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笛声悠扬,雅室中袅袅香雾。符行?手中轻晃着的是清明时的杏花酒,眼前是身姿曼妙,歌声婉转的歌女还有芊芊乐师。
那十七八岁的歌女正伴着玉笛声哼唱着,唱的是长安城早已不传唱的旧曲了。那是首《青玉碎》,三年前的曲子。歌女唱得生疏,乐师也吹的不大熟络。
到底不是那个味道了,符行?抬眸,风姿潇洒地用拇指拭了下唇边残酒道:“好了,下去吧,真没意思。”
符行?不过是随口一说,那乐师和歌女却是大惊失色,连忙跪了下来。“大人恕罪,大人恕罪。”歌女已是双眼泪盈盈。
符行?愣了一下,然后倾身去扶那个歌女,温柔地安慰着:“这又是做什么呢?你别怕,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这曲子是三年前的了,我知道为难你们了。别哭了啊,来,去买点胭脂补补妆。”符行?一边说着一边塞了几块碎银子给歌女。
歌女喜出望外,连忙擦干眼泪对符行?磕了个头:“谢大人,大人大恩大德,妾身没齿难忘。”符行?笑着挥了挥手:“去吧,让你们妈妈再给我送坛芙蓉酒来。”
常人很难想象,一个一身素洁无尘的人怎么会喜欢姹紫嫣红的东西。而符行?记得,蜀翊卿书房前的芙蓉是水红色的,花开时节灿烂如锦,而蜀翊卿月白处其间,清雅脱俗,回味无穷。
他似乎真的不管自己了,回到长安已有七日,没有一日不是醉生梦死,寻欢作乐。若是在之前早就被骂了,而今,宿醉自醒,华殿凄冷。
符行?喝了口脂色的芙蓉酒,酒水从唇角滴到胸口的衣襟上,芙蓉花香和着酒香。那人喜欢芙蓉,喜欢酒,却独独讨厌芙蓉酒。符行?抓起酒樽,走到玉阑干边看着熙熙攘攘的长安城。
“春雨润物谁笔墨,万家灯火亦欢歌。”符行?随口念道。
这是蜀家缔造的盛世长安。
“国公爷!”楼下有人在喊符行?。符行?低下头,原来是一个五十多少的老先生,一边喊一边朝符行?招手:“国公爷眠花卧柳得好不痛快,都没空来听我老蔡说书了啊。”
符行?笑了起来:“我说我忘了什么,一直没想起来,正是你呢,我自罚一杯。”蔡林摇摇头笑道:“国公爷好不厚道,哪有拿着好酒罚自己的道理。”符行?大笑,抓起酒坛将还剩半坛的芙蓉酒扔了下去:“接着。”蔡林伸手,酒坛准确无误地砸到了蔡林怀里,酒水摇晃溅起一串晶莹的水珠却没有撒出来一滴。
符行?转身下楼,不多时就已经站在了蔡林面前:“今个儿你亲自来请我,我一定要赏脸啊,有什么新本子?说好了爷有赏,说不要我可要打发人砸了你的招牌。”
蔡林连忙陪笑:“国公爷,瞧你这话说的,老蔡我要是没什么好东西哪里有脸跑过来情动国公爷大驾?新来的趣事儿呢,这男角儿可是咱们尚书左仆射大人。”
符行?眯了眯眼:“小蜀大人的本子啊,和谁呢?该不是和右仆射吧?”蔡林故作高深,不回答符行?,只将符行?请进了附近的一家茶楼高喊道:“老杨,国公爷来了,老样子!”
符行?好奇地追问:“你快告诉我,左仆射和谁的本子这是?”蔡林
第一百零六章 巫蛊之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