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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后的青葱岁月 无惧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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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佳慧这才把头抬起来,这时又传来一句:“佳慧!是你吗?”
      佳慧猛地转回头去,声音是从大门里面传出来的,少顷,从小门走出一个人,带着棉帽子,中等个头,敦敦实实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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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了!是我姑父。”佳慧轻声跟我说着,一把推开了我。
      “放开她!小子!”来人朝我大吼。
      佳慧赶紧快走了两步,拦住了怒气冲冲而来的中年男人。
      “姑父!他是我同学,下雪特意来送我的。”佳慧快速解释着。
      “刚才我看到他抱着你。”佳慧的姑父口气稍弱了。
      “没有,门前路滑,他怕我摔倒,扶着我。”佳慧又解释。
      “别说,佳慧的脑子反应是快。”我暗暗想着。
      “哦,那得谢谢人家,差点错怪了。”佳慧姑父看样也是个实在人,很快就接受了佳慧的解释。
      “小伙子,谢谢你啊,下着大雪来送我们佳慧。”佳慧姑父转而很客气地向我致谢。
      “别客气,都是同学,又下雪,班长怕有危险,安排我来送送佳慧。”我突出了是班长的安排,以来证实佳慧的解释。
      “哦是这样啊,也谢谢班长,谢谢啦,屋里坐坐吧?”姑父这么大雪天还在客气着,昌河人的纯朴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不啦,我得赶紧回学校。谢谢姑父。”我打完招呼,看看佳慧。
      “回去吧,谢谢啦,一定小心!”佳慧嘱咐着。
      “嗯好的。”我把自行车推给佳慧的姑父。
      “我就看着自行车像你的,你这穿的谁的衣服?”佳慧姑父嘟哝着,“你姑姑看雪下大了,让我去接接你。”
      “哦,羽绒服同学借我穿的,看我穿的少。”佳慧边向我挥手,边跟她姑父解释着进了大院。
      本来路上就没啥车,天已黑,又下雪,更是清静,我一路打着滑溜呲儿回了学校,就跟现在孩子的滑板车一个效率。
      从宿舍旁的甬路远远望去,教室里还是灯火通明,越是艰苦,越有动力,越有激情。
      我的鞋已经被雪灌满了,里面冰冷湿滑,得赶紧回去换换了。
      宿舍里也漂着雪花,从被门板没挡严实的窗户缝里吹进来。
      我坐在下铺,脱下了鞋,里面都湿透了。袜子也湿到了脚腕处,我脱下了袜子,感觉脚却在冒着热气。
      其实身上出的汗更多,所以在这个寒冷潮湿的小屋里,我反而没感觉到有多冷。
      活力四射的年龄,激情澎湃的青葱岁月。
      一切艰难困苦都转换成为了快乐的点缀,受过的所有的苦多年后都成了幸福的回忆。
      最为遗憾的就是过早的放弃了过独木桥的想法,过早地脱离了高考大军。
      没有随这道洪流一起去检验一下自己,没有进入到大学的校园。没有感受到更加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
      此生的遗憾。
      镜头再转回一九八七年十二月那个大雪天,我光着脚坐了会,渐渐也感觉到冷了,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我想起了妈妈刚寄过来的枣泥月饼,我的最爱之一。
      于是,爬上上铺,从房梁上拖下来旅行包,先找出一双袜子,从包裹里找到油纸包装,红纸封面的枣泥月饼。
      拿了一个,把旅行包重新举回房梁,房梁是我的储物柜。
      轻轻咬开月饼皮,露出里面褐红色的枣泥内芯,啊,好久没吃你了。一口下去,甜甜的粘住了牙。
      很快我就意识到一个不垫饥,丝毫不解决肚子的问题。
      一番思想斗争后,还是决定尝尝鲜,打打牙祭算了,家的味道需要持久保留,不能一次性体味个痛快。
      饭点已经过了,也不知班长给我留馒头了没有。换上干袜新鞋,去感受一下别人大战前冲劲吧。
      尽管又累又冷,但我还是决定听从肚子的意思,去一趟教室。
      离开宿舍前,又拿了包海带丝,我悄悄地潜入教室,轻轻坐回位置,低头写字的班长居然感觉到了。
      “回来了?把佳慧送回去了?”
      “嗯,送回去了。”
      “吃饭没?”班长这句话真贴心。
      “没呢,天寒地冻,饥肠辘辘。”我回班长。
      “给”班长把他的饭盒递给我。
      我接过来打开一看,两个大白馒头躺在里面,那么诱人,令我垂涎。
      摸了摸居然还有点温乎,“感谢班首长!”我用胳膊肘轻轻撞了班长。
      班长转头报我以微笑,“快吃吧。”
      有先见之明的我掏出了海带丝,伴随着两个馒头入腹,我的幸福感又爆棚了。
      “对了海超,明天老黑能来吗?”班长突然扭头问我。
      “哦,不知道啊,下这么大的雪,不知明天能不能停。不过以老黑的脾气,他说好的事肯定会办。应该能来。”我回班长。
      “那太好了,老黑的父亲是不是武装部长?”班长又问。
      “对,是当过镇上的武装部长,但现在不知道还是不是。”我说。
      “好的,当过武装部长这就行,肯定明白。”班长自言自语。
      “啥事啊?班长?”我有些好奇。
      “哦,是这样,有个别的班的学生,是我们一个村的,跟我还是没出五服的堂兄弟,今天找我打听,想去当兵。”班长大概说了一下。
      “那老黑肯定明白,他父亲当兵转业的,又当过武装部长。”
      “嗯,太好了,明天老黑来了,我问问他。”班长点点头。
      “现在想当兵的越来越多了。”班长低头写着,边说了句。
      “嗯,对。我想跟今年春晚上那位特等战斗英雄唱的《血染的风采》有很大关系,唱得人热血沸腾!”我肯定地说到。
      “对,是老山前线下来的特等战斗英雄徐良,我也看过报刊,也有报道。腿好像没有了。”班长也回忆着。
      “我们家没电视,没看过。不过听过很多次这首歌,很好听,旋律也很美,歌词更激人奋进。”班长遗憾地说。
      “今年过年在老家过的,二叔家没电视,我也没看,很可惜。不过在镇上听过很多次。”
      说到老山前线,我不禁想起了在二十一中初中那次,学校组织英模报告会,放学后,我跟美东还有程功一起在红旗电影院门口的小花园里,激情昂扬的那个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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