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我爸妈嫌弃我在家什么也不干,大学没毕业就把我从家赶出来了。其实我没被赶出来还是挺有钱的,就是……这不是被我爸妈一脚踹出来了吗!”
骆黎心想,这要是他的孩子,他也一脚把夏景耀踹出来。
本来夏景耀还是想像刚才一样把骆黎扛起来,但被骆黎义正言辞地拒绝,他只能作罢。跟在骆黎后面像受气的小媳妇,撅着嘴,一脸不开心。
在医院,夏景耀忙前忙后。询问医生挂号,排队,办理所有事情都是夏景耀亲自完成。骆黎就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和嘈杂的医院格格不入。
例行检查,医生问:“什么时候伤的?”
“就刚刚,被摔了一下,有‘卡擦一声。摔伤之后立刻来医院,没有耽搁。”夏景耀紧张地回答。
医生推了下眼镜看了眼夏景耀又看了眼骆黎:“没什么大事,就是闪了一下,最近不要用手,伤筋动骨也要一百天。”
“那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好好养着没事的。”医生龙飞凤舞地在纸上写字:“这是外敷的药,拿回去每天都要用。”
“好的好的,我去拿药。”
骆黎跟着站起来走出去,他本来话就不多,在医院的话就更少。
手里的消毒液喷了又喷,然后拿出一颗薄荷糖嚼碎。一颗不够,吃两颗,一盒薄荷糖都快吃完了,他依旧看起来焦虑。
攥着薄荷糖的铁盒,人来人往的医院让他呼吸不畅。
“骆导骆导,都弄完了,我们走吧。”夏景耀颠儿颠儿地跑到骆黎面前,见骆黎依旧脸色苍白:“你看你,就是平时锻炼太少。你像我,每天都会去公园跑步,我……”
“走。”骆黎大口呼吸氧气。
他果然不能在这里待很久,无论是二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后。像噩梦一样缠着他,像无形的双手掐着他的喉咙,他根本无处遁形。
想躲开,刻入骨髓的东西又怎么能轻易躲开。
“骆导?你怎么……我带你走,现在就走。”
这次夏景耀没有扛着骆黎,直接将他背起来往外面跑。骆黎只闻到一股很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再次睁开眼时已经被塞进车里,夏景耀也钻进车里瞪大眼睛看着他。
车内的空间狭小,两个大男人挤在后座处,空间更小。
“骆导,我不是八卦啊。我就是……就是你不能来医院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以为我可以。”骆黎揉了揉太阳穴不想多说:“回去吧。”
“哦……”夏景耀关上后座车门跑到前面去:“虽然我没有立场这么说,但自己不能做的事情不要勉强自己。没关系的,不会有人怪你,也不会有人觉得你是麻烦。”
骆黎没说话,半阖着眼。
他听进去了,却不知怎么回答夏景耀。
没有人跟他说“不要勉强自己”,也没有人跟他说“不会有人怪你”,更没有人告诉他“你不是麻烦”。
真的是,被一个不着调的小孩儿安慰到。
夏景耀看了好几眼后视镜,最后没忍住问:“骆导,你现在是不是挺后悔的?”
“嗯?”骆黎没睁开眼睛,后知后觉,是在说选他给华岳配音:“
第7章 耀耀,没救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