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秋见林清妙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也相信了林清妙可能真的不知道有这回事。
她叹了口气,心中却又因为自己不小心泄露这件事感到有些歉意。
但是如果不跟林清妙说,她实在事不知道该找谁帮忙了。
林清妙愣愣地看着曲秋。
曲秋叹了一口气,目光里透露出一丝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忧伤。
“我与昭庆郡主是旧相识,我们是幼时的好友。”曲秋淡淡叙说。
开头第一句,林清妙心中就是一个大写的卧槽。
“真的假的?”林清妙忍不住出声。
倒不是别的,这曲家小姐身上的气场和谢持月的完全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啊。
谢持月那个跋扈性子,要说天底下最不守规矩的第一梯队里,绝对少不了谢持月。
林清妙完全无法想象,这曲秋和谢持月做好朋友的情景。
曲秋见林清妙不信,却没有说什么证明自己,而是接着往下说。
“想必永安王妃也知道,曲府是最重视规矩不过的了。”
林清妙点头,身有所感,这个花园里的树叶都怕长歪了一分似的,只是这曲家的公子看着不怎么安分。
曲秋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继续说:“我从小也是个贪玩的。和姐姐的端庄截然不同,因此小时候没少挨骂。姐姐从小就是父亲眼里的完美标杆,她从小就被父亲委以重任,打理府中事务。姐姐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即便是我犯了错,也会照罚不误。只是我年纪小,天生性格也不如姐姐那样沉稳。”
“我的哥哥曲离,你也见过。他更是从小刺头,父亲不让他干什么便带我干什么。因此后来父亲也就不让他带我玩了。我自小跟着姐姐身后长大,只是小时候,我嫌她沉闷,并不亲近她。”
林清妙看面前这位处处得体的模样,真想象不出她小时候顽劣的模样。
“父亲说我举止不得体,处处不如姐姐。因此我自小就学着姐姐行事,只是在一次宴会上,我弄巧成拙了。那年春日宴,我在众人面前行错了一个大礼。旁的小姐都在旁边笑话我,那年我五岁,脸皮子薄,只觉得天塌下来了,在场上哭出了声。”
“是昭庆郡主替我解围。周围人哄笑一堂的时候,她站出来也在众目睽睽之下,模仿着我刚刚错误的样子行了一个错误的礼节。但是周围的世家小姐却没人敢笑话她。她穿的火红,拧着眉头说‘谁再笑就把谁的嘴拧下来。”
说到这里曲秋和林清妙都不由自主闷笑出声。
林清妙这回是真的相信曲秋认识谢持月了,这的确是她做的出来的事情。
“当时我想,这是哪家的小姐这样好看,说话却这样粗俗。从小的礼教告诉我她的所作所为都是离经叛道的,但是当时我的心里感觉暖暖的。”
“后来我跟昭庆郡主就成了好朋友。我性子比较闷,但是和她在一起,我总能无所顾忌地诉说我的心事和想法。”
“只是昭庆郡主,每年都会随着她的父亲回到边疆,然后春日回来。”
“因此,我小时候最期盼的就是春天。”
“那和启戎有什么关系呢?”林清妙有些疑惑道。
“启戎是当年定远王手下的一名小将,只是昭庆郡主觉得他长得好看,竟然讨来做她的贴身侍卫。”曲秋现在想想谢持月当年做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是这样与众不同。
林清妙的心里逐渐浮起启戎的那张脸,看着好像的确是有几分姿色的。
只是林清妙不明白,既然启戎是当年谢持月父亲手下的将领,现在怎么跑到谢容时那儿去了。
谢持月跟启戎更是和个陌路人无异。
“小时候,我们三人其实经常在一起玩。虽然昭庆郡主事事都使唤鹰将,但是我能感受出,她对启戎是不一样的。”
“启戎亦然。有一年昭庆郡主看中了一匹烈马,只可惜那烈马实在是桀骜不驯,定远王说什么也不让昭庆郡主上马。”
“昭庆郡主因为这件事发了好半天的牢骚,启戎做了任务回来知道后,硬是几乎耗了半条命驯服了那匹烈马然后说服定远王。”
“启戎那个时候也不过是少年,那样一匹烈马,驯服起来就是当年的定远王也十分吃力,可是他还是硬生生挺了下来。我看他牵着烈马走过来,虽然换了一身衣服见昭庆郡主,但是却掩饰不了渗血的四肢。”
林清妙惊叹,少年之情,没想到启戎居然还有这样的时候。
这样的情意深深,为什么现在会变成陌路之人。
“一直到后来边关告急,我们都是亲密无间的好友。随着我们逐渐长大,我自然不可能看不出他们二人之间的情谊。其实当年定远王也看出来了,定远王爱女人尽皆知,也没有什么门第之见,因此打算重用启戎,提拔他,让他俩成婚。”
“只是这桩好事还没来的及,边关就告急了。”
林清妙听到这里也是心绪复杂,只是为什么曲秋会是启戎的未婚妻。
“造化弄人。”曲秋谈了一口气。
“那年春日我像往常一样盼着他们凯旋而归,却没想到传来了噩耗。”
“定远王战死,归京的昭庆郡主和启戎的眼里都没有了光彩。”
“更戏剧的是,我的祖父当年上了战场,启戎的父亲为了救我祖父离世了。他们老一辈并不知道其中曲折关系,只以为我和启戎从小青梅竹马,便私自定了亲。”
“父亲和母亲都不曾告诉我,昭庆郡主也无顾不再理会我。她心中可能是气我的,只是我见不到她,解释不了。父母瞒着我,我也是才知道我身上竟然还有这桩婚事。可我不能嫁,还请永安王妃帮我。”
居然还有这种事。
林清妙不解。
不过在林清妙看来,谢持月那个性格,应该知道曲秋和启戎是父母
第77章 往事浮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