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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计划生育的工作人员来到我们村后,四爷把他们最先领到了我家。就这样,父亲被迫去结扎了,永远与儿子无缘了。
      我四叔家有个儿子,我堂弟,他是孙辈中第一个男孩,从小在蜜罐里长大。堂弟学会吃饭后,要吃加糖的面条,好的,满足!堂弟想喝豆腐脑(当时豆腐脑只有三公里外的镇上有卖),奶奶拿着碗就步行到镇上去买。堂弟淘气,春节时把一个炮放在蜂窝煤上,无视煤火上在煮饭的锅,最后锅被崩破,堂弟却没有因此受到批评。
      父亲应该有过将来指望堂弟的想法,堂弟来我家,父亲把好吃的拿出来先给堂弟吃;四叔会手艺,经常出来干零活,农忙时父亲包揽了四叔家的很多重体力活。我小学高年级时,因为个子高,看着都像个大人了,我也希望像个大人一样,分担农活。
      一天,我跟父亲说想学家里的机械车,父亲回复说女孩子学这个有啥用?后来,四叔的种种行为让我父亲意识到四叔并不想让父亲指望他儿子,父亲很失落。堂弟的一句话更是让父亲绝了这种念头。那天,十来岁的堂弟来我家玩,邻居指着父亲问堂弟:“你得叫他什么呀?”堂弟答:“叫老改她爸。”
      作为大伯,疼了这个侄子这么久,连最起码的称呼都不知道。父亲终于明白还是自己的孩子靠的住。从那以后,父亲不再说什么这活计女娃干不了之类的话了。我自己也努力地像个男孩子一样的表现,以此宽慰父亲的心。
      可是,自己的孩子就一定都靠得住吗?

第九章 我[2/2页]