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回纥种种隐忍退让的行径,让朝廷找不到借题发挥、继续压榨其生存空间的借口。
不过就算没有后世的记忆作为判断的依据,李潼也清楚这些胡部眼下的恭顺仅仅只是实力不足、不得不隐忍求全而已。一旦实力有所增长,野心自然也会流露出来。
像后世中唐时期,安史之乱搞得天下不安、盛世夭折,朝廷内忧外患,除了要应对国中遍地的藩镇之外,还要对抗占据陇右的这一敌。而那时的河曲之境也绝对谈不上安宁,回纥也站在后突厥的尸骨上正式崛起,趴在唐身上拼命吮血以壮自身。
那时候的唐四漏风,面对回纥各种蛮横勒索,也只能保持忍耐,除了厚币贿结之外,还试图将其他胡部势力引入,希望能够形成一种对峙制衡。
但在本身实力已经不足的情况下,勉强玩这些平衡手段,也只是饮鸩止渴而已,又养出了贯穿晚唐、五代乃至于宋的沙陀武装与党项势力。
这一次回纥新任首领不愿参加朝廷在骊山举行的演武,虽然言是要为其父守丧,但想也可知是不想过分受制于朝廷,留守部中希望能借着河朔方面将队之人。就连魏元忠那种彼此错过,并没有什么正面立场冲突者也都是能不用则不用。
可是李昭德这个人又有些特殊,相王当国之际,李昭德乃是在朝第一辅臣,虽然不久遭黜,但身上残留的痕迹仍然非常明显。
0849 昭德有力,骊山伴驾[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