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但是你很特别,在所有朋友中我跟你在一起很放松。”
蒋玮文惊讶的看着她,刚要开口说什么,下课铃响了,祁晚歌也没想等他说什么,直接开口和他说:“我们回家吧。”
我们,回家吧。
蒋玮文笑了笑:“好,回家。”
祁晚歌不懂蒋玮文在笑什么,蒋玮文也不想她懂。
房间里漆黑一片,蒋玮文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幅相框,上面是两个小孩,照片已经有些年头了,如果祁晚歌在,会发现上面那个小女孩赫然是小时候的自己。
旁边的小孩自然就是蒋玮文。蒋玮文当然知道她不记得自己了,所以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所有的巧合都是处心积虑。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啊,不过是人为制造的偶遇罢了。
蒋玮文抚摸着照片上的人,喃喃自语:“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和你在一起呢?才不会吓到你呢?”
蒋玮文倒在床上,手肘挡住眼睛,深呼出一口气。
在他十岁那年,第一次遇到祁晚歌,那年她九岁。他小时候总被一群小孩欺负,家世显赫又怎样,小时候的他根本不会利用这种天然优势。
小时候班里总有几个小霸王,学着高年级的收保护费,他们就收文具盒和玩具,蒋玮文刚去哪受过这种待遇?他不交,就被小孩子们欺负,他也反抗,但毕竟是小孩子,一个人哪里打得过一堆人,所以他每次回家身上都挂点彩,父母不在家,保姆也不会注意。
一年又一年,他打架越打越狠,几乎不怎么会吃亏了,但难免有人阴,找自己上初中的哥哥,四年级的小孩怎么打得过一堆高个子的初中学生呢?那年冬天,他被按在雪地里打,脸上身上都青了,他坐在墙角的角落,阴影遮住他半张脸,他听到有脚步声朝这边走来也没动。
听到一声惊呼,他抬头,就看到了一个精雕玉琢的小女孩,她脸蛋红红的,身上穿着白色的小棉袄,围着红色的围巾,她被吓了一跳。当时的他狼狈极了,侧过脸闭上眼睛,感觉到面前有人蹲下,她奶呼呼的问他:“你受伤了哎,疼吗?”
他睁眼看她,她已经没有最开始的害怕,但还是离他有点远,他看着她从兜里掏出来几颗奶糖,撕开送到他手里,他吃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接不认识的人的食物,但他想,就算这么死了也好。
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甜吗,妈妈说,吃甜的东西就不会感觉到疼了。”
他想,她一个不算小的孩子为什么会信这些话?他早就不信了,但他还是说:“甜。”
她笑的露出两个小酒窝:“那你还疼吗?”
他心底嘲讽,吃颗糖怎么比得上身上的痛?但他依旧心口不一:“不疼了,谢谢。”
谁知道她忽然板着脸:“不要和我说谢谢,妈妈说谢谢是和生疏的人说的,你吃了我的糖,那我们就是朋友了。”
他不理解她的想法,不过也没和她争论:“这么关心一个陌生人?”
祁晚歌眨了眨眼:“因为你很好看,我喜欢长的好看的人。”
后来有人在附近呼唤祁晚歌的名字,他才知道,原来她叫祁晚歌。
第二次见面,他们住对门,她们一家在拍照,祁晚歌看见他喊了他一声,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喊他喂。
他们有了第一张合照。
她喜欢和好看的人拍照。
她喜欢好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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