”
雍小边点了点头,看着她离开以后,把后院的门给关了,把洗澡的水烧上就继续剥玉米。
阿九回来的时候手里抓着一块米花糖,口袋里还装了两块,高兴的不行,举着米花糖,“阿敬,吃。”
雍小边咬了一小口,看着善生在药柜里翻找着,“刚刚有一小姑娘要抓药。”
“嗯。”
善生抓好药没一会,那小姑娘就来拿药了,给了药钱还给了阿九两颗棒棒糖。
雍小边笑着拍了拍小家伙的脸,小家伙笑嘻嘻的说:“谢谢。”
“爹爹,开。”小家伙举着糖想让善生帮她撕开,碰都不让雍小边碰。
“阿九!雍小边站在一旁喊着阿九。
阿九撅着嘴不看她。
善生接过棒棒糖,放到她的小口袋里,“明天再吃。”
小家伙听了就拿着手里的米花糖一下一下的戳着卓腿,雍小边拍了拍她的手臂,“再这样,我拿走了哟。”
小家伙把米花糖丢在一边,拿出口袋里的糖就开始咬。
雍小边从她手里抢过糖,连口袋里的那一个也拿走,一起放进自己的口袋。
“啊呜呜…我的,要吃。”说着就开始哭闹。
“爹爹都说了明天再吃,你刚刚已经吃了米花糖了。”
小家伙不听话的继续哭。
善生把她抱起来,“不哭,明天出去玩的时候再吃。”说着就把糖从雍小边的口袋里把糖拿了出来,“爹爹帮阿九收着。”
小孩子就是这样,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就将这件事忘了。
傍晚的时候,善生在煮菜,雍小边帮阿九洗澡。
黄骨鱼炖淮山药,焖大鹅,还有中午剩的炒白菜。
小家伙抓着鹅肝啃,好吃到摇头晃脑。
“明天我去镇上一趟,你要买什么吗。”
雍小边摇了摇头,“没有。”
她从来都不敢要求他什么,他也从不要求她要怎样,他给什么就是什么。
她也从来不过问他的事,他想说就说,不说也罢。
她也不知道她在她那里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她好似囚徒又不似囚徒。
千金难结一时之欢,一饭竟致终身之感。
善生一顿粗菜淡饭的小小帮助,可以让她一生不忘此事,永远心存感激回报之心。
没有他,就没有阿九,没有它。她怎么敢要求索取什么。
————
阳城。
云盛大厦。
陆敬之靠在沙发上听着修文汇报,嘴角扬着淡淡的嘲讽。
“之前徐处安绑她,就是陆新阳的计划。有了红隼给他的一条龙生产销售线,他才有资金购买小股东们的股权…”
“那些准备卖股份的人,不知道他们老婆知不知道他们玩得这么花。”陆敬之把手上的文件丢在桌面上,抽出一根烟慢慢的点燃。
“我明白怎么做了。还有一件事,你转让的股权,她那边一直没有动静…“
陆敬之猛地吸了一口烟,微微眯眼,轻轻抖掉烟灰,喃喃自语:“你说,杨林一家人都在国外,没见她踪影,她会去哪?”
修文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陆新阳不是喜欢小年轻嘛,你给他找几个有病的。”陆敬之说完就掐灭手里的烟,往落地窗前走,“你今天早点休息吧。”
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他一个,陆敬之看着楼下的车流,三年,如果他的孩子还在的话,已经会叫爸爸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想不通,他哪里不好,她要红杏出墙。
可是和她在君御共度良宵的人是杨林,青梅竹马之情,想来他是比不过的。
只是,她出墙都要在一起的人,这几年为何一直都没有出现在杨林身边,而且,杨林大多时候都在医院,这个时候她不是更应该陪在他身边吗。
他除了恨,其实还有一些不解。
只是有些谜团,当时他车祸昏迷了,很多事都没有及时查,现在有些疑惑他想抓但又抓不住。
那种无力感时常在黑夜吞噬着他,让他更加的恨她。
盖爱重反为仇。
这或许就是当一个人爱一个人到极点的时候,很可能会翻脸成仇。
这是一种微妙的心理现象,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一条逝去的小生命。
陆敬之直接驱车去了静湖别墅,进去就看见修欣在院子里挖坑,看见他的车赶紧往屋子里跑,“快点,先生回来了。”
一刹那房子里的人都不见了,只剩修欣一个人摆好拖鞋,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
“先生,在这里用餐吗?”修欣低着头不敢看他,谨慎的问着,怕一不小心就碰到他的老虎须。
“嗯。”
陆敬之换了鞋。头也不抬的往地下室走。
“先生。”地下室的强壮男子看着他,低垂着头没有再出声。
陆敬之看着躺在床上的陆荣,“你看看你,放了你,你不要命的又跑回来。你觉得你养父会不会救你?”
床上奄奄一息的男子,闭着眼睛。偏过头,“我什么也不知道。”
“是吗?你母亲夜莺应该知道吧!”
“你有什么冲我来,和她无关。”
“那要看你的诚意了。”陆敬之拿着桌面上的一瓶水,慢悠悠的摇晃着。
“我只是执行任务的,你老婆是他们带走的,具体的我不是很清楚,你应该也知道,他一直防着我。你不要动我母亲。”陆荣微微抬起头,有些艰难的说着。
“不如我们做一场交易如何?成了就一世无忧,和你母亲团圆。”陆敬之把瓶子丢在他的身上,往外面走,极淡的声音回荡在冷飕飕的地下室,“给你时间考虑。”
每一件事他都会追究,慢慢挖就会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发现。
例如,她被陆新阳带走了。
那就是不是意味着她就是陆新阳的一枚棋子。
又或许……
只是,在他这里,她只是废棋而已。
他这一辈子这么长,就和他们好好玩吧。
不然就真的太无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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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